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吗?”
杜乐丁走到墙边,从壁画的开头开始看起,边看边说:“古墓中一般是不会有死胡同的,那些造墓殉葬的工匠,都会在墓中给自己留条活路。所以这个石室没准也有通往其他墓室的机关,给我点时间让我找找。”
虽然古墓分崩离析,但只要有机关在,就肯定能够离开石室,至于是通往另一个墓室,还是都临大教堂,就没法预知了。总之,先找到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奈特看了苏腾一眼,冷笑说:“古墓?我怎么不懂你在说什么?”
杜乐丁漫不经心的说:“你们是搞考古的,多少能看出现在这个地方就是墓室,而且跟大教堂,跟都临古城一点关系都没有。”
奈特把枪收回枪套,抱着胳膊问:“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你也是考古工作人员?”
“那倒不是,”杜乐丁心说差不多,“我碰巧对地球的人文历史、墓葬风俗之类比较感兴趣。”
“我也是,”查理插嘴道,“我是一名野史学家。”
野史学家跳到杜乐丁肩膀上跟他一起看壁画,奈特还想再问什么,苏腾打了个手语,她便没有再开口。
杜乐丁既是在看壁画,也是在看墙上是否有机关的痕迹。
壁画年代久远,断断续续,只能根据几个还算清晰的片段来推测,左边墙上描绘的,是结婚的盛大场面,以及夫妻相处的日常生活。
右边墙上则是一名女子,身着短款羽衣,身后立着个孔雀开屏的一样的扇形装饰品。在她脚下匍匐着百兽,头上则盘旋着一只大鸟,似乎就是之前暗道里那幅壁画上的鸟。
墓室里的壁画,通常记载了墓主人的生平。从左侧壁画中婚礼的盛大场景来看,墓主人应该是嫁给了天潢贵胄,而她本身也被赋予了神话色彩,在右侧的壁画中被描绘成能够驱使百兽。
不过从头到尾,这个墓主人都没有露脸,成亲的时候头上蒙着盖头,平时则戴着面具。
查理忍不住说:“这面具可真丑,她不可能一直戴着吧?”
壁画上已经看不清了,但凭着模糊的痕迹,还是能够看出墓主人脸上的面具十分狰狞。
“可能有某种象征意义,”杜乐丁摸了摸下巴,也有点拿不准,“按理说壁画都是美化墓主人生平事迹的……”
一旁的格洛姆吓了一跳:“戴这么个鬼面具是美化,那她本人得长什么样儿?”
杜乐丁点头表示赞同:“也是啊,她老公能睡着觉吗?”
三个人正在一起讨论墓主人的脸,身后传来“噗”的一声笑,原来是陶罐下坐着的那个姑娘,被他们逗得忍不住笑出声。
姑娘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杜乐丁身边道:“这可能是艺术的表现手法,历史上很多文化中都有面具文化,虽然模样很狰狞恐怖,但却象征着鬼神无所不能的力量。”
杜乐丁瞅了瞅姑娘,也就二十出头,小脸蛋光滑细腻,由于刚刚哭过,眼睛有些红肿,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正对他的胃口。
他饶有兴趣的问:“你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姑娘把头发往耳后一撩,浅浅笑道:“比较感兴趣,所以接触过一些。对了,我叫杨菡。”
“这名字好啊,一听就知道你父母肯定特别有文化。”其实杜乐丁压根就不知道是哪两个字,美吧滋儿的说,“我……”
话没说完,他和杨菡中间突然插进来一个人,硬生生把他俩挤开了。
苏腾:→→
杜乐丁没能get到:“你能不能直接说?”
苏腾伸手一指正对着门洞的那面墙,示意杜乐丁别再废话,赶紧继续。
真是不解风情。杜乐丁撇撇嘴,走到那面墙跟前,上面画的内容更为奇诡。
戴面具的女人跪在一个祭坛前面,身前躺着一排人,被一个圆形的法阵圈起。祭坛上黑烟缭绕,当中有个模糊的轮廓隐隐若现。
之后的一幅是地上躺着的那排人身上浮现了大量的黑气,仿佛被黑烟吸引了一样,朝祭坛上方飘去。
最后一幅,黑烟当中的轮廓终于清晰,是个青面獠牙、浑身长着嘴的恶鬼形象,所有的嘴里都吐出一条粗黑的蛇,且均伸向跪在祭坛前的女人。
查理从杜乐丁左边的肩膀跑到右边,啧啧称奇道:“这里的意思是不是,墓主人被什么东西害死了?”
杜乐丁摇摇头,这壁画里的恶鬼,虽然面目丑恶,却并不一定就害死了墓主人,尤其它显然是被墓主人通过作法祭祀“请”出来的。
壁画这种东西,大部分都不能只看表面,其中蕴含着很深的意思,除非了解当时的历史,否则很难猜测出真实情况。
就好比说有些墓室里画着一条龙腾云驾雾,这并不是说真的有龙,而是象征着当时的天子身份高贵,神权在握。
除了这些壁画,杜乐丁什么也没找到,那两个长明灯显然就是摆设,根本无法扳动。他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室中央的陶罐上。
好像有个名侦探说,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只能是事情的真相。
杜乐丁不管这话用在这里是否合适,反正除了陶罐之外,其他地方都检查过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大罐子上。
奈特的耐心显然远不如长明灯,很快就耗尽了,她再度抽出电浆枪,冲杜乐丁说:“既然野史学家无计可施,那就按我的办法来吧。”
“再等等。”杜乐丁说着,走到陶罐跟前,摸索着上面的水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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