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持斜目。
赵雁声道。
“只是……雁声的事,张总管又是如何知晓的?”
他道。
“我年年出宫,所去何处……为何张总管都在掌握之中?”
张持哈哈大笑。
“赵公子真猜不到?”
他挖苦道。
“老朽是琼华殿总管,老朽要这些消息是为了谁,什麽人要知道,赵公子真的不晓得吗?”
小小的茅屋本就是静日宫毒阵後的第一处前哨,藏在山花老树之中。两人站在这毒花丛中或问或答,赵雁声黑衣袍面与花刺钩划,已然纠缠不清。
张持摸著胡子笑。
“老朽多事,只是劝赵公子不要再与谢殿主有什麽牵扯的好。在静日宫里谈这些情情爱爱,有什麽意思?从前赵公子尚懂得截断众流,如今又为何不明白了?”
他惋惜道。
“再要惹了谢宫主厌烦,引来杀身之祸,又有什麽好处呢?”
赵雁声道。
“这是我与谢琅官的事,与掌门无干。”
张持作诧异状。
“谢殿主的事便是谢宫主的事,有什麽无干的?”
他道。
“何况他如今被西风诀所困,虽是因赵公子而起,也早已不是一桩情事。”
他笑。
“西风诀害人害己,谢殿主一十六岁进至第七重,早已心脉大损。他如今眼中的赵公子,早不是当年的赵雁声。”
他悠悠然道。
“跳不脱,不能解,劫数罢了。赵公子竟不知西风诀第七重的魔障,只是‘身不由己’。”
* * *
谢琅官从泉庄回来,谢玲官已在酷月殿端坐。
谢琅官知道总是为了赵雁声的事,按礼数见过,叫十七上茶。
谢玲官受了礼,问他身体如何了。
谢琅官答已无大碍了。
谢玲官又问。
“太阴肺经里的真气呢?”
谢琅官答。
“无再复发了。”
谢玲官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这样默默坐了一会儿,谢玲官终於道。
“我听说,这两天随侍的是赵雁声?”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谢琅官瞥见他目光冷淡,知他已动了杀机。
他淡淡笑,只说。
“是啊。”
谢玲官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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