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收集来的电动工具都没有血液反应,虽然在意料之中可大家难免失望,“队长怎么还没回来啊,我都饿死了。”他们两个今天和队长一起回局里的,说好让他们等会儿一起吃午饭的,可现在都快一点钟了队长还不见踪影,“有没有看见我们队长啊?”姚窕拉住一个穿白大褂的同僚。
“是二队的新队长吗?”那人一脸好戏的样子,“我们韩法医请人家吃饭了,”说着还朝他们很内涵的眨眨眼睛,“你们懂的。”
呃,“我们...是被抛弃了吗?”先是万俟师兄现在队长也置他们于不顾了吗?
梁子伟突然想起件事来,“别的先不说,你带钱了吗?”
“带了。”
“哦,那就好,我们...”
“在队长的车上。”刚才往下搬工具她就顺手把包扔到后座上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梁子的提包就在她的包下面。
......
万俟离打开房门用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如此耀眼炙热的光也不能驱散人心深处的阴霾吗?对命运不公的怨恨到底该用什么平息。
曾经杂乱的陈尸现场已经被打理的整齐干净,在靠窗的位置甚至安置着一张铺好被褥的单人床,初见残尸时的不适感又从身体深处涌将出来。
外响起声音,来人在院子里走动了一会儿就朝这里过来。
韩伟见那个年轻的警官坐在床头上时稍愣了一下,他放下手里的菜盆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您过来是凶手有消息了吗?”
...“也许吧,”万俟离呷了口水,“韩伟,坐下我们聊聊好吗?”
韩伟犹豫了一下就坐了过去,“聊什么?”
“能和我讲讲冬冬吗?”
......
陈修城终于赶回来的时候他的两个队员正蹲在树凉下面玩儿五子棋,当梁子伟再次将落下的棋子用手指捏着旋转半圈后姚窕终于发飙了,“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你强迫症!”姚窕抬头看见站在梁子伟身后的队长,“队长,你看他,他每次放棋都要转半圈,他是不是强迫症。”
“这不是强迫症我的习惯而已,”梁子伟有些不乐意被冠上‘强迫症’的标签,“要说强迫症咱们这次的凶手才当之无愧呢,那家伙有强迫症、整理癖、洁癖...”他恨不得将所有的标签加注在素未蒙面的凶手身上以转移姚窕的注意力。
陈修城心中一抖,“我们疏忽了一个人!凶手除了恨死者外还要对韩家的里里外外,不,应该说上上下下都非常熟悉,非常非常的熟悉,而且---他有心理洁癖!”一直在心里模糊的念头如骤光回闪,“梁子,我们得去查一个人,小妖这次可要看你的了。”三人飞奔回办公室打开了电脑。
“怎么可能,千万别是他啊,”姚窕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的跃动着,她心中祈祷希望队长的想法是错的,梁子伟在窗户旁打电话他在向校方询问韩伟20日--23日的出勤情况,一股压抑的气氛在流转,每个人都不希望它变成真的。
......
“冬冬出生的时候我刚刚十岁,那段时间我妈妈很不容易,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只留下十几万的死钱,她每天还有挺着大肚子照顾我,就是在那一年我好像突然就长大许多,十岁的孩子已经想要担起家庭的重任,可是老天爷给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妈妈看到初生婴儿的一刹那就崩溃了,这就是她千辛万苦强忍悲痛为丈夫留下的血脉吗?强烈的情绪波动直接导致了闭乳,初生的婴儿饿的嗷嗷直叫却得不到一口奶吃,妈妈更是抱都不愿意抱他,我拿着奶瓶一个产床一个产床的去求人家给我弟弟一口奶吃,”
韩伟几近梗咽,他昂起头来平息经年而来的悲痛,“我妈妈得了产后忧郁症,那个时候我是不知道这个病的,只知道她不停的哭闹打砸,弟弟只要一哭她就歇斯底里。我弟弟从小身体弱我就把他一直抱在怀里,妈妈不给钱买奶粉我就偷偷的用小米熬米汤,甚至连‘冬冬’这个名字也是我为他取的。就这样弟弟一直长到三岁,可是...可是他不能讲话...我白天要上学妈妈就把他关到这个小小的阴暗杂乱的小偏房,”他环顾着这个弟弟渡过了短短五年的地方,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韩伟!冬冬怎么愿意你做这样的傻事?!”万俟离按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这个人,他亲手毁掉了自己的未来。
“呵,你怎么知道的?”韩伟的表情很平静,像是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因为你的不加掩饰!因为我把冬冬和你妈妈同时提起时你的愤怒!你甚至都没问过能不能去看看妈妈的遗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坐牢吗?”万俟离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这个前途光明的人就这样判定了自己的命运一辈子背负弑母的恶名!
“你不懂!”韩伟猛的抬头,他满脸涨红,“我的冬冬,我的弟弟,他才三岁,可是那个女人竟然在我离家上学的时候虐打他,我弟弟不能讲话只能‘啊,啊’的躲到墙角求饶,我每天回来弟弟身上都会填新的伤痕,皮带抽的、巴掌扇的、燃香烫的,甚至...甚至剪刀...”韩伟在也说不下去了,他捂住脸‘呜呜’的哭出声这个身体滑下床跪到在地面上,万俟离紧紧闭上眼睛,这间不足十平方的小屋子里小小的冬冬经历过多少惊恐和伤痛...
“冬冬是先天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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