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来都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的夜
持续一周的雨终于断断续续的停了,这雨一断,耳边好像凭空就少了点声音,还挺不习惯。
解雨臣在书房,桌子上摊了宣纸,拿着毛笔若有所思的涂画。想到什么,就写几笔,头顶的水晶吊灯照过来,映出宣纸上一张简单勾勒的人脸。
如果有伙计在场,一定会惊呼着指出,这画上的不是今儿个才入门的黑瞎子黑爷么!解雨臣这幅画画的很用心,画中人与黑瞎子有□□分神似,唯一不足的是,人像头发的部分还没有涂黑,而是用墨黑的毛笔写着几个字。
古昙虫石 折扇小丑
解雨臣想了想,又在”小丑“后面添上两字:瞎子?解雨臣看了眼桌角的资料,最上面一层是古昙楼的路段资料,但是往下翻,全部是人事调查的档案,所有档案的主人公都是一个人:黑瞎子。
这个人说神秘也神秘,说坦白也坦白。在道上混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干净的背景,可是黑瞎子的问题却在于,这个人的生命似乎在某个阶段产生了断层。断层往前,有关他的所有过往都是空白,没有人知道他发生过什么,他姓甚名谁,甚至不知道他究竟从哪儿来。
解雨臣脑海里冒出一位童年时的发小,记得那个小子也有位神神秘秘的朋友,跟黑瞎子的情况很像。啧,这个黑瞎子该不会姓张吧?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解雨臣在”瞎子“两字下面重重的涂上横线,这个人,没有执念。无论是收集来的资料还是这两天的观察都表明,黑瞎子此人对任何东西都不曾表现出yù_wàng,甚至是自己的生命,没有太过强烈的喜好,也没有特别在意哪个人,换言之,这样的人做什么事全凭自己心血来潮,随兴所至,因而难以预测。
这样的人没有任何弱点,而没有弱点的人,往往最难掌控。
解雨臣轻指敲了敲桌子,应该怎么做呢……
就在这时,桌角突然传来一阵轻动,解雨臣警觉的眯起眼,蘸满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刷刷一涂,转眼把那些字淹没在墨汁下,而原本画中人光秃秃的脑袋上也覆满了浓密的头发,一幅画瞬间就成型了。
他刚一画完,门就敲响了,外面传来解三叔熟悉的声音:”少爷,我能进来么?“
解雨臣应了一声,解三叔捧着一只熏香罐跨进门,看见解雨臣头也不抬的在纸上写画,忍不住道:“都快两点了,少爷忙了一天该休息了,得注意身体。”
“知道了,正在你把香罐子放那边吧,我马上画完就回去。”
解三叔点点头,路过解雨臣身边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了画上的内容。解三叔皱皱眉,道:“少爷,有句话三叔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解雨臣正在给画中的“黑瞎子”描边,漫不经心道:“三叔今天怎么这么见外,私下里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少爷你对那个瞎子,未免太上心了。”
解雨臣的笔顿了顿,扭头笑:“哦,你是说黑爷啊。”
“三叔说句不好听的,少爷,那个人的出现本来就很诡异,而且他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反复无常。就因为他救过少爷一次?那样的话,只要给点钱和物资也就可以打发了。少爷就这样把他收入解家,我们根本不了解他的底线,万一将来他有仇人宿敌的寻上门,只会给我们带来无尽的麻烦。”
解雨臣放下毛笔,抖了抖自己的画,微笑着给解三叔看。“良驹么,谁不想笼络到自己麾下。”
解三叔不赞同的摇摇头,“良驹不敢说,但那家伙一定是匹难以驯服的野马。”
“怎么三叔好像很不喜欢黑爷啊。”
“瞧他整天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
“是么,”解雨臣摸了摸纸上湿润的人像,有些困顿道:“我倒挺喜欢他的。”
解三叔惊愕的睁大眼,解雨臣依旧整理着桌上的东西,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这一句话会带来多大的震惊。解雨臣好像很累了,收好东西,就打开屋里的恒温空调。“三叔帮我泡一杯咖啡吧,我今天晚上就在书房里睡了。”
解三叔不疑有他,很快在柜子上发现了一只精巧的咖啡机。解三叔麻利的把杯子和咖啡粉摆好,点了一下按钮,咖啡机纹丝不动。这个咖啡机没有外连线,应该是内置电源,解三叔又用力摁了摁wer键,可是机器依旧毫无反应。
啧,坏了么,解三叔用两手捧住咖啡机,从头摸到尾,没错只有这一个开关,可是开关却像死了一样纹丝不动,如果再加大力道,很可能整个机器都会被损坏。突然解三叔意识到什么,猛一回头,一把匕首正凉凉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解雨臣打了个呵欠,把梅花匕首转了个圈收回,朦胧着水光的眼里泛着淡淡的笑意。
“就知道你是个老古董,那个咖啡机是个仿真装饰品,不能用的。”
解三叔举起手,打哈哈:“当家的果然厉害,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
“哪有,明明是你的演技太差了——黑爷。”
“差在哪里?”黑瞎子扯扯脸上的□□,“老实说,我对这次装扮挺自信的呢,原本以为能好好捉弄捉弄解小爷。”
“嗯,反正很多地方吧。”解雨臣想了想,觉得费力,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不行,真的困了,帮我把隔壁的毯子拿过来,我去睡了。”
黑瞎子不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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