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不见天的地牢,里面困住了许多待死的死囚,他们有的呼天畅天,有的怨恨连连,有的安静如痴,有的则沉默寡言。
这里恶臭无比,老鼠横行、蟑螂乱飞,而说到里面表现最可怜的,非昨天才被囚禁进来的中原土匪,他一直在哭泣,却只能怨他有平民百姓不去抢,偏要去抢路过中原地办事的伊甸国史者。
史者身边大有高手,很容易就把他抓住,本来想一手杀了他,但当他被抓的时候,他衰怨自言自说了不久前他看着他的一班兄弟被一个女人杀害,更指责当时不该色心起,看上另一个女人。
土匪泪眼汪汪,被吓傻了,明明流着眼泪,突然又笑得飘然,形容了那个被老大看中了的女人的外貌特徵。史者一听,觉得这男人形容的人很像公主,机警之下把土匪留下活口,带回伊甸国囚禁。
地牢的铁门沉重地被人打开,外面透进了光芒,所有囚犯纷纷抓紧牢柱,在摇天呐喊,破口大骂,他们反正也是等死,何不骂过痛快!
踏进来是一双金色的靴子,往上看,那人一身绵衣银衫,丝质绸缎,衣服上绣有金线图纹,腰间佩带一块中原的翡翠玉佩,头顶龙冠,上面镶有一粒夜明珠。来者气势非凡,眉语间透着丝丝霸气,剑眉往两边横长,跟霏语一样,拥有啡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直视前方,像是甚么也档不住他的贵气。
容貌英俊笔挺,却美中不足有一张樱桃薄唇,但也无损她的俊朗的外表,反倒那一张樱桃薄唇更添神来一笔,把他美化了。
伊甸.翼潇语沿着石梯下来,身后跟着是他的贴身心腹高手,还有一班士兵护航,他来到第一个牢笼,盯着那个一脸害怕的中原土匪,他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狱卒把牢笼打开,压他出来。
狱卒毫无善待可言的把土匪压出来,用力压她跪到地上,大喝:「还不叩见我们的主上大人!」
土匪已经被困到喊惊,听见狱卒的大喝,马下头叩地上,趴着道:「叩……见主上……大人。」他一点也不敢抬眸偷看眼前一只金靴子的男人,纵然他很好奇为甚么这么大的人物为甚么会来找他。
「你抬起头,看看孤王。」不高不低的语气,淡而无味,完全听不出潇语的心情。
土匪始终不敢抬头,要身边的狱卒硬把他趴下的身子拉起来,把他的头抬起,土匪一看眼前的男人,顿时吓怕道:「啊!一样的眼睛,啊!!!一样的,一样的……」他全身颤抖,回想起当时若不是他想去尿一顿才跟上大队,他或许已经也死在那女人的剑下。
他看到金啡色的眼睛,便又想起那个女人的影子,把他兄弟的头一个又一个地砍下来,血肉横飞,满地血河,把那片荒野染成了血地。
土匪开始失控地尖叫,他挣开狱卒,躲回那天嗅又满是老鼠的牢笼里,抱着头,卷缩在角落,不断颤抖。
翼潇语沉寂的盯着那颤抖的背影,瞄一眼他的心腹-零修罗。
零修罗跟了他也有几许年,数到讯息,跪在他前面,冷冷清清说:「零修罗定必替主上办妥。」
气氛静止了那么的一刻,翼潇语才无声无气的挥袖转身,但走了没两步,他那磁性的嗓子在时间又一次因他的气势止住那刻道:「活的。」
「是,主上。」
待他已经远走,零修罗才抬起头站起来,目光如炬的盯着那个土匪。
牢狱里,发出凄惨的惨叫声,之后,再没有死囚,敢再动弹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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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天山脚下,白雪皑皑,能在寒冷之下生长的树木片野屹立,白茫中添了点绿油油的气息,梅花鹿在林野奔驰穿梭,两只小野兔在白雪地上跟着兔妈妈的脚印玩耍跳跃,而洞穴里,则躺了几只大熊,它们正冬眠互相取暖。
南方来的客人,即使已在这里住上十数天,也不能习惯如此寒风刺骨的天气,加上,霏语战胜了一场嘴角上的仗,终于在第二天日夜罗嗦之下,“说服”了毒蝎点了她的头,答应了教她学“医”
毒蝎很强调,她不是学医,她只是制毒,不得不去理解人体上的疾病问题,她把寒伤等病都视为一种毒气入体的现象,她跟普通大夫医人是不一样的,她一向都从毒的角度上去解决伤寒等的问题。
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所以毒蝎和霏语决定回到南方,边走,边学。
就在一个飘着白雪飞花的良辰美景的晨初,小木屋的门依丫地打开,李大妈和李大叔从木屋后的栏圈里牵着两匹漂亮的马来,把缰绳送到毒蝎和霏语手上,替两为送行,他们还拿了一些羊皮,铺在两匹骏逸的马背上,再扣上马鞍。
由于小蝎子不愿被毒蝎一个人骑,她只好骑在那匹霏语叫它为小雪的白马之上,她概叹怎么雪地中会有如此骏逸漂亮的一匹名种马,毛色光泽且亮丽柔顺,眼睛炯炯有神,很精灵、很有灵气,它样子漂亮无比,轮廓分明、肌肉的线条说来是比例完美。
重点是,小雪挺黏她的,跟霏语个性一样,不怕她身上那股冷寒的特质,但同样地,小雪总爱跟着小蝎子四周走,纵使小蝎子常常欺负它,把它赶走。
她骑上了小雪,霏语则跨上跪地的小蝎子,跟李大叔和李大妈道别后,“菸”的一声,两匹马以平常的速度往南方离开。
沿路风光明媚,她们也不急,一路边走边游着,看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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