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一级一级上了楼。他知道撞上前都没注意到楼梯道上有人。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稳住他。他有些。“你在干什–”他有些结巴,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居然被发现了。
马斯坦只穿着睡裤。它松垮垮地吊在腰下,隐藏着更多内容。“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睡床。”爱德匆忙抬头看着罗伊。“你说得对。你还要养伤。我去睡沙发。”
爱德犹豫并严肃考虑着要不要让马斯坦知道沙发的舒适度。最终他还是决定说。“你睡不着的。连我都嫌小,对你来说肯定更严重。”他看到罗伊有些笑意后迅速补充道:“我们能共享一张床,但你最好不要打呼,乖乖地待在你那半边。还有,不要给我抢被子。”
“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滚开就行。”爱德疲倦地回答,并走进卧室。他仍能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日光。爱德强迫自己爬上床时不要犹豫。
爱德背过身并闭上眼,听见被单被掀开的声音。马斯坦在他身边躺下。他能感觉到罗伊身上散发出的热量;他只能用力抓着床沿以防止自己让热源靠过去。
最终,他的肌肉开始放松,疼痛的也逐渐因睡意减轻。躺在任何不是阿尔的人的身边应该让他觉得不安才对,但此时他却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当他在清醒的边缘徘徊时,爱德感觉到肩膀下的被单被拉上去,好像有谁在确保他不会受凉。他呼了一口气,将被单裹得更紧,并开始屈服于睡意。
“睡个好觉,爱德。”
他几步没听见马斯坦的嗓音。爱德挣扎着抬起眼皮并想组织起回复。当他终于找到并说出那些词的时候它们听上去是那么自然,就好像他几年以来每晚都说过一样。
“……晚安,罗伊。”
第八章
啊啊啊啊三明治是好东西啊啊啊咖啡也是好东西恩……^.^
罗伊醒来后感觉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靠在自己身边的温暖的物体。他微微笑了一下。罗伊通常是不会和情人睡觉的;这只会使她们胡思乱想–待了一晚会给她们能永远地待下去的期待,因此他向来都是划清了界限,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的。
他本能地伸手搂住情人的腰并试着回想前一晚。记忆涌进大脑;他迷糊地睁开双眼环视四周压迫着自己的黑暗。
这里是避难所。躺在身边的不是他的情人。是爱德。
大脑开始清醒,并开始接收传来的信号。他能感觉到机械铠,还有轻微刮着自己脖子的爱德的鼻尖。爱德的左手搭在他的胸膛,发丝瘙痒皮肤。
……是谁说不要过界的。
罗伊完全可以责备爱德这种依赖人的睡姿,但他同时意识到自己的手仍旧非常自觉地搂着那具身体。而且并不只是他;爱德并非顺从地躺在旁边–他的腿压在罗伊的上面,牢牢将他固定在那里。
不过真的很舒服,一点儿也没有拥挤的感觉–虽然罗伊处于险些掉下床的位置。他向床中心挪了挪;爱德动了一下。天呐。如果他现在醒来,估计罗伊也不需要麻烦那些刺客了:爱德绝对会因尴尬的愤怒把他给做了。他得在爱德睁开眼前挣脱,但却发现自己并不情愿这么做。
抱着爱德醒来这事感觉很自然,但他不能允许自己拥有这份熟悉。他不能让爱德占据他生活得大部分。他们只是暂时住在一起;这件事结束之后他应该有的只是爱德不会再扰乱他的生活得轻松,而不是失去他的悔恨。
罗伊逼迫自己松开手并轻轻移开,并准备好了这时候被发现的借口。在他的双手自由后他打开台灯,以驱散卧室里的黑暗。
他用胳膊撑着身子,观察着身边的年轻人。睫毛的阴影落在脸颊上,手指抓着被单,蜷缩着身体。金发如瀑布般在枕头上铺开。
罗伊舔舔嘴唇,想俯下身去撩开发丝和亲吻他。他努力遏制自己。
因此和爱德待在一起才会如此危险。在中央的时候,罗伊采取了各种措施以确保自己没有任何接触他的机会;但现在那距离消失了。如果他完全屈服于本能的话爱德是会反抗还是配合?有时罗伊已经能在爱德眼中发现像是yù_wàng的东西了,如果他再表现得明显些,自己能否克制住冲动?
罗伊迅速掀开被单下床,因突然袭来的凉意发抖。不过腹下倒是因此而冷静了。他揉着脸让自己回到上校的身份。他需要私人空间。如果他抵抗不了诱惑那就必须尽量离开爱德–虽然在这间小屋子里是十分艰巨的任务。
罗伊轻轻走到壁炉旁拿起自己的衣物。虽然还是秋天但离冬季也不远了。
爱德继续睡着,因被单而与寒冷隔离。罗伊看了他最后一眼,然后带上门并走进卫生间。他在柜子里翻出肥皂和剃须刀。他扭开淋浴器。爱德应该不会被水声惊醒吧。
罗伊闭上眼睛,任由热水流遍全身,思维在此跳回隔壁的年轻人。他花了几分钟列出自己不能继续发展这种职业(或者是柏拉图式的……=。=)关系的理由。爱德的年龄,军部的纪律,他们的职位差–还是这些。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很困难,但要让别人认为自己在滥用职权或对下属有偏爱却是容易得很。就算他们没有做出任何超出性的事,这也会改变他们对对方的态度。谁也不会忘记他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他们无法回到从前那样。
以前他根本没想过违反军部的规定。要当上大总统意味着他必须牺牲比时间更多的东西。他愿意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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