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的,森田义树孤立着。他将背靠上床边,手放在弯着的膝盖之上。手上当然也夹着烟,烟头还飘出一缕紫色的烟雾。
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声沉稳的鼻息,森田义树感到一丝丝后悔的苦涩在心中传开。结果到了最后,有阪孝弘并没有做出象样的
抵抗。因为明知道抵抗也是无谓的,射过一次之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也不想开口说些什幺。
但实际上,在森田义树的想法中,以为有阪孝弘多少会在某个时候,忍无可忍地大叫出要他住手的话的。就算无力抵抗,就
算没办法挣扎,嘴却也还是自由的。而如果有阪孝弘要他停手的话,他也真打算停手的。为了要把自己带回球
队,有阪孝弘居然肯牺牲到这样的地步?森田义树想起有阪孝弘沉睡之前,两人曾有的短暂对话。「为什幺你到了这个地
步还默不作声?」「这个…为什幺呢…我也不知道。」累到连手都抬不起来的有阪孝弘暧昧地笑了一下。然而,在森田义树
看来,连那笑容的意思都觉得无法理解。「你如果抵抗一下,我也就不会做到这个程度了。」「可是……是你自己要这样
对待我的吧?」「那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谁都好,只要他想就可以做,是不是?」「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没有被别人这
样对待过啊!可是我想,除了你之外,大概也没别人会这样对我了。」说完这句话,有阪孝弘笑了一下。那笑容看起来就好
象识破了森田义树的想法般的揶揄英法。不过,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森田义树轻轻啐了一口之后,开始用力大口大口地吸着
烟,虽然知道这样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益处,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其它可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东西。吸了几口
之后,缓缓地将郁积在胸腔里的烟雾吐了出来。会开始抽烟的原因,归根究底也是出在有阪孝弘。但现在的话,或许是为了
享受,在同侪之间得到的那种惊佩眼光才抽的吧!虽说以客观的观点而言,那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心理而已,但反正自己还是高
中生,再怎幺装大人样,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森田义树拿着已经变短的于,再抽了一口之
后就熄掉了它。回头看看有阪孝弘。鼻息静静地起伏着的有阪孝弘,一脸累垮了的样子。这幺看着有阪孝弘的森田义树
突然想到,从小学之后,还是第一次这幺近地看着他。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吧!在森林小学里,两人被编到同一个班级。某
一天夜里,自己莫名其妙突然睁眼醒来,而身旁躺着有阪孝弘那一张,被从窗子透进来的月光照得朦朦胧胧的睡脸。
彷佛像是雕像似的,甚至要让人怀疑像是没了呼吸。森田义树想到,当时的自己,甚至不安地用手去探了探他的
鼻息。而当自己知道他只是睡着了而已,不禁安下心来。到现在还清楚记得,那是一种相当奇妙的温柔感觉。然而,现在
这样看着他的睡脸,森田义树可以感觉到,心中的痛楚慢慢地正在改变。但那感觉并不是曾经经验过的,将泣未泣的心情。
正想把手伸出去碰碰睡着的有阪孝弘,森田义树却突然有一股想要狂声大笑的冲动。长久以来,一直以为自己是傲慢尊大
的,如今却正在做些什幺?不对,这不应该是我。这样的我是不对的。让我这样混乱的,是有阪孝弘!所以……让一切
结束吧!森田易义树缓慢而坚决地咬着牙想道。再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这憎恨或,许会转变成杀意也说不定。就连现在
,这憎恨也如此强烈。已经该结束了。然而,就算已经下了这样的决心,心情仍然没有任何轻松一些的感觉。
不过,这也是一时而已吧!过一阵子,就能将一切都淡忘了。「……有阪孝弘……」想说反正他也听不见,竟不自觉地叫出
了他的名字。而那声音,温柔又带着些许的悲哀,实在很难令人相信,这居然是从森田义树口中所发出来的。
「……有阪孝弘……」森田义树又轻轻换了一次。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不要因为一时愤怒抱了他就好了。如果当初
不这幺做的话,现在也就不会有这幺复杂的感觉了。「……有阪孝弘……」彷佛是唤着心爱的人名字似地,森田义树又
轻轻叫了一次。***新学年开始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月。曾有一阵子感觉到队员严重减少危机的足球队,现在也有新的
球员加入了。然而,有阪孝弘仍是一片阴霾。虽说队员增加了,但跟不上严格训练的队员也大有人在。对于一个以全国足
球大赛前几名为目标球队来说,这样的练习是一点也不为过的。但新进队员之中,甚至还有人认为,踢球踢着玩高兴就好,何
必那幺认真?而这些人渐渐地也开始跷头,不来练习了。早就知道他们不过是这种程度而已。然而另一方面,有阪孝弘心中忍
不住有个疑问:如果严格练习就没有任何乐趣的话,那幺,那些人踢足球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于是,每
当这种时候,有阪孝弘就会想起森田义树。想起他的原因,并不是为了想要藉他的能力,来填补目前队员能力不足的空虚。
只是最近常常会想,要是那个当初踢球踢得那幺快乐的森田义树在的话,整个球队里的气氛或许会有些不一样吧!一想到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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