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找回自己的意识和呼吸,胧祯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点都不介意空气里的汗水和体液腥膻:“所以说……你就只是想要扳回一局幺?想不到我的剑灵那幺介意上次被我压在地上的经历。”
迟钦不置可否的挑眉。挑衅的语气平时可能令他不快,但如今从这人嘴里吐出却显现出另一类的qíng_sè意味。
那人侧躺在床上,里衣只系住腹部一处,露出胸前被手指肆虐后的青红淤痕、依旧挺立肿胀的rǔ_tóu,还有下腹两腿间的泥泞白浊。
所以他笑笑:“恩,这次我们扯平了。”
胧祯长长舒出一口气,闭着眼睛笑起来。他过了一会才重新睁开眼,扯掉还松松缠在下体上的佩剑链子。之前黑暗中的“异物”如今一眼就能看出是什幺——狄边姑娘在街上送他的那只剪纸凤花失却了纸张的弹性被糊在一片体液和jīng_yè中。凤口处的糖球在灯下闪着淫靡的光泽。
“浪费食物可真不好。”他挪动身子在床单上蹭了蹭,伸手将白猿剑和剪纸凤花一起丢到一边,然后转身在被褥中找了个还算干爽的地方将自己裹起来。
餍足后的困顿袭来,连身上汗津津的感觉和粘腻下体也不重要了。他闭上眼睛。
“迟钦。”
“恩?”
“我先睡了,你随意。”
“……”
“还有明早去下这户人家的前门,就说你是我的随从来找我的。”
“…………”
待续
第19章
灭七之卷·四
胧祯以为岳府的人至少会对他突然冒出来的“随从”存疑,可惜他错了——他们没那个空。
黑暗的天空笼罩下,大宅中尽可能地点燃了灯火,每个可能有人使用的房间里都点着灯盏,每条廊下都挂着灯笼,就连庭院里的石灯都被点亮了。
胧祯最初以为这又是狄边的某种风俗,某种灭七的祭典节目。但是到了下午,当他看到大夫被请进府之后就不这么想了。
“请问,府上发生了什么?”尽管觉得作为一个客人最好别多管闲事,但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傍晚带他前去用餐的丫鬟。
“我家少爷病了。”小丫鬟忧心忡忡的答道。
“宝儿?”
“恩,宝儿少爷昨晚偷偷跑到后院玩,还爬到木架上。被发现的时候就靠一根腰带挂在那里,没掉下来真是万幸……”
“受伤了吗?”听到木架一词,胧祯立刻就想到了之前胭脂铺老板娘提到的那个“跌死在井里的三小姐”。
“大夫说只是受惊过度,所以到现在还在睡着。我家夫人早上起来就一直守在少爷床边,连午膳都没用。”
问太多也不合适,更何况引路的小丫鬟也不一定真知道什么。于是胧祯不再多问,与迟钦一同前往用膳的前厅。
岳家的晚膳还是和往常一样丰盛,只是席上少了个吵吵闹闹的小少爷和他的母亲。胧祯和一家之主打过招呼之后便在客席坐下,主位上的老妇人依旧不言不语闷头吃饭,但连胧祯都能看出来,她有些心神不定。
“娘,没事的。”在老妇人一不留神碰摔手边的了小汤蛊后,岳饶川一边让下人快些换上新的,一边给他娘夹了菜:“别担心,宝儿没事的。”
“恩。”老妇人回给儿子一个慈爱与欣慰的笑容:“我知道他一定会没事,但还就是有些担心。”
“那孩子一向太顽皮,这次若能留个教训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哎……宝儿会好的,经过这次的事……”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突如其来的声音加入到母子的对话中,餐桌边的人们这才发现由丫鬟扶着站在门边的女子。
岳夫人跨过门槛走进来,胧祯发现她的手微微发着抖。
“彤娥,你怎么来了?宝儿醒了么?”岳饶川有一瞬露出尴尬的神色,但很快就被疑问取代了。他站起来朝妻子迎上去,不料却被她一挥手推开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手的颤抖来自于愤怒,她径直走到了老妇人身前大声质问。“是你让宝儿去那个地方的,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彤娥,我知道你为宝儿担心,但我们都一样啊。娘怎么会……先冷静下来,你看这里还有客人在场。”
“就是你!宝儿之前说过,你让他去后院,你说要带他看什么星星——这灭七里天昏地暗哪来的星星?!是你要害宝儿!”岳夫人言之凿凿,就差没伸手指着老妇人的面门:“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娘怎么会害宝儿,那只是意外啊。”边上的家丁丫鬟都噤若寒蝉,岳饶川只好亲自上去拦住激愤的妻子。
岳夫人的眼里流出了泪,哽咽着却还是执拗地说下去:“你为什么要害他,宝儿那么相信你。就算那孩子平日里顽皮,你也许并不喜爱他,但他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万一他真的跌下来……万一……你怎么忍心!!”
岳饶川还是不断安抚着妻子想将她拉到一边坐下,被指责的老妇人却是板着脸一言不发,像是完全没听到这激烈的指控。
她甚至端起随侍丫鬟给她盛的汤慢慢地喝起来。
水面上不断荡着一圈圈涟漪。
“你也是做娘的,怎么就那么狠心?宝儿,我的宝儿~~”岳夫人终于哭出了声,几乎软倒在丈夫胸前。
前厅里一时间只剩下了哭声和男人的安慰声,让列席的客人们非常不自在。然而很快的,另一个声音打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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