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还是在外面呢……即便有伞的掩护,也嫌太暴露了吧……“那好,等回家好了。”我在她耳际呢喃。
k红着脸,不应声。
“三天期限满啦。有答案了么?”
“……嗯。”
k揽紧了我的腰,抱了很久,久到我目测着月亮移动了十厘米。开口时,声音低低的,竟不似她:“,我们认识快要一年半了,是么?”
“嗯,没错。前年的十月到现在,可不是。”
“那时,我在英国刚拿到学位不久,便来了中国。我是想,离开那个充满了悲伤的地方,他就是在那里,去了天堂。”
“我本以为,心已经跟着他去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接近爱情。谁知道,我也有错的时候。”
抱着她,蹭着她,静静听她的诉说。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天台吧。”听到我肯定的回答,k无可奈何地浅浅一笑:“早知道,那天我就不去了……”
“你还后悔啦?不准后悔!就算你不去,上课的时候我也能见到你,反正你跑不了,命里就和我栓一块儿了,找命理论去吧。”
我急赤白脸地分辩,k看着好笑,刮了一下我皱着的鼻梁:“我什么时候说我后悔了?”
那就好。
“逃不脱的吧……只要我选择了来中国,就会遇到你的,是不是?”
“不是,是只要你存在这个世界上,就会遇到我。”我义正词严地纠正她,却被她说贫嘴。
第97章
“即使,曾经自己不愿承认,但事实上,那天我真的被你吸引了一下。就一下。你背对着朝阳向我走来,阳光在你身上镀上金灿灿的一层光,照耀着你的神采飞扬。我当时想,好阳光的小孩儿。”
“你走近了,我才发现,原来是个女孩儿。其实,只看背影也能看出女孩儿特有的秀气,原先,是我看走了眼。”
听她夸奖我,我心里这个美啊。
“这样子,就认识你了。你耍完流氓跳窗走掉,我还以为,你也只是路人甲吧。谁料到,你竟然在我的班里上课。”
“那节课,你还记得吧。听到你说出自己的英文名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aron。那一刻,我看着你的脸,好像他。”
“我不要做他的替代品。我是谢沂修,是个纯种的中国人。”我发出了抗议。
“你不是的,我知道。”被我体温暖热了的手,为我轻轻整理着衣领。
“下了课,你在走廊上,我在休息室,你说,你喜欢我。说实话,我根本没当回事儿,一方面,你是个女孩儿,”她停顿了一下,“另一方面,你是我的学生。我见到你,不过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足够了。搭上一辈子进去,很值呢。”我说。
“后来的事儿,太多了。你送给我的咖啡,你请我吃饭,文化节上你鼓起勇气约我唱歌,你送我生日礼物,你送喝醉了的我回家,还守了一整夜,大冷的天你在我家楼下等我,你……陪我过圣诞节。”k沉浸在回忆里,声音有些飘忽。我知道,这些回忆,是带给她足够幸福的……“这些,我都记着……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感受到你的用心,你的坚持,你的无所畏惧。但,我还是怕。或者说,我从来没肯好好考虑过你的用情。我没有你那么无畏,我有心结,有顾虑,有……压力。”
“所以,去年的冬天,我选择了回去。本来以为,离开你周围,我会冷静一些,我怕自己也陷进去。我甚至想用来唤起我的自我约束。只可惜,我苦心经营那么久,在收到你的鲜花,听到你的琴声,全然崩塌。”
“反正,还是要回来的。没想到,今年的事情,更多。你帮我修车子,帮我招待debby,就是那时候,你知道了的存在吧。我很惊讶,二十岁的你,在知道了他的事情之后,还能保持镇静,冷静地告诉我,要你离开,不可能。你心里有多痛苦,不用说我也知道……本来,我准备迎接你的质询和歇斯底里,然后,也许就分开了吧,但是没有,你还和从前一样,对我好。”
“真正让我明白自己心意的,还是在绵阳的时候。你知道吗,地震发生的时候,虽然我们的处境并不危险,但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想起爸爸妈妈和哥哥,想的是,我再也见不到那个孩子了,那个叫一休的孩子了。那是我在失去他之后,第一次感到害怕。”
我的泪差点下来。
“别哭,。”她温柔地给我拭去眼角的泪滴,“还好,我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不是么?”
“嗯。”思绪飘到了那此生最难捱的几天,仍是禁不住后怕和心痛。
“至于h回来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当初离开,抱定的打算是,就此不再回来的。我甚至觉得,二十岁的年纪,要改变所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吧。半年工夫,什么没有可能?我连你爱上别的女孩儿的准备都做好了,可是,又是你的一个电话,我的信心就决堤了。我告诉自己,你离不开她了。”
“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不过……我的电话这么大作用?那我以后天天打。”
“不是对你没信心……只是,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吧。何况,我们一直没有确定关系,某一方的离开,并不是那么不可原谅。即使你离开我也不会怪你的,本来就是我的错在先。”
“才不是,你别乱说。”
“加上,跟父母承认了这件事情,也终于摆脱了h,回来,就变得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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