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响起。
“那么,如果我去找寻师妹呢?”
……
“嗯…晤…”一阵支吾。
“这里结束后,我们去大芩山。”
……
之后,声音再不可闻。
当丰华阑回到驿馆时,知州尹挚也跟了回来,刚才来传信的敲门人跟在他们身后。他一踏进院门,便下意识地看向院墙,见那两个人已经不在,一时愣住,呆在了原地。
却听丰华阑不疾不徐道:“两位前辈,你们出现得好像太早了一点。”
“臭小子!”灰衣老者似乎憋足了劲,然而最后出口的却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的复杂的三个字。
尹挚既惊且急,忙看向丰华阑,甚至顾不上去寻说话的人。呆住的那个年轻人顿时也回过了神,茫然朝上看去,果然在小楼屋顶看见了那两个人。
丰华阑负手一跃,话没说完,人就到了屋顶,“我以为你们定然在杳山玩得快活,哪知你们星夜来了栎州?”
灰衣老者立刻靠过去,脸上仿佛有光芒在闪烁,意态十分鲜活,“我听说那伙河匪很有趣,你今晚见到了吗?怎么样?怎么样?”
“他们逃了。”丰华阑眼光一闪,神色漠然。
“你怎么会让他们逃了?”灰衣老者几乎跳将起来,眼珠一转,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喜笑颜开,“逃了也好!落在你小子手里,哪还能让我好好玩?”
丰华阑微笑不答。
“既然这样,我走了!”
一阵风动,眨眼之间,两道人影消失在屋顶。
“太子——”尹挚恭敬地拱手。
“尹大人,派人给齐家送一封信。”盈盈的月辉洒下银白的光晕,渲染出一院的静谧与莹润。独立于屋顶的丰华阑神情安静,长身伫立的身影让人不由生出高山仰望之感。
尹挚犹豫半晌,还是应道:“是。”
次日,栎州码头船只遭劫的事火速传开。同一日,苍京的各方人等也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依然是那艘小船,依然是在繁忙的望河,也依然是那三个人。
思行送来三壶酒,秋自照拎起一壶,随口就饮,然一口酒呛在喉咙里,憋红了整张脸,却更衬得清冷公子人如玉。秋自照将酒咽下,哑着嗓子笑道:“看来酒不适合我。”
“你更适合饮茶。”一盅茶,一卷书,静坐雅室,别有天地,自在非人间。
酒终究只适合她,或者和她相类的人。君沐华如是想。
沉茗蹙眉对思行点了一下头,不多时,思行端来茶盅,退了下去。
“我要离开苍京了。”秋自照抿了一口茶,让舌尖的涩味散去心头的呛意,“我想,这么久,她应该早已没了耐性。”
想到秋泓,想起她最近频繁的传信,君沐华会心一笑。
“留音阁的人若长留苍京,恐怕会引起许多人多想。”沉茗笑笑,与秋自照对视了一眼。
“所以,我必须得离开了。今日……”秋自照眉间紧锁。
“缘聚缘散,相遇分别,何须多言?”君沐华双眸亮如星辰,温柔浅笑。
“沐华果真洒脱爽快!”沉茗举起酒壶,对秋自照道:“唯愿一别珍重,后会有期!我以酒相送!”
秋自照也举杯回应,红晕未退的脸上,笑意别样动人,“请!”
一个字,化开了眉间轻愁,也真心祝福彼此。忆此时,海角天涯,情意自知。
一杯饮完,相视而笑,离愁别绪尽散。秋自照想了片刻,平静道:“皇帝与齐家,明王府,或者还有某个未浮现的隐秘势力之间的平衡终将被打破,苍京到时依然会乱,甚至可能会导致各方势力重新洗牌。你们都不是局内人,但现在却为齐萦所牵绊。我知道,你们此时肯定不会离开。”
“你说的,我们都懂。”君沐华诚恳地点头。他话语中隐藏的深意,她感激,也明白。
“栎州码头的事,我想也不会只有一起。”
君沐华半眯着眼,兴味盎然地听着。
秋自照看看她,继续说:“听说,苍尔皇帝已病重难治,那次夜变之后,一直强撑着身体。”
皇帝弥留,太子尚不能支撑,还有明王府及各方或明或暗的势力在窥测,苍尔如今的局势,比起忻宁,暗潮似乎更加汹涌。
此言一出,沉茗也略显惊讶。
君沐华不置可否,笑着示意秋自照继续。秋自照将茶杯慢慢放回桌上,微微摇头,又轻轻点头,最终释然一笑,“我想,可能是我多虑了。”
沉茗盯着他的双眼,语气凛然,“苍京的人,怎能奈何我们?”
秋自照微笑默然,再不多言。
一壶酒尽,小船顺着望河驶出了苍京。君沐华和沉茗沿着长街走向居住的小院。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担货郎行走的叫卖声,人们闲谈的议论声,不时冲进耳中;还有临水小楼拉上拉下不停的竹篮,小摊上各色新奇耀眼的小玩意儿等等,也不时闯入视线。苍京人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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