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的时候,没有人能阻挡,没有人能干涉,连名义上身为主人的自己,都得屡屡让步,现下他离开自己这前朝余孽,定然是海阔天空,又有谁能束缚得了?
前面说了,我们下岗隐居的李小受正处于敏感多疑的退休老干部心态,径自生了半天闷气,末了泛上浓浓的悲哀,在溪水中洗浴过后连衣服都懒得换,像婴儿一样光着身体钻入被中,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江楼也不会回来偷袭了,他还有什么好防的?
——诸葛亮大意失荆州,令人扼腕;李昭棠失身给江楼,纯属活该。
一个年轻男人,一个长得不错的年轻男人,一个有家室的长得不错的年轻男人,应该明白一件事:宁可晚起床,不能晚回家。
如果超过半夜十二点回家,要准备一个理由;如果超过两点回家,要准备三个理由;如果过了四点,那就什么理由都不用准备了,等着老婆向你摔盘子砸碗就好。
不过以上在李昭棠身上通通不适用,前面说过了,他正处于敏感多疑的阶段,把钻牛角尖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再加上想象力颇为丰富,自然是把二人恩断情绝地场面详详细细地设想了个够,而身为小攻兼出气筒的江楼没有及时出现在他面前,又不可能发短信肉麻一番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口一口啃死你云云,剩李昭棠一个人光溜溜地窝在被子里胡思乱想,心绪难平。
这里要澄清一下,我们正忙着往回赶的江小攻绝对想不到他的爱闹脾气的情人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否则李昭棠的小屁股绝对会被爆炒一顿——而修练得越来越精猾的江小攻也绝对没有出轨叛离的念头,他之所以回家晚了是因为磨着天锦苑的老板娘教他做卤鸭——等他提着香气四溢的成品上山时,已是繁星满天。
朦胧的月色映着脚下的路,小木屋在不远处等着他,窗口黑黢黢一片不见半丝光亮,江楼心一紧,不知道李昭棠是睡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就着微弱的月光点起了灯,床帐没有放下,李昭棠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江楼松了口气,锸上房门,俯身凝视李昭棠沉睡的容颜。
眉头微锁,气息并不平稳,梦中似乎有烦事纷扰,浅绯色的薄唇抿在一起,像是在睡梦中也不忘发脾气,江楼莞尔一笑,手滑入被中,触及丝绸般柔和温暖的肌肤,他怔了一下,随即掀起被子,瞪大了眼睛。
白皙匀称的躯体伏卧着,肩背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形状优美的肩膀,光滑紧绷的背,柔韧细瘦的腰,窄小圆翘的臀,以及交叠在一起的修长双腿,在烛影中罩上一层柔和温暖的光晕,及腰的长发散乱了一身,挑逗中偏偏带着几分纯稚,半遮住俊美如玉的脸庞,几缕发丝落在鼻端,随着呼吸而不停地颤动着,美景如梦,摄人心神。
江楼只觉喉咙一阵发干,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肩背,顺着熟悉的曲线一路下滑,停在双臀之间,那一片惹人遐思的暗影。
另一只手忙着解去自己的衣物,越来越灼热的呼吸拂过李昭棠的面颊,床上那人低喃了一声从梦中醒来,一偏头却发现恶梦中纠缠不清的人正在自己身上点燃处处火花,湿热的吻从肩头一直曼延到腰下,浊重的呼吸灸烤着他的肌肤,双手带着些许粗鲁的爱抚,流连在他的腰腹,并且很不客气地朝下探去,李昭棠低喘一声,仰起头来,身体不安地扭动着,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嘶哑道:“你……不是已经走了?”
“嗯?”江楼正啃咬他的后颈,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身体整个覆在李昭棠背后,灵活的手指探入他的体内,激起阵阵难耐的呻吟,李昭棠浑身发软地贴合在江楼身下,被他碰触过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热得要烧起来,身体内部更是空虚茫然得让他无措,极烫,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熔成灰烬,却极冷,因为能将他完全点燃的东西,还迟迟没有造访。
“啊……”李昭棠吐出一声低吟,双手拧搅着床单,浑沌的大脑早忘了曾经发下的誓言,因为得不到满足而疯狂叫嚣的身体不住地磨蹭着身后同样炽热的肌肤,此时的他,早已无力挣扎,唯一的渴求,是要江楼填满他,进入他,不留缝隙地、深深地占有他。
江楼的下身嵌入他双腿之间,一手抬起他的腰部,俯身在李昭棠耳边喘道:“小棠,我要‘对你做那qín_shòu之事’了,让不让?”
怎么会有这么爱记仇的人啊?!李昭棠将胀得通红的脸蛋埋入枕中,呻吟道:“让……让……你快……啊……”
尾音结束在愉悦的低喊中,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到了那个被狠狠侵入的地方,熟悉的火热脉动深埋体内,让他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无声地要求更多的欢愉。
“宝贝,别急,我们有得是时间……”江楼的声音低哑深沉,双臂紧拥住李昭棠的身体,舌尖滑过他的耳轮,下身缓缓地抽送起来,绮罗帐抖个不停,李昭棠的声音从几近低泣的吟哦,到碎不成声的喘息,最后化为忘情的低喊,萦绕帐中,销魂蚀骨。
虽然是第一次用这种体位,却达到了意想不到的契合与享受,江楼轻拍李昭棠的肩背,嘴唇吻上他的鬃角,问:“你还想当鸵鸟当多久?”
李昭棠依旧趴着不肯起来,脸埋在枕头里也不怕把自己憋死,闷声闷气道:“你说什么鬼话,我听不懂。”
“意思是:鸵鸟遇到麻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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