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刚毅扔下那句话后就去招呼客人了,留下裴蓝伊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那里,她明白父亲的顾虑,但是,要她和破儿保持距离?心中有点难受,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从她为她弟弟活着的那刻开始,这个人生本就不再属于她,她已经失去了做主的资格。
“伊儿”裴蓝伊的母亲兰诺走到裴蓝伊的身边轻柔低唤,她是心疼裴蓝伊的,她知道裴蓝伊这么多年替父亲和弟弟活着是多么的累,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整日不是玩刀就是弄剑,整天和一群男子为了名剑山庄奔波劳累,她肩上的重担有多重,她这个做母亲的懂,但是懂又有什么用呢?也只能偷偷地心疼着,或许这就是她的命,三个子女,一个死了,一个恨自己,而另一个却不能为自己活着,只能做着别人的影子,或许这真的是她造孽的报应吧!
“娘”裴蓝伊强扯一抹微笑。
“孩子,不要怪你父亲,他也是逼不得已的”现在,她也只能帮自己丈夫说好话,她只希望他们父女俩不要闹不开心。
“娘,我明白”裴蓝伊又如何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她已经明白了十几年了,她知道父亲是疼她的,她也能感受到父亲的无奈,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父亲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发呆和脸上的悲伤落寞,还有许多次父亲看着她时的可惜和无奈,她知道,他父亲是在想念自己死去的弟弟,她知道父亲是多么地希望弟弟还活着,她也知道,就算自己再如何努力,她都没办法取代弟弟在父亲心目中的位置,因为,她终究不是男的。
“娘,我去招呼客人了”裴蓝伊心情低落,和兰诺说了声,就去做她这个少主人应该做的事情,今天是她父亲五十大寿的日子,她应好好招呼客人,不再惹父亲生气。可是,她的眼光还是忍不住在搜寻着破儿的身影,最后,她找到了,她看到破儿正在开心地和三位打扮不俗地女子在谈笑,那三位女子其中一位蒙着纱巾,尽管如此,从她散发的气质和露在纱巾外的秀眉与那含水欲滴地深邃迷人眼眸看出,那位绝对是位绝色佳人,裴蓝伊奇怪,破儿是什么时候认识她们的?难道是在这失踪的两年中认识的吗?裴蓝伊心底苦笑,她想这么多,在意这么多做什么呢?她与破儿,能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她已经满足了,因为她的身份,注定了一切。但是,看着破儿和那三位女子谈笑风生,她的心里真的很不舒服,非常地不舒服。
“破儿公子,你瞧,裴少主正看着你呢!”彩吉看到裴蓝伊投来了许久的目光,轻笑着,看来,这个裴少主是对破儿公子动了真情了,彩吉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她认为破儿是男子,也知道裴蓝伊是女子的事实。
破儿听到彩吉这么说,赶紧四处张望,果然在远处的人群中看到了裴蓝伊,目光对接,破儿咧着嘴笑着,举起一只手在头顶上晃着和裴蓝伊打招呼,虽然破儿是挺想和裴蓝伊好好聊聊的,问问她坠崖之后她是怎么回到山庄的?这两年过的好不好?有什么有趣好玩的事情要与她分享,还有,她还想问裴蓝伊关于沈俊的消息,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可是,尽管她想问裴蓝伊这些问题她也不敢再这么跑过去找她了,她怕裴蓝伊的爹又蹦出来问这问那。
“你为何不过去找她?”上官惋惜轻抿了口清茶,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破儿条件反射地“啊”了声,放下手,转头看着上官惋惜,满脸地疑问:“惋惜姐姐,你刚才说什么?”破儿刚才正兴高采烈的和裴蓝伊打招呼,外加现场比较吵闹,所以破儿并未听清楚上官惋惜那句及其轻低的话。
“我们老板说,你为什么不去找裴少主说话?看你瞧到裴少主开心地,我们老板说话都不用心听了”彩吉打趣着破儿。其实说实在话,彩吉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准破儿叫她姐姐,虽然破儿为人是好,人长得也俊秀可爱,可是,她还是觉得破儿配不上师父,或许在她的心中师父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她不知道现如今世上还有谁能与她匹配,但是,只要师父能开心,只要是师父喜欢的,她都会全心的支持师父,为师父得到最大的幸福,所以,她表面虽然在取笑破儿,可心底在细探破儿与裴蓝伊的关系,看破儿的心是不是喜欢裴蓝伊。
“哪,哪有”破儿忽然心急着想辩解,她哪有看到蓝伊就忽略惋惜姐姐了,“你不要乱说话”破儿眼睛怒视着彩吉,要是惋惜姐姐把彩吉的话当真了,她,她就……,“惋惜姐姐,你别听彩吉乱说,我才没有呢!”破儿赶紧向上官惋惜解释。
上官惋惜没想到破儿会紧张地向自己解释,她觉得没必要,“彩吉,不要取笑她了”,她也不想和破儿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无聊事,今天,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心只挂念着这一件事。
彩吉被说了,自然不敢再多言,恭敬地应了声“是”,也就不再理破儿,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饮茶,可眼睛却注意着场上的动静。
“天山派掌门,武林盟主轩辕子道贺”一声吆喝,紧接着,大门处走进来一位长相极其儒雅,脸上含着微笑地中年高挺男子,模样看上去还真的有一派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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