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抱怨了一通才发现,这么久以来,我自己心里一点没底。她连一个承诺都没给我,连一句像样的回应都没有,让我怎么踏实?这么暧昧着就算完事儿了,从此时差八小时?最重要的是,这么久看不到她,不是要我的命么?
好吧,我大冬天的从冰箱找出冰块往太阳穴上按,用这种方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冰到额头和手都没知觉的时候,终于拿定了主意。想要心里踏实,还得靠自己。我这就找她去。
一着急一上火,鼻子又流血了。还好没弄脏衣服,不然该被我妈念叨了。管不了了,拿纸巾胡乱塞上,心急火燎打了车往她家奔。
其实我根本没来得及打听她在哪里,就觉得已经假期的话,应该是在家吧。站在楼下我很忐忑,这这这,有点儿冒昧吧。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跑来……可人已至此,断无回返之理。今天大门关着,只好默念着记忆力的门牌号码,硬着头皮按下了对讲键。嘟嘟了半天之后,竟然有了回音:“哪位?”
“我……谢沂修。”
啪地门就开了,她也没多问,就放我上了楼。
站在电梯上眩晕的时候,才记起鼻血还没止住。电梯墙壁上映出来的人影面色有点苍白,这是失血过多么?我觉得其实是狗血太多了吧。话说,流鼻血塞纸巾的模样真的很好笑……
在她家门口站了好久,却鼓不起勇气敲门。这时候门却自动打开了,k站在门里面。
再次丧失语言能力,只能跟在她后面进了门。
“连门都不会敲了?”
我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死死地抱住一个抱枕,。k给自己和我泡了杯茶,坐在另一边慢慢啜饮着,不说话。
k似乎是午睡刚起。难怪,下午三点多的时间,她应该是打算起来看书了吧。我看不到书房里面,却想象得到,桌子上干干净净,却一定摆着一本翻开的大部头的英文原版书的场景。
之前没见过她闲闲在家的样子,一见之下觉得很新鲜。反正语言功能暂时没有恢复,干脆看她好了。k个子高挑,骨架却很纤细,今天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即便宽松却也掩饰不住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脑后的长发随意束起,平添了一股闲散的优雅,走动的时候,雪白的脖颈随着秀发的摆动若隐若现,未施粉黛,大大方方地展露出秀气的容颜。没有头发的遮挡,越发现出眼角的微微上挑与鼻梁的精巧高挺,我承认,很久以来我一看见她的鼻子就想咬一口……特别是她白皙的肤色上带着睡醒之后尚未褪尽的潮红,看得我狂咽唾沫,感觉到鼻腔里方才还收敛了些的鼻血,霎那间又有奔流的趋势……人家穿着冬天的家常服呢,我还能h,我也真是没救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被纸巾塞住的鼻子。
k正细细地品着茶,注意到我的动作,不客气地甩来一记眼刀:“又流鼻血了?是来之前的事情吧?”
自己鼻子不争气,还真怨不得人家念旧账。听见这句话我有些垂头丧气,打断了之前些许不纯洁的思想,觉得鼻子又不流血了。为了让它彻底止住,我只能问出此行的主题:“听说,你要回英国?”
“是的。三天之后的飞机。”
“那……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
“……肯定是会回来的吧?”
“不确定啊。”k竟然一脸的无辜,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即使我对这个答案火冒三丈却也没了脾气。
“这个……很难确定么?”
“当然啰,要看那边学校的工作安排。”很自然的回答,让我不得不相信确实是这样。
心烦意乱。照着手里的抱枕又搓又捏,恨不得把它大卸八块方解心头之怒。
“那,那你要是不回来了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靠,明知故问呢!作为御姐是不可以来这套的!你让闷骚的我怎么接下去?
“没什么,这么大个中国呢,你要是不回来了这十几亿人可怎么办。”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脸埋进抱枕里,坚决不肯出来。
“喔?涉及到这么多人啊。那我会尽快给他们答复,这样没问题了吧。”
“还好。”我已然是无精打采,“那我跟你回去吧?”
“什么?”
“跟你回英国啊。”
“你去干什么?去玩?”
“算是吧。玩儿够了你再把我送回来,我路痴的,很容易走丢。”
御姐即使再淡定,遇到这么死皮赖脸的人也快撑不下去了。此时k处于无可奈何与生气的边缘,一触即发。“谢沂修你听着,不行。”
好吧,能行就怪了。“知道啦。我就那么一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带我去。”
二人一起沉默。不同的是,御姐沉默得轻松,悠悠喝着花茶;我的沉默很烦躁,刚刚几句调笑也没能让我心情变好一点。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对未知的恐惧。我怕抓不住她,把握不了她,她的来去我根本无力控制,那种恐惧感我无法用语言去描述……该死的归期不确定。直到现在,我对这句话都有一点阴影。
“我该回去了,不耽误你时间了。需要带礼物回去么?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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