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言说,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办,就不来与殿下道别了。”
“嗯,如此甚好。”她点头回应道:“我知晓了,无事就去忙吧。”
春玳垂首安静的等了一会儿,又说:“殿下若有事差遣奴婢,随时与奴婢说。”
婧柔猜想对方这话里是否还有话,奇怪的开口问道:“我该差遣你做什么去呢?”
“做什么都可以,奴婢这条命从今天起便是殿下的。”
“你这又是何意?”婧柔站起身,在对方身前踱了一圈问道。
春玳将脑袋垂的更低,许久不再吱声。
“便去罢。”婧柔见状不欲再猜度其意,挥着手开口。
春玳离去不久后,秋逸提着干炭进来笑说:“殿下,奴婢听着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婧柔见她笑的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多了。
“奴婢听说临渊道长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么快?”
“快?她们离去十几日了。快马加鞭,现时返回也是正常。”
“可是,她们得去找人啊,我只是觉得这人,也太好找了些。”
“既是巫仙,在当地应是很有名吧。奴婢也不知道,反正是好消息。”秋逸一跃一跃的去到里间取出貂裘给主子披好,转身添着炭开口说:“这两日天气又愈加冷了,婧武公主穿那样单薄下山不嫌冷得慌。”
“单薄?”婧柔一直在观察对方那欢快的脚步,正觉有趣时却听到这句话。她默默背过身,又有些不寻常的感觉浮在心头。
“对呀,殿下走之前与奴婢说她将狐裘留在房中,奴婢打算添好炭就去取来。”
“为何要将狐裘留下?”
“嗯?她托奴婢转交给殿下你呀。”
“是么?她还说了什么?”
秋逸想了想摇头答道:“没有了。”
婧柔脑壳发紧,揣着复杂难明的心思问:“纯沨道长在何处?”
“在正殿,殿下寻他么?”
“嗯,我自己去。”
婧柔说完就走出门往正殿方向前去,秋逸走到门前瞧了瞧,思索一瞬便转去第五间房。
“纯沨。”婧柔瞅见那个背影,紧赶两步向他走近,唤了一声。
“玙儿出来了?”纯沨越过来人向其身后看了看说:“玙儿可有事?临潜道长好似在寻我。”
婧柔闻言顿时觉得好没意思,她扬了扬脖子,眯着双眼不发一言。
“纯沨道长,”临潜行过来微微行礼才说:“殿下也在此。道长,师父寻你呢。”
“好,小道这就去。”纯沨温和的笑着回过后说:“玙儿,稍待。”
婧柔依然不发一言,甚至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未有表示。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可又实在是没办法做到在纯沨面前撒野。
等到他二人急匆匆的离去,她独自立了一会儿便走出正殿。
今日的离苍山比前几日都稍冷些,她向下行去,不经意间抬起头却见临浪正上石阶来。
“临浪,自何方回来?”
“殿下。小道,嗯…”临浪俊朗的脸庞显出一些为难,先向自己身后望两眼,转过头却回问出口:“殿下欲何往?”
“哼,这山上如今是没人会同我说半句真话了。也罢,不扰你。”婧柔面对纯沨的诸多回避,胸中那股闷气已是蓄积多时。当下逮着临浪便不愿再控制,就着那发泄的yù_wàng,冷笑着质疑出声。
“殿下…”临浪抬起眉,张开口欲说些什么,很快又顿住。
婧柔见状向左右望了望,接着快步朝下方松林里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烦。
“你们这些人,”不知走了多久,她双手拔过一簇杂草喊道:“太过分了!”
“殿下,”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天要晚了,再往深处去恐不安全。”
婧柔立在那里,半晌才回过头问:“你在跟踪我?”
“不,奴婢奉命保护你。”春玳边往前走着边开口说。
“奉命?哈!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奉你家主子的命。”
春玳不解的皱着眉,冲口就问:“你们又闹矛盾了?”
“又,闹矛盾?”婧柔也显出不解的神色问道:“我和她会闹什么矛盾?”
春玳为人处世一向循规蹈矩,以往在宫中自己对任何事从不多管,不多问,只在自家主子面前才会稍微放开些。自从几个月前遭遇那番事故,她的心境变化许多。以前在旁人面前不会说不想说或是不敢说的话,她如今也会思量着出口。
“奴婢不知,只是主子回来这几日心情似乎很不好。”
“她心情不好就一定与我有关?再者说,这里的事就快了结,我很快就要下山。她的心情,就算与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我也照顾不来。”
春玳听出对方话里的躲闪,她认为不便再纠缠那心情好坏的话题,便转口道:“嗯,主子也是这么说。她说殿下如今已经没有危险,料想不日便可下山。”
“是啊,云冉道长用最后的真魂制服了那蒙长新。”婧柔忽又有些伤感,缓步向一侧走了几步问道:“她们两姐妹在哪里你可知?”
“奴婢不知,”春玳想了想又说:“应是没有下山。”
“没下山?还在鬼眉峰?”
“自上次她二人在观内无故失踪,奴婢就没有在太良观范围内见过她们。”
“这样,”婧柔先是抱着几分怀疑,后又相信了对方的话,面前人在这件事上应是不会骗自己。纵使她还有诸多疑问,可也不好现时在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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