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有染?”盛琊玉饶有兴趣的看着正经不过三秒的崔诔桑。
“我入神侯府那么多年,还不至于天天无所事事喝酒打诨。也有暗中调查的!”崔诔桑有些气不过。
“事实上就是如此,天天无所事事喝酒打诨~”
崔诔桑听了这句话,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做了一个悲伤的表情,然后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拿了先前准备的食盒,将菜品一一摆在盛冢的碑前,备好蒲团,扶着盛琊玉跪下,又是倒酒又是焚香的伺候着这“老佛爷”。
自己也跪在盛琊玉旁,盛琊玉也没多吃惊的样子。
崔诔桑随着盛琊玉一齐磕了几个响头。
心中暗道:琊玉爹娘,在天有灵还请不要怪罪我们有违阴阳,女子相恋。
这才想到为何这么些年来,盛琊玉做的是男子打扮,想到就问。只得一个回答,她非盛家独女。只是她爹娘临死前对赶来的神侯说,救救他们的儿子,盛家不能绝。
真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该气愤。盛家唯一存活着的只有断了双腿还有一丝气息的盛琊玉了。
她为了爹娘临死前的一句话,竟这样活了十年。
“若是报了此仇,你会为了自己,顺着自己的心意活吗?”崔诔桑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呵~什么是顺着自己心意?我只知道,江湖险恶,身不由己。在朝为官,官场黑暗,身不由己。这世上怕是没一个人是活的顺心的!”盛琊玉红着一双眼,冷笑道。
崔诔桑听得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打理好一切,盛琊玉也不想再触景生情。
两人也没做停留,再次风尘仆仆的去了下个地儿。
第45章 第 45 章
两人再次回到汴京时,已然是次年。
汴京繁华,瞬息万变,有钱人的玩得花样是一个翻着一个来,还一年四季共十二个月玩得都不带重的。
这不两人刚回到汴京,满城的公子哥儿都在讨论新晋的一个烟花楼的美人,才色双绝,名为师师。
崔诔桑听得又开始眼珠子骨碌一转,打起了什么主意。
“琊玉~”崔诔桑谄媚一笑用甜腻的声音喊了一声脸色阴沉的人名。
“嗯?”那人应了一声,自是知道崔诔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想去?”
崔诔桑膛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什么时候自己一点小算盘都瞒不住这厮。
“嗯嗯嗯!”崔诔桑头点的很是勤快。
“先回神侯府。”盛琊玉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想骂眼前人的冲动也一并叹掉。看到崔诔桑一张死人脸苦在那里,无奈的劝说,“你想一身女装逛青楼?再说汴京不必其他山野小镇,认识你我的人大有人在…”
崔诔桑不以为意,汴京认识她的人是多,自己还不是穿了女装在外头晃了好久,也不知道神侯是怎么对外人解释凭空冒出来的女“追命”。
“其实我并非是为了玩乐!”崔诔桑开始假正经,捋了捋子虚乌有的山羊胡子,掐指道,“昨夜老夫夜观天象,见紫微星异动,汴京东面紫气冉升,今日出门定遇贵人!吉凶不明!”
“瞎子算命——瞎说。说的和真的一样!”盛琊玉被崔诔桑逗乐了,嗔怪几句后,两个人回了神侯府。
所幸,戚少商外出公干,听别人说最近他与一个名为红泪的女中豪杰打的是一片火热,还有一句特别出名的话,金剑模仿的有八分相似,只见他目光锐利含着惋惜,双手背在身后,一声叹息,一句“卿本佳人,奈何作贼”那是逗乐众人。
崔诔桑换了一身儒生襕衫,把发束起,塞在儒生帽里,腰间挂个环状玉佩,再拿把折扇,在镜前仔细照了照,心里咯噔一下,骂道:死了,穿女装穿习惯了!变回男装怎么看都像小白脸了!
然而她蹩脚的易容用起来,还是那么的没有长进。哭丧着一张脸,跑去找盛琊玉。
一脚踏进盛琊玉的房门,看到一人一身玄淄对襟锦袍,盘发成髻,戴紫金冠。面容俊秀,但不乏男子的正气,崔诔桑说了声“抱歉,走错房间。”然后又退了出去,在门外侧着头思忖了好久,都不认识这男子,但眉目间有一丝琊玉的感觉,立刻明白了一切,拍了拍自己脑门,鼓足了中气,再次进门。
“琊玉?”崔诔桑还是萎了,怯怯地喊了声她的名字。
“嗯。”那人点头应了一声,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
“我去!你知不知道我差点问‘兄台,贵姓?’”崔诔桑怒骂,不过生气之余被盛琊玉着易容给深深震惊到了。
“呵呵~你不是还是认出我了吗?”盛琊玉用着自己声音回答崔诔桑,这给某人的视听带来不小的刺激。
“要认不出来我还好意思说喜欢你?快快,给我也易容个。发现自己已经不会扮男人了!”崔诔桑把脸凑过去给盛琊玉摆弄,不出须臾,风度翩翩的士子就在她手中诞生了。
不过由于崔诔桑的怪癖非要粘个八字胡,拗不过她,无奈fēng_liú才子变成了熟男,然后活学活用的学男子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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