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笑起来阳光满面,像个童心未泯又fēng_liú倜傥的年轻人。只有鬓间几缕刺目的白发,才给人一种步入中年的成熟感。
这年头...帅哥都是弯的么?
“燕盟主。”梁焓在腹中斟酌了几番措辞,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朕...无意冒犯,但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见他吞吞吐吐,燕不离眨了眨眼,开口道:“皇上有何不解,直言无妨。”
“就是,就是这个...男子之间......真的能够两情相悦,长厢厮守么?”
燕不离心道这小皇帝也够八卦的,不操心国家大事,瞎琢磨我们断袖的事儿干嘛?他沉吟片刻,答道:“倘若两人真心相爱,对方是男是女根本不重要。”
“哦。”
“关键还得看脸。”
“......”梁焓觉得自己可能咨询了假断袖,好奇地问道,“如此说来......尊夫人该是神仙中人了?”
燕不离谦虚地笑道:“他就是个老魔头,一只披着人皮的qín_shòu罢了。”
“那你还喜欢他?”
“嗯,我就喜欢qín_shòu。”
梁焓:“......”好吧,你们断袖的三观,朕不懂。
叙话间,床上的小人儿醒了过来。梁睿被烧得脑子迷糊,睁开水溜溜的大眼,茫然地望向坐在床侧的梁焓,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爹!”
梁焓受到了惊吓。
稍一琢磨也明白了。他和梁笙是血亲兄弟,皆生得眉清目秀、腰身纤瘦,从侧面看的确有几分相像。这孩子刚醒过来,认错也没什么。
方要纠正,梁睿却已扑进他怀里,哇地一声哭出来:“呜呜呜......爹爹,睿儿好想你......”
靠,不要把鼻涕蹭到朕身上!梁焓尴尬地道:“小朋友,你好像认错人了。”
听出声音不对,梁睿猛地抬起头,一看清对方的脸,便立即缩了回去,重新变成被窝里瑟瑟发抖的瘟鸡。
“我是你的...三叔。”梁焓有点不知道如何解释,干脆就不解释了,“过些阵子,等养好病,朕再接你入宫。”
梁睿抽着鼻子瘪着小嘴:“我不要,我要爹爹......”
“乖,听话,你穆兰姑姑也在宫里。”
“呜呜呜......”
梁焓向来缺乏哄孩子的耐心,见梁睿啼哭不止,当下蹙了眉头。
燕不离心肠软,最是见不得小孩哭。皇家的事他没兴趣掺合,但看梁焓的样子明显不是个能带娃的,这么弱小的人儿进了深宫,不是活受罪么?
“皇上,不如让他多住一阵子吧,燕府上下也算安全。”
梁焓尚未接话,窗外便传来一个低沉又充满怨气的声音:“还让这小子住你房里,那我呢?”
燕不离老脸一红,干咳两声,叱道:“池老魔,皇上在此,你别胡说八道。”
这位大概就是燕盟主养的“qín_shòu”了吧?梁焓正觉好笑,屋外的人已经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门。
池月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银纹玄袍,俊颜如玉、潭眸深沉。整个人散发着怨戾的冷气,像朵黑压压的乌云一样飘了进来。
第3
乍见皇帝像头红眼的牛一样冲自家夫人奔去,燕不离慌忙拦道:“皇上,您...认识他吗?”
“烧成灰朕都认识!”梁焓目光如火地盯着池月,几乎要在对方身上灼出洞来。
池月刚从林府回来,完全不知道唱的哪出,一头雾水地问道:“你是何人?”
燕不离道:“这是当今圣上。”
月夫人呵呵一笑:“不信。”
见对方装得满脸无辜,梁焓气得一时失了理智,厉声质问道:“姓池的,你既然已经是燕盟主的人,为何还要对朕......而且那夜之后你为何要跑?!”
燕不离一听就不好了,眯起眼质问某人:“池老魔,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池月拧起长眉,上下打量梁焓,“你是皇帝还是疯子?”他当了多年魔道大佬,虽然现在从了良,心底也深藏着对朝廷的反感。骨子里又桀骜惯了,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哪里会给一个小皇帝面子?
燕不离连忙扑过去捂他的嘴:“住口,不得对圣上无礼。”
“圣上怎么了?皇帝就能随便诬蔑人了?”池月拍掉对方的手,深感自己的审美受到了侮辱,“你也不想想,就他这豆芽菜似的小屁孩,老子可能瞧得上吗!”
燕不离差点哭出来。祖宗,不就一宿没和你睡吗?今天非要拉我满门下水是不是!
妈的,这混蛋不认账也就算了,有必要鄙视老子年纪吗?!梁焓怒火中烧地挥出一拳,却被池月轻松握住。眼看某个老魔头要弑君,燕不离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爹,皇上,你们这是做什么?”燕重锦一进门,看见亲父居然和梁焓动起手来,急忙挡在了两人之间。
被对方攥住拳头后,梁焓脸色倏然一变。他紧抿着唇,伸出左手,细致地摸上了池月扼制自己的那只手。
不对,不是他......那个人指间是有茧的。他又端详了一遍对方的脸,发现池月虽和那人长得极为相像,但眉宇间的神韵明显成熟许多。脸上的皮肤也只是光洁如玉,远没白到欺霜赛雪的地步。
燕不离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人黏在一起的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娘之,原来这小皇帝是个隐藏断袖,还断到了他夫人头上来了?!
池月被摸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飞快地松开手,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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