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负众望地睡到天已完全黑掉。摸起电话打给她:“你在哪儿?晚上有空一起吃饭么?”
嘈杂的背景音,平静的声线:“没有,还和朋友在一起。”
“那我等你回去再找你好了。”
“再见。”啪地挂断了。
这这这,真生气了……
直觉告诉我,她今天不会回去太晚,九点估计差不多了;我在家里坐立不安,没头苍蝇一样地乱窜,打了会儿游戏,却被虐到想砸电脑,拨拉开电视看了几眼,只觉得上面动弹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看,干脆也关掉。没滋没味儿地抽了几根烟,在家里实在呆不住了,我还是去等她吧我。
折腾了这半天,也才六点半;离我的估算还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我仍想直奔她楼下守着她回来。这次我学乖了,去车库挪腾出了那辆曾经在迎接过debby大驾时发挥过重要作用的老爷车,我可真怕了那种没头没脑地在冷风里吹上好几个钟,冻得半死不活的感觉了……有个暖和的空间,时间就好打发多了。
一路上满满的车流,更多的是手拉手的情侣,多半儿姑娘手里捧着一小束玫瑰,旁边总有一个男孩儿憨憨地笑。这可真不错……明年情人节,我也要这样……
开到她楼下,车头对着她车子可能过来的方向,关掉车灯,开着暖气,放着钢琴曲,抽着小烟。挺好,等上一夜也没问题了。
暖气太热,钢琴曲催眠,我经不住诱惑,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只好忍着冷风,把窗子打开换空气,不然我要憋死了可亏大了。已经九点了,老天保佑我估计得没错,k你可快点回来啊,我这还一肚子事儿呢!
正烦躁着,九点一刻,远处一束刺眼的车灯打过来,我举起手臂挡住眼睛,勉强观察眼前的车子。
哦也,是她。
熄了火跳下车,快步迎上去,几步跳到她车门旁,吓了k一跳。还好,车上没有其他人,我还担心她会邀请朋友回来,那我就丢人了不说,还白玩儿了。k抬起长腿跨下车,整理着大衣:“别告诉我又等了一晚上。”
“没错啊,不过是在车上等的。喏,那边。”
k看也没看,撇下我,蹬蹬进楼。我一个拥抱扑了空,无奈地只好跟上去。
好不容易等到进了门,我贴在墙边儿不敢动弹。k进了屋又折回来:“进来。”
唉,和前几天的柔情判若两人啊……我撅着嘴巴,缅怀那逝去的温柔。
脱了鞋进去,k已经泡好茶,坐在沙发中间,静静等待我的送货上门。
“今儿个有事跟你说,中午的事。”我深吸一口气直奔主题,今天的主题就是我的过去。现在不是开玩笑耍花腔的时候,k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陪我玩,一不小心被踢出家门永世不得再进也是有可能的。
“中午有什么事?你说吧。”御姐面无表情地散开了长发,以逸待劳,悠闲地抿着茶,膝上搭了一本厚厚的书,翻得起劲。其实我很想告诉她,晚上喝茶是不对的!
想想还是算了,乖乖坐过去,朝天翻白眼,整理说辞。呃,好难整理啊……
靠近端坐的女人,把她拉进我怀里,她身体一颤,却并没有拒绝。纠缠上她放在膝头的手指,轻轻地按揉,随着思绪的踯躅缓行,跟她一点点道来,我和以晴的一切。
其实说是一切,又怎可能?这对于她,本就是一个故事,既然是故事,要那么多细节,做什么……我和以晴,本就那么些事儿,百十个字就说得清楚:初进高中,我就开始喜欢她,她却始终没有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们最亲密的举动是亲吻,后来她有了男朋友,我自动退出了,于是再也没了联系,直到今天她约我出门,我抱定的意愿是去补上应该属于曾经的告别,然后,很巧地遇到了k。
稍微加了一点材料,让这件事儿听上去不那么空泛,十五分钟,我便已无话可说。再说下去,就是在编了。
k安安静静地听,手里捧着热茶杯,不时缓缓送入檀口。半天没听到我的动静,传来她的声音:“讲完了?”
“完了,这是全部。”
长久的沉默。
“,一直以来,”k仰起头靠着沙发背,闭上双眼,睫毛微微震颤。一字一顿地,似乎也是在斟量着该如何开口,“我对你的过去,可以说一无所知。虽然,我并不认为,这跟你我的现在有多大的关系,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准备投入一段新的感情的女人,我想,我必须去了解。你的过去是白纸一张,还是五颜六色?要知道,这对于一个女人,很重要。对我,很重要。在她叫你修的时候,我……”k无法再说下去,已经哽咽。
这段话,我写得虽顺畅,但她中间停顿了好多次,好久,几次都别过头说不下去。我抱紧了她,听她说完,已是心如刀割。
在我开口之前,我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不然,我也不会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站在一个恋爱的女人的角度,对我说这番话。
我面临天蝎的信任危机,更是女人的信任危机。任何一样,都能把我推落谷底,万劫不复。度不过,我就此长眠,度过了,就看见一片艳阳天。
“k,其实……你不觉得么,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说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你这次回来,还没几天呢,就遇上这件事,也算是巧了。老天安排我们在在一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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