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你。”哈利.奥斯本道,他打开苏打水, 对泽莫道:“你现在除了蒸馏水不能喝其他的液体, 如果渴了,你可以喝你床头玻璃瓶里的水。”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泽莫再次问。
“你快死了, 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你马上就会失去所有的生命体征——”
“你们改造了我。”泽莫道。
“不, ”哈利.奥斯本摇头, “我们只是给你注射了一种药剂,具体的你可以询问工作人员, 研究所就在不远的地方。”
“你们在我身上做实验。”泽莫冷静的说。
“我在试图挽救你的性命,如果我们没有把药剂注射进你身体里, 你现在已经死了。”哈利.奥斯本皱起眉。
“谢谢。”泽莫沉默片刻后道。
他知道哈利.奥斯本的目的一定不是单纯的救他,倒不如说是免费得到了一个实验品, 本来就会死的人, 救下来或者在实验中死去对他们都没有什么损失。
但是哈利.奥斯本也完全可以选择直接让他死去,不在他身上用实验品——或者选择任何一个和他身体状况相似的将死之人,但是最终是他活了下来。
“嗯, 不用谢?”哈利.奥斯本带着些不确定道, 接着他再次笑了起来, “你想出去逛一逛吗?待会儿我会带你去研究所,其实我对药剂的具体作用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你可以问工作人员们。”
“不用了,”泽莫道,“我来时穿的衣服和里面的东西都在吗?”
“在吧, 应该,也许在研究所里。”哈利.奥斯本道,“我去问问他们,救起你后我也进医院了,几天的囚禁加重了我的病情,我可是非常、非常虚弱的。”
泽莫刚才便看见他的风衣下面穿着的也是和泽莫一样的柔软的病号服,猜想他必定也是病发了。
“想出去走一走吗?”哈利.奥斯本问,他先出了门,拿出手机开始拨号,泽莫也紧随其后,观察四周的环境。
“嗨,对,我想问亚伦.维迪奇的衣物在哪里。对。哦,好的........”
走廊里贴着淡绿色带着细细螺旋花纹的墙布,边上摆着一些素雅的花,因为下雨,窗户都被关上了,隐隐约约的绿色让人心旷神怡。
“他们说把你以前的衣服都装箱送到这里了,待会儿我们去找管家吧。”哈利.奥斯本挂掉电话,回头边倒退着走边对他道。
“没问题,但是这里是哪里?”泽莫问,“管家?”
“算是一个疗养院?”哈利.奥斯本道,“父亲在选研究所的地址的时候顺便就在不远的地方建了栋别墅,这里风景挺好的,不过每次我都只是病发之后为了便于治疗才会住在这里。”
“你们的家族遗传病有多严重?”泽莫问。
“多严重?”哈利.奥斯本皱皱眉,“不知道,不过我父亲现在又病发躺在了病床上,医生说运气好他能活半年。”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泽莫道。
“什么?哦,不用。”哈利耸耸肩,“他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不,也是很重要吗,只是我不知道——我不是说我不爱他。”哈利微微的蹙眉,“他从我十三岁就把我丢到欧洲去留学,专注于他自己的科学研究,对我来说,相比起一个父亲,他更像——一个符号,你知道吧。他很厉害,我见到他最多的时候都是在新闻里,但是他对我来说没有一个正常的父亲对于儿子的那种关心,他太忙了,最蠢的时候为了让他注意到我我干了不少傻事,但是没有什么用。”
顿了顿,哈利下了一个结论:“他是我的父亲,我记得他抱过我,我爱他,但是只是没有那么爱他。”
泽莫没说什么话,他想起他作为一个父亲的时候是怎样的,奇怪的是,这时想起威廉却没有了之前那股钻心的痛苦,更多的是悲伤的情绪。他想起威廉七岁之前,他还在军队里的时候,那时他很少回家,每次回家时还没有到家门就可以看见威廉朝他扑过来,怀抱住威廉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内心被柔软的情绪填满。回忆再次暖化了那个场景,让它变得不真实起来。
“你的家人呢?”哈利问。
“我没有什么家人。”泽莫道,“我父亲把我养大,然后得癌症死去了,接着我参了军。”
“你说你没有什么留恋的时候,我以为你失去了他们。”哈利侧头看着他,浅蓝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泽莫的脸,那瞬间泽莫有种他看透了自己的错觉,但是他知道那也只是错觉而已,哈利.奥斯本太年轻而根本不能理解这些事。
“我只是从来没有拥有过他们。”泽莫道,他对撒谎已经太过熟练,有时候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所说的是否是真话。
迎面而来是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他的手上搭着一个白色的袋子,看见他,哈利加快了脚步,男人道:“奥斯本少爷,这是维迪奇先生的衣物。”
泽莫前去拿过袋子,朝男人笑笑:“多谢。”
“这是房子里的管家,你可以叫他鲍勃。”哈利介绍道,接着他征求泽莫的意见:“当然,你以后也可以叫我哈利——我能叫你亚伦吗?”
“当然。”泽莫不怎么在意道,接着他把袋子搭到一边的椅背上,从沾着灰的衣服内侧摸出了完好的u盘,他的心松了下来——还好这系统还在他的手里。
“你很在乎这个盘。”哈利在他身后道。
“对。”泽莫没有多加解释,“我们什么时候去研究所?”
“我们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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