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那样美好快乐的生活,似乎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在四个人当中,我最为年长。比起最小的卡介,我整整大他11岁。
我们四人,虽说算不得村中的混世小魔王,不过其行为的嚣张胡闹程度也已接近了。
记得有一次,卡特鲁和我捉来了很多擅于跟周围的黄色、绿色混淆在一起的竹叶螳螂,把它们放进了默里大叔的筛麦场里。结果,听说第二天默里大叔在家骂了整整一天的娘。
还有一次,美琳达和卡介套住了几只会打洞的白鼹鼠。想放到美琳达家中当宠物,又怕美琳达的妈妈不同意,所以就先暂时藏在了莉莉阿姨的磨豆坊中。结果,到了晚上,莉莉阿姨就拎着几只破了洞的麻袋上美琳达家兴师问罪去了。(某梦窃笑:豆子全被鼹鼠偷走了)
卡介是个奇怪的孩子,谁也不曾记得他是几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
同是年龄相仿的孩子,同是年少贪玩的性格,谁都不会介意自己多出一个伙伴来一起玩耍。只是,当时我们都还太小,从来都没人去注意观察,也没人去好奇追问。卡介他不住在村子里,住在哪里?家中有何人?每餐都吃点什么?
每天上午的时候,我们会到村里的亚利士顿老师家上课。
亚利士顿不仅是我们的老师,还是当时迷雾村的村长大人。
他组织我们全村所有40岁以下的孩子到他那里上课,他教给我们很多有趣且实用的知识,比如怎样辨别有毒和无毒的蘑菇?怎样在野外分辨东西南风方位?怎么给自己做简易包扎、止血等……
后来,亚利士顿老师还给我们讲血月的世界史,讲战场,讲圣战;并传授我们基本的拳术、剑术或者魔法、制药术、采集术……
现在想起来,上课的时光也是快乐的。可是,我们三个为什么都没有去注意过,卡介是否与我们一起在上课?
呵呵,果然,小孩子都太没心没肺了。只懂得如何让自己快乐,极少去顾及他人。
卡介每次正式出现的时候,都是中午饭过后。
当我们都吃饱喝足了,不约而同地前往迷雾广场(村子正中央的空地)时,就会发现卡介顶着炎炎烈日,对我们露出灿烂的笑容。
当时我们都很喜欢卡介,或多或少就是因为他的笑容,温暖的、柔和的、纯真的……那是一种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保护他、照顾他的笑容。
现在想起来,或许,在看到卡介那种笑容的时候,我就已经深陷进去、不可自拔了。
只是,到了后来,在我们了解到卡介的真实生活后,为什么我会觉得卡介脸上的那种笑容是那么的刺眼?那是对无能的我们的一种讽刺吗?我,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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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正值年少时,谁来教授爱?不是不懂爱,只因爱已深。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那种在兔绒草上打滚的日子‘嗖’的一下不见了;接着,在炎骑草后捉迷藏、躲猫猫的日子也付诸流水;再后来,连果冻虫我们都懒得捉来养了,甚至也不去欺负胆小多疑的黑松鼠了。
童年的岁月慢慢流逝,我们在长大。
即便是每日都与卡介混在一起,我们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呃,也许用‘漂亮’这样的词形容一个男孩子会很怪,但是,事实确实如此。除了用‘漂亮’,我们找不到其他的词语来形容他。
金色柔顺的长发,奶白色细腻光滑的皮肤,如碧玉般晶莹剔透的眼眸,如梦幻般精雕细刻的五官。再配上他尖尖的下巴和耳朵(此描述请参照39章‘卡特鲁回忆’文后的贴图),有时候美琳达会嫉妒地说:“卡介哥哥,为什么你长得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那个时候,卡介的脸因为不好意思而变得微红,我趁机摸一把他的长发,宽慰他。卡特鲁则跳起来去呵美琳达的痒,边呵边说:“怎么样?是不是看呆了?想要嫁给卡介了?”
虽然我们不再一起做那种幼齿到让人发指的混世行为,但嬉笑打闹还是一如既往。
按照卡特鲁的话,我总是最偏心卡介。有什么好吃的总是先给卡介;有什么好玩的也第一个告诉他;有什么有趣的故事绝对会讲给卡介听……
那时候,我只以为,那是因为我最年长,理所应当地要优先照顾年纪最小的卡介。
现在想起来,大概,是因为,我想看到他开心的笑容,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卡介的脸上总蒙着一层淡淡的忧愁。
那抹忧愁,就像一个快要溺毙的人攀住了一棵孱弱的小树,揪得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疼痛。
问他怎么了,他总打岔;问他原因,他就含混过关;逼问于他,他就佯怒。
我不舍得他生气,所以总是放过他。却不知,这样的放过,便是永远。
1960年9月12日,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天我所看见的那一幕。
其实卡特鲁和美琳达并不知道,在远行之前,我早就去过卡介的住处——在迷雾森林的一角中,那个破旧的树屋。
那是我悄悄跟踪卡介找到的,卡介不让我告诉他们,说其实他在这里一直生活得很好。
我心疼地拥着他,说:“我知道,亚利士顿不喜欢你,也不让你随便出入村子。等以后,我举行完成年礼,我就有权力参与村中内务了。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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