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能服众啊!”
容与眼眸凝视着我,不急不躁道:“你总是能察觉到我所有的算计,你就能确定皇太子不按照我算计着走?”
“归晚,你在雷音寺呆了四年,不知道这京城的官员,你真当以为宁含玉只是朝中二品大员的外孙女,她的父亲只是通政司通政使五品那么简单?”
若是目光能化成利刃,我会毫不犹豫的贯穿容与的胸膛:“他的父亲是通政司通政使,宁家是侯府!”
没错,我有三个姨母,两个舅舅,她们嫁的非富即贵,娶的是王侯将相之女。
三姨母嫁的是宁侯府,只不过宁候府不是宁海城做主,而是宁海城的父亲做主,宁海城也不是长子,他是嫡次子。
容与眉眼一挑:“我又说错了,原来你在雷音寺时刻的关心着京城的动态,时刻为回来准备着呢!”
“你那么喜欢惦记我的命,我又知道你那么多事情,我不觉得,在雷音寺就能安稳一辈子!”我如实的说道。
容与喜欢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试探着我的心跳,在我看来他这样的动作,想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我心是什么颜色?
容与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口,一只手贴近他的胸口,凑近我道:“原来我们俩的心,跳动的是一样的!”
“不!”我没有后退,我学着他的样子把手也贴在他的胸口:“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你利用你自己的聪明,从一个不堪的人,变成一个尊贵的人,我不想与你树敌。所以我们俩的心跳都是不一样的!”
“一样的,你刚刚已经说了!”容与眼中黑暗的流光,就像在光明中硬生生拉出一个黑口子一样:“你刚刚已经说了,否认不了了!”
“我说什么了?”我冷笑的反问着他:“你真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你惦记别人,别人就得惦记你的性命?”
这就是他所谓的我的心跳动的和他一样?
真是好笑,我的性命不受到威胁,我又岂能随便杀人?
“时间在流逝,心中的恨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散,会因为报不了仇,在时间的流逝中更加狰狞!”容与缓缓的把贴在我胸口的手收回去,扣在我的手背上,让我的手紧紧的贴着胸口:“你恨谁,你到现在没有把仇恨给解决了,说明你要杀的那个人,要么是位高权重!要么你不知道他在哪里!”
“归晚,我和你心跳动的如此一样,你要报仇,只有我能帮你!”
我的声音变得极淡,眼中尽是浓浓的嘲讽:“是吗?前提下我是要帮你杀人吧?前提下你会像前面无数次一样,把我送给一个又一个人!”
“十一皇子,我费尽心思才跟了北魏的皇太子,你猜,我还会不会回去跟着你的身侧,做你手中最利的剑?”
容与宛若深潭的桃花眸子,骤然紧缩,眼中翻腾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北魏是鲜卑族,中原有一句古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诛,你确定在北魏能立足?”
“不能立足也是我的事!”我对上他那一望无际的寒潭般的眸子:“你的算计不会得逞,不管宁含玉是谁的孩子,皇太子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强迫得了他!”
容与霎那间冷若冰霜:“瞧瞧你多像一只忠心耿耿的狗,叫的如此撕心裂肺,看似你在维护他,其实你只是利用他的身份,有一天你的利用被拆穿,你觉得他还会像今天这样对你吗?”
我紧紧的抿住嘴唇。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男子,他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每个人面对欺骗,面对利用,都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容与冷到极点的眸子,满满是对我的讥讽:“害怕了是吗?你说皇太子,什么时候知道你利用他比较好呢?”
真是从未有过的迫切,想把眼前这个人给杀了。
刚欲开口,便听见房门咯吱一声,拓跋君叙依旧一身白衣开门而出……
我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容与故意在门口如此大声与我说话,只不过隔了一个门板,我和他的对话会清楚的传到房间里。
对上他,我整个人都绷紧,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所以我刚刚说的话,都被拓跋君叙听了去。
拓跋君叙一步跨到我的面前,我垂下头颅,屈膝行礼道:“殿下!”
拓跋君叙没有应我的声,而是问容与道:“东晋大理寺来人了吗?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十一皇子有答案了吗?”
我愣愕地猛然抬头,看着拓跋君叙侧颜,为何和我想象不一样?
就算我自己,知道他人骗我,知道他人利用我,已经证据确凿当场,我……我不会装着不知道!
难道他打算秘密的除掉我?
就像我想要杀别人的时候,会费尽心思去谋划一样?
容与嘴角浮现一丝玩味:“这件事我有答案没有用,皇太子到底是瞧了别人的身体,具体怎么解决,还是得看含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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