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出杜名军一声惨号,号叫声随即就被堵住。庄啸从茶几上抓过好几条净手用的小毛巾,叠成一团,把杜总的嘴堵了。
杜名军的裤子已经褪掉,是他自己脱的,随即就被打了,捂着裆痛叫打滚。
茶几上摆着高层赠送的几款腕表,庄啸拿了一款表,腕带能调松紧,能系在什么东西上面再勒紧的那种……老菊花那时已经吓傻,真后悔来啊,要害处被打结勒住了,嘴也被堵着,发出杀猪般恐惧的声音,呜呜——呜呜呜——
然后,庄啸伸手从沙发坐面上一扯,扯下一块布料,有纹路的,挺糙挺耐磨的,垫在手里:“杜总想找人帮你撸,那我就给你撸一把。”
啊——
一阵压抑的不成人声的惨叫过后,有人恐怕是当场蜕皮了。
过后,庄啸扔掉手里那块布,站起身抖了抖西装。
杜名军那时疼得魂飞魄散,鼻涕眼泪横流,特别可怜,哆哆嗦嗦地说:“庄啸你他妈疯了,你这人有毛病,你虐待狂你欺负人,你他妈的有暴力倾向吗!”
庄啸那时说:“我就是有暴力倾向,你才知道?”
杜名军快要疼昏过去,哭天抹泪儿哀号:“你跟你爸都是疯子,他就是个酒鬼、家暴犯和虐待狂,你他妈也遗传的毛病!”
庄啸沉默片刻,点头:“是啊,知道了以后就滚远点。”
压抑了太久,太久,黏稠的血已经快要在胸腔里煮沸,岩浆在咆哮,早就想爆发了,有人送上门来。
确实有很多年没打过架,也没反抗过谁。
庄啸把那只咖啡杯往桌上一磕,磕碎成八瓣,一堆瓷片丢在杜名军眼前:“再有下回,我就把这个碎掉的杯子塞到你菊花里,一次就喂饱你,让你以后都再吃不进其他东西。不信你就试试再来。”
应该没下回了,老菊花绝对不敢再来。
庄啸给杜总拍了一张满地打滚的半裸照。这人的jb玩意儿肿得像个紫茄子。
他随手就把照片发给章绍池了。
临走,跟躺在地上的人说:“杜总,建议你拨打119,让消防队的来解救你,他们可以用工具把那东西剪开。你也可以直接报警,或者打给媒体记者控诉我有暴力倾向说我今天欺负你了!随您的方便吧。”
既然不混了,就鱼死网破。
当天,庄啸会合他经纪人,架着包小胖从会所里快步出来。
真的来了一辆消防车开到会所门外,应当就是杜总招来的救兵。
庄啸那时很简略地吩咐包小胖,你赶紧买张机票,找最近的航班,先去洛杉矶,到我那儿住几天,或者住梁有晖那儿。
他跟包小胖说,杜总那玩意儿被皮表带勒着,勒肿了,不及时给弄开,就缺血坏死了——我干的。这次是我冲动了我担着,你赶快走吧。
杜老总的癖好,圈内人尽皆知,脑补一下都能想象场面的激烈精彩程度,能让杜总的茄子开花儿。
包小胖问:“要走一起走,哥您呢?”
“我不连累不相干的人。”庄啸直截了当说,“几年前就有一位,因为拒绝人家公司的拍片要求,他经纪人在家门口车里被人一枪爆头,这事你知道?”
包小胖脸色变了,噤声不言。
这事当然听说过,大家都清楚幕后谁下的手,但就是没破案,没抓到人。而且,这种事,目的就是威胁,逼你就范,不会直接把大牌明星怎么样,一定拿你身边人下手开刀。
包小胖担心地说:“那,买两张机票,咱都走呗。没什么大不了,您在那边也一样混得很好,不愁没有戏拍!”
庄啸说:“解决一些事我就走,你甭担心。”
……
裴琰下午回京,在机场落地,都不知这地儿已经变了天。
他把帽沿压低,塞上耳机,低头走出通道,心里还在想,他啸哥应该过来机场接他吧?上回庄啸到京,他把一切安排妥当亲自接机,多么隆重,在乎对方啊。
虽说俩人搞地下情,不宜在公开场合合体露面,但情侣之间,总会耍一些浪漫体贴的小心机,在不经意的地方突然冒出来,捧一束花给个惊喜什么的。
假若是杜名军那号人捧一束花冒出来,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能把他恶心吐了,把花全甩对方脸上,但如果换成是庄啸……突然就有点期待,你裴大爷都还没收过谁的花。
庄啸的电话进来,裴琰赶紧接起来:“喂,你在哪呢?”
庄啸说:“你下飞机了?没什么事?”
裴琰说:“到了啊,就要走出去了,你哪呢?”
“我在城里。”庄啸边开车边说,“你身边有人吧?助理去接你了?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哦。”裴琰说不清是不是失望了。
跟庄啸在一起,恐怕以后经年累月都得习惯没人接机、没人送花。是他自己太黏人了,又自作多情。
庄啸又问:“你今晚安排什么了?”
“没正经安排。”裴琰说,“也许去公司俱乐部晃荡一圈,看看谁在那玩儿呢,或者就回家歇着。”
庄啸说:“老裴,你别去公司了,你就回家歇着。”
裴琰憋在嘴边的抱怨没说出来:以为你晚上要约我,原来你就是让我回家待着。我回家待着呗,还用你嘱咐我?
刚走出通道口,常驻机场的职业粉丝就发现他独树一帜的造型,围上来了,他也就没法再讲电话。粉丝热情地递本子,求合影,有他自家影迷,也有向往世界和平的博爱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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