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着额,齐贯誉烦躁地确认。
幸好他一开始就选择让医生安排一间单独病房,虽然花费贵是贵了点,但起码这时候不需要担心给人看见家丑。
「你寄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收到过!老子现在是在问你到底当萱萱是什么,你不要给你老子转移话题!」齐克毫不客气的扬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记,力道之大让齐贯誉一个没站稳,硬是往后退了几步才停下。
「没收到?!」这下,齐贯誉扭头瞪着卢云萱,毫不客气地朝她伸出手。「你那天离开后就直接回老家去了?把东西还给我,你是学法律的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你这么做我是可以上法院告你的。」
「我……」浑身颤了颤,卢云萱再笨也知道眼前这在年轻时让自己有求必应的男人已经动了采取法律途径解决的念头,犹豫了一会,攒紧怀里的皮包,最后还是将东西的去向说了出来。「收……收到的当天已经被我烧掉了。」
「诶?萱萱,不对啊,你那天说的是要烧掉过去的日记吧?」这下惊愕的人换成两老,齐母有些意外的拍拍卢云萱的手背提醒。「而且那天不是烧掉了一本吗?剩下的还放在阿狗房里啊,你什么时候收到信了?」
「回去的第三天傍晚……」话越说越小声,她明确地感觉到齐贯誉看向她的视线里带着某种她不曾见过的神色,却又没胆子抬起头看个清楚,只能缩了缩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但却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个人的原谅。
「第三天傍晚?差不多,毕竟我是隔天送到邮局用挂号信寄出的,祭悼老家差不多是那个时间。」抬起眉好笑地哼了声,齐贯誉决定趁这个机会直接掀了她的底牌。「既然你这么希望直接当着两个老人家的面公布消息,我身为你的前夫如果不配合不是很可惜?」
「贯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卢云萱顾不上自己的丑态,连忙扑上去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巴着他的手臂不放。
「别找藉口,你一次又一次地说知道了不会再缠着我,一次又一次说愿意放手,却还是不断回头找我父母当你的后盾,如果再不把话当着面说清楚,我看下次你还是会用同样的手法找上门来。」用挂在床脚的病历表将她的手拨开,齐贯誉绕到病床的另一边,确定自己不会再受到骚扰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如果给我父母知道你的第一次跟之后的每一次给的都不是我,他们会怎么想?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一直以为的模范夫妻,做先生的打从以前到现在,跟自己老婆做过最亲密的居然只是亲亲额头或脸颊,剩馀的全都是牵个手,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说到这齐贯誉不知道想起什么停了一下,然后很嘴边挂着冷笑,脸上的表情却无辜的让人无法对他生出一丝火气。
「啊,还有,我想还有件事情不能给他们知道。」用左手在右手掌心上敲了一下,他耸耸肩做出不小心说熘嘴的动作。「那就是中间你打了两次胎,两次都不是因为孩子畸形,而是因为那种是村里那个由手好闲的废渣的,你怕生出来那孩子会成为证据,所以才跑去找医生拿……」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齐贯誉偏着头脸色阴沉,而忍无可忍冲上去扇了他一巴掌的齐母早已哭成泪人,连骂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溷帐!小贯啊,妈是这样教你的是不?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贞节!人家萱萱跟你再一起多久我跟你爸都看着,她什么时候去找过那个药鬼子?你话要说前得有证据啊!」齐母双手紧紧握着,彷佛这样就不会痛似地看着自家儿子。
「……证据当然有,被她烧掉的只是一份拷贝的复制品而已。」用手抹了下嘴角,齐贯誉冷冷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卢云萱。「你们是要看她跟那药鬼子在我跟她的"新床"上缠绵的照片,还是她打胎时请医生帮忙保密的协议书?还是需要她打胎后我跑去做的亲子监定书,或者更进一步的要她跟那药鬼子甜甜蜜蜜的通话跟讯息纪录?说一声,我现在就能让人给我拿一份"备份"过来。」
「这……」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两老再怎么样单纯也都知道这是真有奚翘,纷纷转头看向他们一直护在身后的媳妇儿。
「你以为你都占尽先机?我承认跟你相比我的确太过简单,打从第一次就一直被你算计,却仍呆傻的照着你安排的剧情演。」嗤笑一声,齐贯誉拿出手机在卢云萱面前晃了晃。「在你的想法里,一直处于下风被动地位的我应该会在这时候因为拿不出证据而乖乖在父母面前认错,然后保证不会闹离婚,让你回到以前那样有房有车的好生活?我不否认一开始我的确很被动,什么都要等发生了被我撞见了才会开始想办法。」
低头替因为左脚刚愈合的地方又出现裂痕而重新打上石膏,再加上撞击产生瘀血而发烧陷入昏迷到现在还没醒的欧阳烽浩把被子拽好,他才摇摇头叹息。「人是会长大的,卢云萱。尤其是当同一个人已经习惯做了承诺却又反悔后,世人都汇多少有些防备。我承认没算到你会回乡下去把我父母请来,但起码我还没笨到将证据这种仅存的底牌掀开,因为你已经是累犯,不值得我信你。」
☆、认同
「萱……萱萱啊,你跟妈说,是不是真的就小贯说的那样?别怕啊,有什么事说出来,妈给你靠着。」齐母嘴唇抖了抖,颤魏魏的转头看向一直被她当宝的媳妇,试图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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