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卿回了房,见自己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好了,应该是管家吩咐好了下人,别说,商璐对待面首确实不错,若不是她还有自己的使命没有完成,装个男人在这白吃白喝地供着也是个不错的去处。祁卿暗中鄙弃了自己一下,又开始规划神铁骑。
洛云琦到了皇城脚下的觉映堂总部已是酉时,她简单吃了些东西就开始向坐镇堂中的护法询问这几天发生的事。
正当白虎殿的护法说话时,却被下人的禀报打断了,“堂主,张大人来访——”
洛云琦颠簸了一天已经有些困倦,本想听完汇报早些歇息不想那户部的张澜来了,这本就是她安插在商回身边的暗桩,此时深夜来访定是有什么紧急之事,心下暗暗思忖,“快快有请——”说完之后,洛云琦示意几位护法先行退去。
张澜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云琦公主,今日听闻两人通讯的线人说她到了皇城,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此时见到起身迎上来的洛云琦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公主——微臣见过云琦公主——”
这张澜本就是位清白廉直的好官,平日里又帮过自己不少,她见那人给自己行礼,忙忙扶住那人的手臂,“张大人不必多礼——”
张澜有些恍惚,这个清如莲花的女子,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一举一动都扯动着他的心,此时见她憔悴的样子更是心疼不已,他握住洛云琦的手,“公主,你又瘦了。”
洛云琦撤回自己的手,向自己的位子走去,示意一旁的下人,“快给张大人上座。”她排斥和一切人的亲密接触,除了某个人的…
张澜失落地收回自己的手,是他逾越了,“公主不必了,微臣来此是有紧要事向您禀告,公主——”
洛云琦在走回自己座位上时有瞬间地昏厥,眼前天转地转了一阵,又马上恢复清明,她抓住一旁的椅子,示意张澜自己没事,便坐到了靠近自己的软卧上,“是有什么急事,张大人但说无妨。”看来自己这身体还真是经不起奔波操劳啊,她不经意地苦笑一下,又恢复面上的平静无波张澜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攥了攥拳头,“公主一定要保重身体啊!”他见下人给自己搬来了木椅,只好坐下,说道:“是有两件事,第一件事,皇上打算十五日之后御驾亲征,讨伐祁家军。”
十五日?这么快?她眼神瞟了一下在一旁站着的千谟,那人冲她点点头便退下了。
“讨伐?这幌子骗得过谁?祁家军保卫元沛这么多年以来可谓劳苦功高,他这么说出去还真不怕天下人耻笑!”洛云琦冷笑一声,这商回还真是蠢的可笑。
张澜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件事今日一早才贴了榜昭告天下,再加上祁将军畏罪潜逃,祁家窝藏罪犯大有造反之心,被满门抄斩,即使是想站出来说话的人怕也是噤若寒蝉了。”
“满门抄斩?”洛云琦迅速抓住张澜话中的重点,顿时眼前一黑,她将自己的指甲狠狠掐进肉里,用疼痛迫使自己清醒。
张澜此时囿于自己的疑虑中没发现洛云琦那处的异状,“确实是这样,这便是微臣要说的第二件事,虽说这罪名略显牵强,但如今朝廷上也是人人自危,没必要因为别人自己做了这只出头鸟,再说民间,即使有舆论躁动也被洛云黎压下去了,百姓又不关心这朝廷上的动静沉浮,他们只关心自己能否吃饱穿暖。”
洛云琦则深深陷入“阿卿全家被抄斩”的信息中久久不能自拔,自然也是没有听清张澜刚刚的一番话,不知为何,凡是牵扯到那人的事,她就没有办法冷静理智的面对。
张澜又分析了一下如今朝廷中的势力与站队,却见洛云琦并没有反应,他抬起头来看向那人,却见她眼盯着一处像是呆住了,“公主?公主——?”
张澜不禁又叫了两声,洛云琦才回了神,“抱歉张大人,您刚刚说到哪了?”
张澜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公主如今天色已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我明日再来告知您。”
洛云琦有些急,她站起来,“不不,张大人我没事,您快跟我说说阿卿…祁将军那怎么回事?”
张澜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一步靠近洛云琦,“公主,微臣也是偷听来的,居说祁老将军听闻皇上要对他们不利,想要以此来威胁祁将军,便和自己的夫人双双自刎了,而皇上知道后很生气,要把祁老将军的头割下来送给祁将军,然后剁身体为馅犒劳士兵,而那祁夫人…”
听到张澜说到这里洛云琦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强忍住心中的恶心与痛恨,“你继续说——”
张澜心里无奈,只好接上自己的话,“至于祁夫人,则是让那群关了十几年不见天日的畜生糟蹋…”
洛云琦软软地坐回自己榻上,双目无神地盯着闪烁的烛火,若是阿卿知道了…她甚至不敢想那么冷静睿智的一个女子发起疯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我知道了…张大人多谢您告知的这些情报,我…我今日乏了,便不送了,您早些歇息吧…”说着她招呼下人送客,自己则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卧房。
她回了自己房内便也是呆呆地坐着,冷的抱进了自己,即使天气还没到多么严寒的地步,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收缩的抽抽地发疼。
一定,一定不能让阿卿知道这件事,不然…
她刚想站起来去唤人来,便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进来——”她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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