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你的原因,是因为她出轨了。而出轨的原因,是你满足不了她。心理上和生理上,你一样也满足不了。”
曼天翔狠狠把叉子拍向餐桌:“你什么意思?你说她出轨,有什么证据?!我警告你,你他妈不要胡乱猜测!”
“你们做过吗?”
“这关你屁事?!”
“一周做几次?”
“你妈的——”
周围的人全部转过头望向那个拍案而起几乎要向同伴拔刀相向的壮硕男子。
“你还想不想尽快回去研究你的分尸案了?”
气得鼓起脸颊的男子强压着飓风过境般的怒气坐回了那个狭隘的位置。
“一周两次。”
“你撒谎!”心理医师毫不松懈,步步紧逼。
“一个月两次。”
“是吗?我深表怀疑。”
“半年两次,这下你总满意了吧?!”高分贝的音量几乎将天花板震落下去。
“恐怕那两次都是摸黑胡乱进去动几下就完事了吧。”
“老子受不了了!太过分了!”
曼天翔把整盘牛排重重摔在地上,坐在对面的人却面不改色:“你必须去做个体检,三天后把体检报告交到我手里,否则你不用再来了。”
心理师对他那方面的质疑让他男性的尊严很受伤,尽管在餐馆极尽方式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但还是觉得难以抚平心里那股怒气。
回到家也得不到任何的安慰,乱七八糟人去楼空的房间反而更添失落和怨怼。他知道自己并非完全是因为沈南秋的无礼而生气,令他痛苦焦躁的其实是这段已经结束却给他留下深深伤痕的婚姻。
不管如何烦恼都没有用处,他爱的人已经永远离开,他的职业生涯也由不得自己掌控。他还得回到心理咨询所。
不过这次去,沈南秋一直在办公桌后面忙碌,见他两手空空,一句话也没有说。
面对男人冷淡的神色,曼天翔有些无所适从,但他依然坚定自己的立场,希望能动摇对方可笑的要求:“我认为心理师的职责是改善病人心理上的困境,而不是拿病人生理上的问题做研究。”
沈南秋头也没抬就把他打发了:“身体是心灵的桥梁,连ròu_tǐ的和谐都达不到,又如何谈论心灵相通?”
当他知道要改变对方的想法就像要妻子回到身边一样难如登天,便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就在离开诊所的时候,小李打来电话,告诉他这起分尸案如何让队里的人一筹莫展,希望他能尽快回去,主持大局。眼看积案越来越多,自己却碌碌无为,爱莫能助。当即便去了医院,他必须立刻攻克心理师设下的难关。
拿到体检报告后,便在心理师回家的路上等待。黄昏无比黯然,霓虹早早地闪烁成一片。他站在路边,看着这个荒凉而麻木的世界。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小青年向他靠了过来,他以为是问路的,却不料对方用好色的目光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然后翘起嘴角冲他吹了声口哨:“好大的□□!”
曼天翔困惑了很久,也没意识到对方嘴中的□□说的正是他敞开的衣襟下那鼓鼓的胸肌,直到青年凑到耳边问他多少钱一夜,他才陡然明白过来这家伙是万恶的同性恋。当他准备挥舞双拳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后悔从娘胎出来时,一只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不好意思,他有伴了。”
青年瞪视着这个高大优雅的男人,发现自己并没有竞争的资本,只得冲地上狠狠唾了一口:“算你小子好福气!”
“与其浪费时间打架,不如跟我一起去买菜。”沈南秋用手盖下他握紧的拳头,递给他一个菜篮,并对他为何遇到这种事做出了解释,“你站的这个位置背后是家同性恋酒吧,以后找我直接给我打电话。”
到家后,主人给他泡了杯茶,然后围上围腰去了厨房,一阵忙碌之后端上来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辣子鸡,还摆上了一瓶啤酒。
曼天翔没打算来蹭饭,他已经习惯独自消受档次仅仅适合于果脯的食物。面对如此丰盛的餐桌,反而有些忌惮,他很久都没有尝过这样平和的温暖。
“你会做饭?”
“恰好相反,我对做饭一窍不通。不过家里有本食谱。希望我做的菜不会太烂。”
显然桌上的佳肴大多数都是按客人的口味做的,再客气难免显得做作,曼天翔便大口大口吃起来了。他总是容易饿。很饿很饿。几乎狼吞虎咽地将美味扫荡一空。沈南秋看着他粗暴的吃相,淡淡笑着。
“最近发生了一起分尸案,被剁成一块一块面目全非的尸体装在三个黑色口袋里丢在不同的地点,两只手的手指不翼而飞。现在已经确定了受害人。”
“既然确定了尸源就好办了,可以调查受害人的社会关系,从而找到突破点。”在吃饭的时候描绘如此血腥的画面寻常人一定会大皱其眉,沈南秋却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反而对他提及的事倍感兴趣,和他探讨得热火朝天。
“受害人和她的朋友关系和谐,和她的丈夫也生活美满,查了很久,也没找出可能有作案动机的人,因此陷入了僵局。”曼天翔将这个案件说出来的目的,是希望对方能够了解自己的苦衷,和破案的急切心理,但是当打开话匣子之后,又成了另外一种意味,那便是属于志同道合者的深度交流,这让他深深着迷。
他或许不需要知己,但并不代表他不需要一个能够准确分析案情给予他灵感的同伴,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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