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点点头,手指紧紧地掐着包袱的布。
兵头听后,满脸笑容,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那么请姑娘跟我走一趟吧,我们家刺史有请姑娘进府一叙。”
刺史。
多么遥远地词语。
在话本戏文里,刺史永远是威风凛凛,是老百姓仰望地对象,丑丫竟不知道,自己曾几何时竟然和一位刺史有了瓜葛。
可是兵头确确实实告诉自己,说刺史是自己的故人。
自己认识的人,五根手指都可以数得清,可是谁又能当上刺史,丑丫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兵头将丑丫带入刺史府明显是后院的地方,丑丫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踏入刺史府一处院落,丑丫就听到一个熟悉到梦里也不曾忘记的声音,“丑丫!!”
身体一颤,丑丫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入目,是一张清丽至极的面孔,赫然是传言中下了大狱的五儿。
“你……”丑丫颤抖着指着五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丑丫凝视着这张许久未见的面容,突然捂着嘴,哭了起来。
许久未见到心上人的五儿乍见丑丫也是激动万分,谁曾想还没有说上话,丑丫竟然哭了出来,慌张地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走上前,将丑丫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感受着怀里的真实,丑丫的喜,丑丫的忧,一瞬间百感交集。
“别哭……”感觉到怀里人真真实实的温度,五儿觉得心都快化了。
这些日子,她做梦都想见她,她想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她想说原来她比想象中还要惦记她,她想问她好不好,有没有和自己,和自己一样的想着她。
可是真的见到了人,这些都统统不重要了,一点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比一切都好。
“我听说你出了事,慌慌张张回来了,你你还好么?”丑丫哽咽着,她始终没有忘记回来的目的,只是看到了她还是不满足,她要实实在在听五儿说一句“我一直很平安,那些都是谣言”才肯放心。
听言,五儿笑了,将怀里的丑丫抱得更紧了一些,“那都是真的,只是现在没有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说起来,这还多亏了你。”五儿眼中露出一丝疑惑,“那刺史说是你的故人,曾经你有恩与他,这一次他是来报恩的。”
“那怎么可能?!”丑丫诧异万分,她可不认识什么刺史,任五儿替自己擦去眼角的泪珠,她摇摇头,“会不会认错人了。”
听到丑丫说不认识,五儿更是疑惑,丑丫说不认识,那就一定是不认识,听那官爷说得头头是道,也不像是假的,“那你见过那刺史了没?”
见了面,应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丑丫摇摇头,“我一进刺史府见到的人就是你……”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因为她愕然想起,那位带她来后院的兵头应该还没走,脸一红,四处张望,却发现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
五儿自然是知道丑丫再看什么的,哑然失笑,“人早走了,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说道后面,声音竟有了一丝暧昧和缠绵。
搂住丑丫的手也不由得向不该滑得地方滑去。
丑丫脸一下子红了,一把推开五儿,啐了一口,笑骂:“不正经!”
五儿嬉皮笑脸地说:“我这不是想你吗?”
其实她只是想转移一下丑丫的注意,这些天,从下人们的言辞中五儿可以感受到刺史对丑丫很是重视,一直有丫鬟向五儿打听丑丫的嗜好,还有人议论说丑丫就是未来的刺史夫人。
劫后余生的喜悦过后,她就一直酸着,醋着,惶恐着,一边渴望见到丑丫,一边又希望丑丫藏得越远越好。
知道丑丫不认识这位刺史,她心里一下子变得很高兴。她不想丑丫和那位刺史有什么瓜葛,一点都不想。
丑丫是她一个人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见到五儿平安以后,丑丫就想离开刺史府了,一方面刺史府让她感到心里很不安,另一方面她的师傅徐大夫还在等她,她要回去报平安,在她第三次向刺史府的管家提出离开要求的时候,却被告知,徐大夫那边他们已经派人报过平安,过两天刺史就会回来,询问丑丫是否要等刺史回来。
“我们就不等刺史了,打扰那么久,刺史日理万机,我们于心不安。”五儿打断丑丫即将说出的话,微笑地说道,管家一愣,眼睛只管盯着丑丫看,丑丫自然知道五儿这些日子担心什么,事实上她也有她的担心,五儿长得这般美丽,若是刺史看上了她,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两个人都有同样的担心,虽然各怀心思,但是最终都是一个目的,离开刺史府。
管家无奈,只能放两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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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启四年,僖宗薨,皇太弟李晔即位,昭宗在位十六年,战火纷飞,百姓民不聊生,瘟疫横行,“人肉每斤值百钱,犬肉值五百钱”,传吴越一带有女医者,名不详,奔波于乱世,救民于水火,“望而知之谓之神”,常有一绝丽女子伴于身侧,言辞犀利,不苟言笑,二人形影不离,如影随形,百姓笑称“无盐扁鹊”,“冷面西施”。
后唐长兴元年,吴越王钱鏐病重,七子钱元瓘遍寻名医为其续命,两银发老妇叩门言可谓续命三载,钱元瓘疑诈,一老妇笑言无妨,但求一见吴越王。
吴越王一见大惊,乃命其子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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