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大概的确是这个神父救了自己,又将自己带到这个安静的房间来养伤吧。
但是,对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圣杯战争已然结束,自己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对方不惜拯救自己这个濒死之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过被对方欺骗的经历,雁夜绝不相信对方是出于好心。甚至,早在第一次见面谈判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让人不安的危险气息。
在雁夜思考的时候,神父从旁边的柜子里取了营养液出来:“你身体上的伤已经不会致命,但你还是要进食才行。”
雁夜冷眼看着对方递到面前的营养液,并没有接:“神父,你做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并没有答话,只是自顾自的将营养液拧开,在雁夜愕然的目光中掐住他的喉咙,以粗暴的手法将温热的液体灌了下去。
雁夜被呛得连连咳嗽,猛地推开了对方:“够了!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对你来说,我根本就已经没用了!”
“有用啊,雁夜。”男人强调了一遍,“你对我还有用。”
“哈?”雁夜嘲讽道。当对方带着让人作呕的微笑将手再度伸过来时,他将营养液夺了过来:“我自己喝就可以了,不劳你费心。”
男人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就此放过雁夜:“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对吧?雁夜。”
那明明是温柔的语气,雁夜却莫名地听出了一丝威胁。
默默地将营养液喝完,雁夜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轻声说了句:“谢谢你救我,神父。”
“嗯。”纯黑色的男人点了点头,刻板的唇角微微上扬。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一无所有的自己如果想将樱救出来,就必须倚仗眼前的人才行。雁夜这样想道。
在近乎绝望的处境中,他再度捉住了微小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麻婆没有作死直接把雁夜关起来慢慢玩的世界线_(:зゝ∠)_
☆、第二章
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一星期了——雁夜在醒来那天从神父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同时,也终于得知了对方的名字,言峰绮礼。
而现在,他已经被囚禁在这里、被对方照顾了将近一个月。
虽然身体状况的确因对方而好转,但雁夜无法感激言峰绮礼。
将自己囚禁在空无一物的窄小房间里,时不时用媲美毒液的言语刺激自己,对询问樱近况的问话毫不回应……
更重要的是,对方为自己补充魔力的方式,是能将自己逼到发疯的存在。在恶毒的青年第一次毫无预兆地压过来吻住自己时,雁夜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无法躲避的黑暗所笼罩了。
身为被脏砚快速培养起来的魔术师,雁夜对利用□□补魔这件事只是有所听闻。而言峰绮礼那毫不顾忌的,几乎粗暴到无法称之为“亲吻”的举动,令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恶心。
甚至,已经是仅仅见到对方,便厌恶到难以直视的地步。
坐在床上发呆的雁夜,因为绮礼的到来,飞快地将头从出口所在的方向扭开。推门而入的言峰绮礼见雁夜如此情状,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这个丝毫不曾减弱的抗拒,真是太让人愉悦了。属于间桐雁夜的这份渺小却坚定的固执,果然是最能令自己感到愉悦的存在。
“精神不错嘛,雁夜。”
雁夜没有应答,只是以牙齿紧紧咬住了嘴唇。
“啧,还在生气吗?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外面发生的事情?”绮礼在床边坐下,冰冷的手指碰到了雁夜□□在外的脚背。雁夜猛地抖了一下,将双膝抱得更紧了。
虽然仍旧坚定不移地恨着自己,但面对自己的侵犯无能为力的雁夜,还是对自己产生了些微的恐惧吧?
这样想道,绮礼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许:“间桐樱已经开始上学了。”
雁夜猛然将目光投过来。
“大概是,你父亲终于确信她不会反抗或逃跑了吧。”带着几分恶意,绮礼慢慢地将未完的话语补充完整。
闻言,雁夜胸中升起某种灼热的情感,宛如烈焰在灼烧他的胸膛。
樱……听闻自己死讯、继续在脏砚手下受苦的樱,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神父,我想见樱。”顿了顿,雁夜自嘲地低下头,“只是远远地看着就好,我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我也不想让她看见我现在这副德性。”
“你想亲自走去见她吗?”男人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嗯。”虽然知道这意味自己要继续以屈辱的方式从言峰绮礼那里获得魔力,但雁夜还是少有地请求了对方,“拜托你了,神父。”
“为了间桐樱,你果然什么都可以做吗?”男人的声音不知为何染上了一丝烦躁。
“嗯。”这次,雁夜答得毫不犹豫,“为了樱的话,我怎样都……”
“即便要喝下男人的□□也心甘情愿?”
“欸?”雁夜一怔,随即被没顶的震惊、羞辱以及愤怒所淹没。
在某个瞬间,雁夜还幻想言峰绮礼只是开玩笑而已。但在被扔到地上、被迫跪在对方面前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对方是认真的。
男人像平常那样淡淡地微笑,手绕过肩膀轻柔地按在自己后脑。
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了吧,这个给人以温柔错觉的触感,以及随即而来的,被强迫着含住某样东西的,近乎疼痛的屈辱。
虽然知道自己总会有得到解脱的一刻,但对雁夜来说,这个漫长的过程,还是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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