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俞走在街上,想起家里快没菜了,旁边有个沃尔玛可以去看看,给刘姨打电话说她带菜回去,叫刘姨别买了。
沃尔玛在商业广场,广场背面有条夜店街,很多酒吧,陶安俞买完菜出来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她,转身去看,原来是从一个酒吧里出来的女人。
陶安俞看着那女人十分男性化的打扮蹙蹙眉。
女人走过去凑近她仔细盯了盯,打了一个酒嗝,说:“我认得你,我有个姐们儿,上次在f省的a市,你不是跟她一起的吗?”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陶安俞提着东西转身就走。
那女人明显不愿放过她,抓住她肩膀说:“哎,你别走啊。”靠过去摸了一把她的脸,语气轻佻,“你当时不是在酒吧里挺能找乐子的?只要给钱就给睡啊,怎么,a市生意做不下去,就到s市来了?”
“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陶安俞推开她,“姑娘请你自重。”
“姑娘?”女人轻笑一声,“得了,看你就知道是一类人,你在a市不是跟我姐们儿睡过么,我跟你说,我的技术比她好,你绝对喜欢。”
陶安俞心道我家有个技术更好的,正色道:“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女人抱住她不让她走,“你陪我玩玩怎么了?相信我,你不吃亏的。”
陶安俞这下是真火了,对着她踢了一脚,女人喝得烂醉,倒在地上一下起不来了,陶安俞对着她骂了一句,提着东西走了。
真倒霉!
最近是触了什么眉头?难道家里供的神像倒了?不然怎么最近这么多事!
你说市离的这么远,为什么总有人跟两边儿都有关系还恰好都认得她呢?
卓沙琦是一个,那个醉女人也是一个......
不过那醉女人说的一件事是真的,陶安俞以前的生活真的很乱,她经常泡在夜店不回家,跟很多女人睡过,只要给钱她就能爬到别人床上去。
听起来很渣很贱很不要脸是不是?
陶安俞也这么觉得。
可是那个时候她连死都想过,又怎么会去在乎那些呢?
千万不要取笑她,因为当一个女人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感化另一个人,明明知道自己被利用,明明知道自己深爱的女人表面上说着爱自己,暗地里却许诺了其他男人婚姻,还要好声好气地替她解决许多问题,一边又一遍地说“我没关系,你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时,这个女人真的很累。
有时候她会觉得一切都没意思,她也迷惘,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是我又渣又贱,天生婊心吗?
陶安俞笑着摇摇头,恐怕不是。
因为她胆小,她软弱,可就是这样像条虫子的她偏偏却又偏执的可笑!
幼稚!荒谬!
不可理喻。
没有人生来就喜欢折磨自己,没有人生来就喜欢看着别人快乐,再让那些快乐的人倒过来糟践自己,没有完全绝对的大公无私,只说你这个人能够忍受别人从这里多走多少。
有的人一点也不能忍受,比如陆孟潇;而有的人则可以忍受很多,必然要陶安俞。
曾经有一个绝对不让女人碰的爷t跟陶安俞睡过以后,躺在床上抽烟时跟陶安俞说:“其实我觉得我不是同性恋,而是性别认知障碍。”
陶安俞笑了笑。
爷t继续说:“我觉得我骨子里是个男人,我每天都吃雄-激-素,或许有一天我会去做变-性手-术。”
陶安俞说:“好!只要你活得快活。”
爷t把烟送到陶安俞嘴边,陶安俞趴在床边叼住烟深深吸了一口。
爷t说:“我跟你不熟,但睡过几次,勉强算个半熟。”
陶安俞吐出一口烟。
爷t揉一把她的头发,“明天我就要去其他城市工作了,所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这么久的炮【哔——】友了,我跟你讲两句真心话。”
陶安俞拿烟头指指她,“讲。”
“你属于表面上无所谓,得过且过,实则内心yù_wàng像个无底洞的人。”爷t笑着看向陶安俞光裸的身子,“跟你做-爱就能看出来。”
“哈哈,或许吧。”陶安俞笑道,把烟还给她,“每个人的yù_wàng都很深,只不过看你想不想要罢了。”
爷t却说:“有的时候上天不会给你思考想不想的权利。”顿了顿,等到陶安俞开门的时候才说:“你还年轻,多想想自己吧。”
陶安俞趴在门上,眼神幽幽地看着她,“谢谢。不过对于我来说很多事情就是一个习惯,无所谓想要不想要。”
只是习惯了。
仅此而已。
快十年了,她对卓沙琦还有爱吗?或许有,或许没有,但她记得“我要爱卓沙琦”,这和她呼吸吃饭是一个道理,没有用情深不深,只是个习惯。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卓沙琦的欺骗和背叛,真的是因为很爱她,并且喜欢抖m的感觉不断折磨自己吗?或许是吧,或许也不是。因为她记得“我爱卓沙琦,她做什么我都不会怨恨她”,这也是一种习惯。
到后来,卓沙琦不能满足她的肉【哔——】欲,她躺到其他女人的床上时,她问自己:我爱她吗?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么爱她,我为什么又要和别的女人做呢?
不知道。
陶安俞对自己说:想做了,所以做了。
或许她曾经真的很爱很爱她,但是请不要忘记,感情永远是双箭头,只有一个单箭头的故事注定没有结局,等待它的只会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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