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幽猛的回头,看到站在摺叠叶旁边的白色身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那个站在摺叠叶旁的人,白衣罗纱,素颜乌发,柳眉弯弯,凤目狭长,鼻尖高挺,唇若丹砂,高高的云鬓盘起,轻盈似风,白色的裙装下围着一圈孔雀羽。
那个面容,曾经是他无数次梦见的,一个字卡在喉咙,瞑幽无法言语,那恬静温和的容颜,一直就挂在地府的后院中。
“娘亲···”瞑幽嘴唇微抖。
听阎罗王说,他出生的时候,自己的娘亲便不在了,留给瞑幽的,只有后院中的那幅画,画中女子虽神态似真,但那毕竟不是活物,不能言不能语,不能哭不能笑,就算瞑幽惹了再大的祸,她也是静默的看着他。
“娘亲···”虽从未喊过这个名字,但却那么顺口,好似他已经练习过千百遍,默念过千百遍,不顾一切的,瞑幽朝着那个白色身影飞奔而去。
一切的一切,他都看不进眼中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要留下她!
挣脱魂魄的束缚,瞑幽奔进女子怀中,依旧扑空。一抬眼,是玉帝泛着阴冷之气的面庞。
“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玉帝沉着脸,声音如同寒冰般阴冷。
执手起身向前:“我要离开这里,你爱封谁为后,该立谁为嗣,都由你!”
“想走?”玉帝冷笑“怀了我郝家骨肉
的想要离开,要么,留下孩子,要么,留下命!”
“呵呵!”执手上前两步,扬起头,同玉帝对视,眼中是不屑的表情“怀了你郝家骨肉,呵呵,今天,我非走不可!要么,这个孩子死,要么,我死!”
一时间,温度降到了冰点,除了那几位,瞑幽还没见过哪个人敢这般同玉帝讲话。
果然,玉帝的脸比刚刚更暗了几分,眼睛微微眯起,那是他发狠的前兆。
“呛啷!”执手自腰间拔出短剑,时间越久,凑来的天兵便越多,她们就更难脱身了,执手当然不会真的扼死自己的孩子,她心里隐隐盼着玉帝会顾及到孩子,对她会手下留情些,这样,她就有机会脱身。
瞑幽视线转回玉帝身边,隐隐看到玉帝两手之间聚集着仙气,习惯性的向旁边躲开,瞑幽站在母亲的旁边。
“陛下!”白羽上前握着玉帝的胳膊“陛下莫要冲动!”
“让开!”玉帝大吼一声,推开白羽“既然你们不领孤的好意,孤也不需对你们手下留情!”
白羽被猛的推开,臃肿的身子不似从前那般灵活,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下,瞑幽忙伸手去抱。
手伸到一半的时候,瞑幽突然想起自己什么都不是,是无法抱住她的···
意外发生了,白羽身子倾斜在瞑幽怀中的时候静止了,瞑幽惊讶的看着这个场景,难道说他又有了ròu_tǐ?
这,怎么可能?!
瞑幽向一旁看去,玉帝的动作也静止着,狰狞的面孔对着执手,手上的仙法正凝聚了一半。
一瞬间,瞑幽明白了,不是他有了实体,而是,空间静止了···
猛的不防,漩涡来袭,瞑幽再度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花中抽魂
“好险!”彩凤灵大叫一声。
众人松了一口气,瞑幽从王母魂魄中挣脱而出的那一刻,闻多情及时的切断了映魂草,时间卡的刚刚好。
弦墨就站在闻多情的身后,刚刚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若闻多情下手太快,瞑幽跟画眉的魂魄无法分开,若切的太慢,瞑幽就会被映魂草吞噬。他常年流荡于六界,闲事管的不少,从没有一回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若闻多情那一刀切的偏了,大概,他也会随着瞑幽去了的。
此刻的闻多情半跪在地下,手中紧紧握着切下来的映魂草,细密的汗布满额头,一只手托着地,仿佛在找支撑点,刚刚的运筹帷幄,刚刚的胸有成竹,在弦墨看来,似乎都是错觉。
“里面的是谁?”弦墨开口。
闻多情翻过身子,似乎还未从一场大战中回过神,半晌之后,虚弱的答道:“我夫人。”
“怪不得你这么紧张。”弦墨了然,唇角溢出一丝笑意,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后怕“难为你了,不过还好,成功了。”
“呵呵!”闻多情苦笑着,抬起眼皮,整个人疲累不堪“我从未像刚刚那么害怕过。”
弦墨低头,伸出手,拉起闻多情:“那些都过去了,结果是你成功了。”
“呵呵!”闻多情低头轻笑,半晌之后才抬起头,轻轻说道“我没有失败的资格。”
我只有成功的资格,我没有失败的资格。若不能将你安稳的捧在手心里,那还有什么资格留你在身边?
闻多情只是轻轻的说这句话,却让弦墨肃然起敬。
彩凤凰酒醒,来回活动才发现被绑的紧紧的。她尖叫一声,先看到自家姐姐的脸。
彩凤灵手里捏着一把刀,在彩凤凰脸上来回游走,彩凤凰顿时瞪大双眼:“就算你嫉妒我美貌,羡慕我身材,恨我比你聪明,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没错!”彩凤灵一把将匕首插在彩凤凰身后的椅背上,刀身晃动着,明亮的光差点刺瞎彩凤凰的眼睛“既然你都知道了,省的我费心解释了,你最好乖乖的给我呆在这,一动都不能动!”
“为什么?”彩凤凰整个人都被绑在椅子上,即使这样,还是忍不住的朝前奋力移动“凭什么?!”
“凭什么?”彩凤灵冷冷的将彩凤凰打量一遍之后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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