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浩出现时,远处的十一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娄小楼深吸一口气,对杨明浩说:“滚蛋,我回去了。”
杨明浩咧嘴笑道:“小楼,你真该去看看医生了,我真怀疑你神经有问题。”
娄小楼懒得理会杨明浩,飞奔似的跑出了研究所,回家的路上,娄小楼心情十分烦躁,他总觉着,十一说的话会成真的,可是又会发生什么呢?
娄小楼关掉收音机,对着空气说:“十一,你在不在,出来。”
等了几分钟,十一说:“小楼,刚才你又看见他了吗?”
娄小楼点点头:“我看到了,可是为什么他会和你那么像?我真的搞混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一沉默片刻,说道:“小楼,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想我?”
闻言,娄小楼连忙踩了刹车,厉声道:“十一,我说过我不会把你送走,哪怕是犯法,我也在所不惜。”
十一慢慢从空气中显现出来,伸手缠满绷带的手,说:“我是说如果。”
娄小楼攥紧十一的手说:“没有什么如果,我只看眼前。”
十一点点头:“那好,我们只看眼前。”
娄小楼紧握住十一的手,就连开车时也都没有放开过,回到家时,娄小楼才刚踏进门口,就被娄妈妈一把抓住,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个小崽子还知道回来?你这几天跑哪里逍遥去了?留的老娘在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娄小楼连忙闪开老妈的手,赔笑道:“妈,你别激动,我这几天心情不好,就是出去散散心。”
“散心?”娄妈妈瞪大了双眼,张牙舞爪道:“你散心去了,留下老娘在家提心吊胆的,你就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吗?”
“小楼啊,你妈说的对,你去哪里也要告诉我们一声,不然我和你妈多担心啊?”娄爸爸从里屋走了出来,苦笑道。
“都是我的错,你们二老别气了。”娄小楼摆脱老妈的魔爪,提起背包安往里走,说:“那几天心情真的不好,所以就想出去散散心,没告知你们也是我的错,不过,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说着,娄小楼从包里拿出给二老准备好的礼物,说:“这是在丽江给你们买的,看看喜欢不?”
娄妈妈擦掉眼泪,笑道:“算你有良心,不过不许再有下次知道不知道?”
娄小楼立即点头:“一定,我保证。”
娄爸爸把手上的书放在桌上,说:“儿子,有时候工作压力大散散心也是好的,可不能因为一时的任性就把工作给辞了,这不仅对自己不负责任,也对你的工作不负责任。”
娄小楼收敛了笑容,深沉道:“你们都知道了?”
娄妈妈点点头:“前几天明浩和素菲到家里来了,把事情都和我们说了,都怪妈平时疏忽了,不该给你那么大的压力。”
娄爸爸赞同道:“其实你妈也是好心,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对象,这万一老了,连个伴儿都没有。”
娄小楼干咳几声,安慰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身边的人,说不定哪天就能找到合适自己的。”
“那就好,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你也累了,上去睡会吧。”
娄小楼点点头,拿着行李上了楼。
娄小楼翻身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睛说:“十一,我真的好累。”
话音刚落,十一就已经开始替娄小楼按脖子,力道相当稳健,不重不轻,按的娄小楼舒服的喘了口气说:“还是十一最好。”
十一并没有回答娄小楼,而是静默的按着,不知不觉中,娄小楼睡着了。
“这里是?”娄小楼又来到了那坐山中,附近的湖水瀑布依旧和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样,娄小楼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又到这里了,难道说冥冥之中就是这么安排的吗?
娄小楼艰难的爬过山坡,来到瀑布的跟前,瀑布后面的缝隙中,仍旧是那木棺,娄小楼试探性的摸了摸,质地和十一那口棺材是一样的,正当娄小楼准备打开木棺时,竟然发现在这口棺材的后面,还摆放着三口一摸一样的棺材。
☆、24 做牌
很多疑问娄小楼不在开口去问,而是在这几天忙着工作报表,夜里会让十一躺在床上,从头到脚去检查记录。娄小楼很厌恶这种感觉,像是在把自己最喜欢的人送上了砧板,然后用各号的刀子将其剖开。
娄小楼持刀的手停在半空中,带着笑意道:“别紧张,很快就好了。”
“没事的,你继续吧,反正我不会感觉到疼痛的。”十一踢了踢双脚,多出来的绷带会在底部打成结。
娄小楼点点头,开始用刀子将十一胸前的绷带剖个口子,然后取出里面一小块表皮,随即将其放在烧瓶中。一切结束后,娄小楼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伸手在十一的腿上拍了拍:“弄好了,我们去研究所。”
“你要的皮肤做什么?”
娄小楼将烧瓶放在包里,笑道:“没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行,等时机成熟了我在告诉你。”
娄小楼几天前像是有了预感一样,坐立不安……甚至夜里总会梦见十一突然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了。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娄小楼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想一办法留住他。
杨明浩在研究所里忙活着,看见娄小楼进来,摘掉口罩笑道:“今天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难道说想明白了?想回来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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