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嫌弃。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眼看彻没有继续接话的意思,悟己又干笑了两声,“荻原监督和几个投手教练商量过,他们都觉得你的球速和控球很适合打救援,所以咱们的约定可能要等到比赛的后半段了。”
“你就这么急着输?”
“田宫,你生气的样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喜欢到……”悟己说着单手撑着墙壁压低了身体,将彻的身形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我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想赢。”
别着头避开悟己的气息,再抬眼时,彻没有说一个字,而是用坚定的眼神作出回应。
【锦,你在吗?回答我,快回答我!这场比赛,我们一定不能输!】
面对悟己,彻已经可以做到前所未有的强硬,但是想在球场上赢过这支强棒,他还需要与锦协力齐心。
可这具身体却好像黑洞一样吞噬着一切,让锦再一次隐匿于一片静谧之中。
锵!
一声脆响将彻的思绪拉回赛场。
追寻着一道飞向天际的高远弧线,只见那颗纯白的小球越过外野,最终在空旷的看台上弹了两下,便再没了踪影。
记分牌上闪动着h的字样,彻这才发现,比赛已经打到了六局下半,比分也因为悟己的这支全垒打被刷新为3:3。
“田宫,去热身。”
转头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眼中映出的是荻原监督冷峻的侧脸。
从牛棚走出来,彻扶着帽檐又朝计分板上瞟了一眼。
比赛进行到了八局下半,就在刚刚结束的那个半局,彻所属的白队利用战术又极为艰难地从红队手中夺下了一分。
看着那来之不易的微弱优势,彻明白,作为救援投手,他的使命就是替球队守住这份胜利。
再将视线移向右侧的打击名次表,灯光指示出他上场后即将面对的第一个打者,正是红队的四棒——浅江悟己。
这一刻终于还是到来了。
彻缓步登上投手丘,环视着这片熟悉的球场,时光好像一下子又倒转回他死去的那一天。
看台上没了观众,打击区换了对手,可彻的一颗心却依然疯狂地冲撞着四周。
因为直到试投结束,因为直到主裁发出开球指令,因为直到悟己眼含笑意地端起球棒站定,锦始终没有出现。
踏板,甩臂,球出手。
捕手用一个急速扑挡救下了这记暴投。
随着主裁喊出“ball!”的坏球判定,悟己翻着手腕将球棒转了两圈,加深了嘴角上扬的角度。
“田宫,你是怕我打出去吗?”
‘混蛋!’听着悟己肆无忌惮的挑衅,彻在心底暗骂一句。
【彻,你是在骂我吗?】
【锦!】
【抱歉,我来晚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当那道身影再次站上投手丘,抬起头,那张脸孔已经由彻的紧张勉强换作了锦的自信从容。
摇头,再摇头,锦接连否决了捕手的配球。
本垒板边,别说是不断变化着暗号的捕手,就连跃跃欲试的悟己也隐约察觉到了正在起着微妙变化的气氛。
可锦显然没有陪着大家慢慢玩的那份闲情,不等捕手叫出他心中的球路,锦就极没耐心地投出了第二球。
与第一球截然相反的弧线,与第一球相去甚远的速度。
前一秒,悟己还高举球棒唯恐这场比拼太过无趣,后一秒,他竟连棒子都忘了收便整个人向后趔趄了一步。
从场下看过去,悟己这个明显的躲避动作显得有些狼狈,可能这样的失态表现在他全能打者的职业生涯中都是少有,但他这会儿顾不上收拾好表情,便将视线移向了侧后方。
那里,捕手已经站起身来,接球的手套依然端在胸口的高度,脸上维持着面罩都遮掩不去的惊诧。
那里,主裁一脸庄严凝重,仿佛雕像般定了两秒钟,才用浑厚的嗓音喊出了一声:“rike!”
居然是好球!这样的接球位置怎么可能是好球?!
当然是好球!这场上,可能只有身在本垒板边的三个人能够有幸看清,这是一记线路何等刁钻的上飘球。
悟己冲着红队的休息区抬起手,止住了那里的小小骚动,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头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重新投入了战斗。
然而投手丘上,那个刚刚铩了对手威风的投手却好像抽离在火热的战场之外。
【锦!】
彻的声音透着急切焦虑,此刻,他的不安甚至超过了方才独自面对悟己的时候。
因为那威风凛凛的一球之后,他明显察觉到锦的气息在减弱。
【锦,你到底怎么了】
【还有两球!】
锦没有回答,却又好像是做出了回答。
他的世界,只剩下这场对决。
接过捕手的回球,这一次,锦的视线甚至没有在捕手身上做片刻停留,就踏上投手板高高地端起了双手。
一片出离的寂静中,第三球出手,划破空气,掀起一阵呼呼风声。
锵!
中棒了,却是一声沉闷的钝响。
锦的嘴巴微张,在视线清晰对焦出场上情况后又舒缓了眉间,弯起了笑。
一道弧线平飞向二垒方向,却不是被打出来的球,而是一截断棒。
木屑飞散,落在红土之上。
本垒板后,主裁高举双手喊着ll!”
打击区内,悟己眼中冒着火星,将手中的断棒摔在一旁。
悟己太想打了。
这一点不光他自己心里清楚,也落进了锦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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