“你就这么自信?”瓦西道,“但是我要对所有人负责。”
“你可以相信我。”
“这种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瓦西靠在椅背上道。
“那你准备怎么样?”
“这个计划我会告诉其他高级官员,到时候投票表决。”瓦西缓缓道。
萧安娜除了小型会议室,轻轻松了一口气,摸下了额头上的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瓦西瞟了萧安娜一眼,不做言语。
迎面走来的便是那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他显然对于他们两人的密谈很是不满:“你们怎么现在才出来?”
“我以为你一直很想我消失。”瓦西重新回到圆桌会议上。
一个高级官员道:“你们都在谈些什么?”
瓦西道:“刚刚萧安娜女士跟我谈了一个改变现状的方案。”
闻言,在场的所有高级官员均有所不信。
萧安娜和那几个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低头不语,但那名年轻男子对于他们的不信任感到很懊恼。
“是什么方案?长官说来听听。”
“在安德烈家族还没有倒台的时候,他们家族研究了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可以使人类的身体素质更像一层楼,能在艰难的环境下生存。”
“哦——”下面一阵唏嘘。
几个官员轻蔑道:“这是在干什么呢,属于他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还在这里说什么大话。”
“这就是贵族人永远都不能摒弃的自大么?”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药剂。”
瓦西做了个安静的手势,道:“请安德烈?萧安娜女士上来讲一讲她的理论。”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便让给了萧安娜,萧安娜从小接受贵族教育,遇事处变不惊,面对官员们的各种刁难,她都面不改色。待讲完后,中年男子的脸色微变:“或许,我可以跟总统请示一下。”
“今天的会议先到此为止,萧安娜小姐的建议请大家考虑一下。”
在过去的几天里,整个球形大厦都笼罩着一种不安分的气息。萧安娜的建议确实出人意料,这种换位思考也让人心动,但是,改造人类基因这种大胆的举动万一留下什么问题,他们这帮人自然逃不了干系。
干净到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他坐电梯一下便来到了球形大厦最高层。
“先生,有什么事?”秘书问道。
“我是兰诺克,我有事要见瓦西。”
“好的。”
得到允许后,兰诺克进去了。瓦西坐在一把椅子上,背对着他,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兰诺克把手中的箱子,“啪嗒”一下放在了瓦西的办公桌上,道:“总统已经批准,这是文件,就等你签字。”
瓦西转过来面对兰诺克,挑了挑眉:“总统真的批了?”
“他不敢拿人民的性命开玩笑。”兰诺克看上去心情有点不太好。
“哦?是什么让他这么自信?”
“总统是喝了那瓶药剂。”兰诺克低声道。
瓦西心里别个一跳:“总统大人真是大胆。”
“快点签字,签完我好回去交差。”兰诺克有点不耐烦的催促着。
“我不签。”瓦西道。
“什么?你敢驳逆总统大人的意思?”兰诺克瞪大了眼睛。
“这件事我要投票表决。”瓦西道。
“投票表决?到时候又要一拖再拖,现在情况岌岌可危,容不得你在耍什么花样了。只要你签了字,我们便会从他们那帮贵族手中拿到方子,大批制造这种药剂给人民们喝,到时候所有困难就迎刃而解了。”
“哦?”
“我只是在转诉总统的意思。”
“是么?我一直以为你只会夸大总统的意思。”瓦西站起身,对秘书说,“准备一个投票会议。”
“是。”
“等一下,也把萧安娜女士叫来。”
会议召开后,瓦西做了简短的说明便开始进行投票表决。
所有官员都显得有点左右为难,不知该选哪个比较好,尔后,三三两两的人动了手,对着自己前面的投票器按了下去。
萧安娜从进来到现在一直表现得很淡定,瓦西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等所有人都选择好后,瓦西笑着说:“这次投票是实名制投票,你们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官员们一愣,其中一个道:“实名制?以前都是匿名投票,怎么可以这样子?”
“我只是想让人民知道最后该找谁算账,不要乱对着我家的玻璃泼墨。”瓦西道。
电脑整理了出来,没有起伏的声音,干巴巴的念道:“无效票17张,有效票108张……”
听到最后,瓦西的脸色微变,最后一挥手,会议结束。
第2章 第 2 章
在第十五区的街道范围里,所有颜色都是灰黑的,那里处处堆积着垃圾,中间的道路也布满了灰尘,如果你眼力好,是不是便可以看见几个落魄的穷人,他们一般很少有衣服穿,眼神麻木,嘴唇干涩,被灰尘覆盖的皮肤几乎要和背景融为一体。唯一的生机便是那垃圾堆上蛰伏的苍蝇的进化体。
一辆风驰电掣的暗蓝色摩托车呼啸而过,竟然刮到了一个个落魄的穷人,因为他们许久不曾吃饭,饥饿耗光了他们所有的体力,他们是在燃烧生命来维持着生命,他们的日子永远都是倒数的。
那辆暗蓝色摩托车过后,便是十几辆的尾随。坐在摩托车上的千代尉回头一看,暗道:“真是锲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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