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铮”的一声脆响,所有人眼前皆是寒光一线,下一秒钟清松月手中的铁剑已然崩断,被拦腰断成两截的利刃照应着青年略微差异的目光,黑脸壮汉随时丢掉那一节被他两指断掉的剑锋,大笑道:“剑意不错,只可惜终究还是以卵击石!”
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修真者走到了楼上,但见到清松月瑜真人如此剑拔弩张,几个灵感敏锐的又悄悄的退了回去。周围所有修真者都没有说话,他们都意识到了团结一致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剩下的只有一个属于他们的炼狱场以及一个没有打开的大门。
清松月敛眸,淡然的将断掉的剑收到了剑鞘之中:“是么?”
清松月话音刚落,瑜真人的双腿双臂竟是同时崩现了四条深可见骨的血痕,直到此时乔瑜才感觉到了那股刻骨的疼痛,惨叫一声,竟是凭借着一股子凶气,浑身灵力瞬间化作一条水龙一头撞向了清松月的腹部。这一招看似无赖,但实则又狠又稳,清松月眸光一闪,嘴角短剑顷刻便出,迎面便要接住水龙的攻势。
“住手!”
“请住手!”
忽然一道青黄色的身影飞速闪过,弹指间一面褐黄色的灵力网猛然顺其手心翻转而出,竟是将水龙牢牢罩在其中,片刻之间水龙便消失成一片薄薄的水雾。在他出现的同时,自楼下竟是又飞出一道莹白的身影,皓腕轻转,一把冰剑迎面接上了清松月的断剑,只听“咯哒”一声钝响,冰剑犹如破碎的水晶一般四散了一地,同时清松月的断刃上也凝上了不薄不厚的一层冰霜,刚好封住了剑锋利。
清松月看清了来人,面无表情的收了手,回身走回了清松月的身边,低头擦拭着手中的剑。
琅鼎真人收回了手中的灵力网,回头看向阻拦了清松月的人,顿时也是眼前一亮,只见眼前是一个冷若冰霜,艳如寒梅的女子,神色冰冷肃然,一身冰蓝色的雪裙绵若纯白,冰清如水,称之为绝代佳人也不足为过。
“天门派的大长老和绫罗长老果然名不虚传。”琅鼎真人忍不住在心底赞叹天门派钟灵人秀,又在心里为清松月沉稳的剑术和精妙的身法啧啧称奇。
林城回头看着清松月,他一直在擦拭着他手里的残剑:“松月,这剑折了,换了吧。”
“不必。”清松月面无表情:“这把新剑的手感已经适应了,在它完全折损之前我至少还能砍下一颗脑袋。”
乔瑜在一旁冷哼一声,若是在秘境之外,他压根就不会把林城等人放在眼里,但如今琅鼎真人和丑仙姑等人都在,就算他彪悍,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逼近绝境。
琅鼎真人见乔瑜不再纠缠,忽然转头朝玉绫罗笑了笑:“我本听说钟少侠为绫罗仙子两年前寻到了朱果的果衣,服用之后竟是一举由元婴期突破大乘期,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可当真是师徒情深啊。只是方才看仙子出手力道霸道,可是朱果……”
玉绫罗原本对这个琅鼎印象还算不错,但听他说的这话,立即冷下了脸嗓音如冷泉般叮咛响起:“真人不必多言,我出手灵力外泄太多只是因为对于灵力掌控还不够娴熟,并非是朱果的原因,倘若真人对朱果感兴趣的话不妨亲自去卯辰问问。不过我想你要是把卯辰给接手了,说不定也就寻到那个没了皮的朱果了。”
琅鼎被戳穿颇为尴尬,这时一个带着鬼面具的女人走了出来,沙哑着嗓音咯咯笑道:“我在想琅鼎你如此恬不知耻的缠着人家小姑娘究竟是为何事,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区区一个果皮。怎么,觉得自己活不到天劫降下,准备开始学松鼠给自己储粮了?”
“丑仙姑!我还想问你不在你的丑姑岛呆着,跑到东帝秘境里做什么呢!”
丑仙姑又是一阵咯咯怪笑:“自然是来看你们这群蠢透顶的男人出丑来的。刚刚在一旁看你们嬉皮扯淡,我笑的次数都快有一年笑的还要多了。不过我最好笑的是,你们都像是瞎了一样,没看见这位小美人……”她转头看向玉绫罗,隐藏在面具地下乌黑的眼光莫名的尖锐:“从水渊楼那边忽然出现在这里了么?”
玉绫罗已经看到了地上横陈着的三具女人的尸体,她指着已经僵硬了的顾瑶,说道:“我正要说此事。这个女人的部下在一个时辰前骗走了我,等我察觉到她们不怀好意之后其他人已经都被毒杀了,因为不能妄作杀孽,所以我也只是打退了她们。本想来这里弄清所有的事情,却没想到就连这个女人也死了。”
对于她说的话,所有人表现的都很漠然,甚至有几个听闻那些人死了还露出了丝轻松的笑容。事实上这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是散修,少有的几个宗门修士也是势单力薄,所有人都似乎感觉到了这法门不可能容纳这么多的人离开,因此死去的人越是多,他们成功逃脱的几率就越是充分。
丑仙姑听完后却哈哈大笑:“若是这样那他们还真是幸运,我看水渊楼的那群女人长得都是一顶一的美人,你们男人不是向来有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么?我看人固有一死,如此死法也还算不错。”忽然她的声音有些冷了下来,侧头看向林城:“林掌门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呢,我想你是不敢把真相告诉大家吧。”
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就连琅鼎也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这个丑仙姑从刚才开始就像是嘲笑他们一般不断指出问题的关键,但所指的每句话的意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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