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应该结束了吧?快走啦!我肚子饿扁了。”
慎司拉住根本的手腕,不由分说便拖着他走。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猛拉着我啊!”
屁股悬在半空中的根本回头询问敬太。
“keita,你也一块来吧?”
敬太客气地笑着。
“不了,你们慢用,我现在没什么食欲。”
慎司眯起眼睛。
“师兄,你该不是在减肥吧?”
“别傻了,我跟吸空气都会发胖的你又不一样!”
敬太优雅地挥挥手。
“我先回房间去了,要摄影的时候再来叫我。”
“这样……”
根本兀自依依不舍,慎司揽住他的手臂,目露凶光地瞪着敬太。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别勉强他啦!”
慎司身材高大,长相也偏向阳刚,和敬太是风格迥异的模特儿,却不知为何对敬太抱持着强烈的竞争心。可能是他看不惯事务所力捧敬太吧!即使在任性这一点和敬太并驾齐驱,面对资历的差距,慎司也一筹莫展。
了解慎司这种想法的敬太一逮到机会总要挖苦他几句来玩。对他的找碴顶多觉得厌烦,倒也懒得跟他计较。对敬太来说,那跟丧家之犬叫没什么两样。
(要是根本能把目标转移到慎司身上,我的耳根就清静多了……)
目送两人谈笑着离去,敬太如此想着。
(不管这个了……我该吃什么好呢……)
嘴上推却与他们同席用餐,实际上敬太早已饥肠辘辘。从清瘦的体型或许很难想像,其实他可是个大胃王。
(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家餐厅,只好叫客房服务了。我瞧瞧菜单有哪些好吃的……)
这时候,换成义乔推着咖啡出现在他面前。
“让您久等了。”
坐在椅子上的敬太一脸被打败似地看着义乔。
“你是不是太闲了?”
“这怎么说?”
“不然怎么有时间一天到晚帮我们张罗饮料?你没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义乔笑道:
“我是坂卷先生一行人的专属接待员,工作上确实是轻松了一点。如果您愿意多吩咐一些事情,我会证明自己绝不是个偷懒之辈!”
义乔不卑不亢地迎接敬太的挑战。
“平常你还做些什么?”
敬太询问把咖啡递给他的义乔。
“像是监督服务生整理床铺、回复顾客的购物咨询、替客户购买商品送到房间,以及担任观光地和中途停靠港的导游,这些都是我的工作项目。当太太因为先生沉迷于赌博游戏,一个人寂寞地坐在早餐的餐桌前,我也很乐意充当她们聊天的对象。”
“只是纯聊天吗?”
敬太若有所指地瞅着他。
义乔神色如常地继续补充。
“偶尔也会陪她们跳支舞。日本顾客比较保守,对进入舞池中央通常裹足不前,不过有我邀请女士率先示范,他们也就放下心来,一组接着一组陆续加入。”
“那里头恐怕有不少人不想找自己的老公,而是找你作伴吧?”
“那是因为她们的先生对跳舞没有把握……”
“我不是这个意思。”
敬太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暗示着“你别装蒜了。”
义乔的眼中初次射出锐利的眸光。
“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我只能说在下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意思是你没出手罗?”
“那是当然。对从事我们这个行业的人来说,这是最大的忌讳。”
“哦--?是吗?”
虽然被直截了当地推翻了,敬太却从这一番谈话中获益良多。最大的忌讳啊--如果能让义乔打破这个禁忌,就相当于赢了他。而诱惑正巧是敬太的拿手绝活。
问题在于他对男人有没有兴趣。
谁也不能排除没有这个可能。
敬太想起用完早餐后,严一郎半是期待地说过的话。
“听说有很多空少都是同性恋,男性船务员的比例应该也满高的吧?”
“为什么大多数的空少都是同性恋?”
敬太的问题纯粹出于好奇。
“因为他们比那些粗鲁又死脑筋的男人懂得体贴。福地先生的神经也异常纤细,说不定……只是说不定啦!”
“小严,你不是说过同一个圈子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吗?”
“你好烦哦!有些是徘徊在边缘的游离分子嘛!希望对方是的时候,哪有办法冷静去判断?光是对方随便笑一下,一颗心就小鹿乱撞,以为人家对自己有意思啦!”
“那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目前能拿来判断义乔性癖的,也只有那一段没营养的对话。
可是,敬太决定赌严一郎那句“说不定”一把。如果证明他没有这方面的癖好,顶多当成开玩笑带过就没事了。若是侥幸上勾了,那就当场来个翻脸不认人,按照原定计划把他触
犯禁忌的件事拿出来大肆挞伐,看他还有没有脸见人。
“福地先生。”
敬太叫住义乔。义乔正在递送咖啡给其他留在撞球室的人。
“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想在房间用午餐,你可过来帮我点餐吗?”
“没问题。”
义乔点了点头,没有一丝起疑。
“那,待会儿见罗!”
敬太憋住快要脱口而出的笑意,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等他开门就有好戏看了。)
他敢肯定即使是没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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