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透着蹊跷。大人,没这么简单啊!切勿听信小人之言!
陈巍松愠怒:“闭嘴!”
壮汉不依不饶:“对方如此清楚我军守备情况,巧妙避开。司峰又偏偏正好在那时调开了地牢的巡查士兵,若说这不是有心为之,末将不信。”
陈巍松拍桌喝道:“我叫你闭嘴!事已至此,追究责任又有何用?”
壮士指向门口,没好气道:“若你真是无辜,我倒要听你两句辩解!”
陈巍松看过去,司峰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边上,浓妆艳抹,软若无骨,闻言也只是眨眨眼皮子,不上心道:“听你叽叽喳喳说了这么多,半句有用的屁话都没有。我还要和你辩解什么?”
“你分明是无话可说。”
“你这样想我,可真痛心。”
“你这小人,拿捏什么姿态?不男不女,丢人现眼。”
“你要是真厉害,就不该在这里叽歪。只会动动嘴皮的花架子,也好意思出来混?”
另一武将出列,抬手何止方才那人继续争吵,转头对陈巍松劝诫道:“家贼难防,何况是如此紧要关头。先不说那两人究竟对我函请关知晓多少,留着这么一个叛徒,两军交战的时候,又该如何应对?大人,心软不得啊!”
陈巍松握着拳头,盯着司峰没说话,有人反而在一旁提起旧事来:“大人,他当年即敢做出那样不讲廉耻的事情,让陈家列祖蒙羞。之后又替鹤国年娜等人出生入死,显然已经没了什么羞耻心是非观。大人您念往日旧情上多有担待,可他却未必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大人,请务必重罚!”
一听见这个,陈巍松克制不住,大掌拍在桌上,一股内力震得众人眼前扬起一波细风,再抬手了然五个指印,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说了闭嘴。”
武将跪下,以头伏地:“下官不服!”
其余人也纷纷跪下,以示不满:“下官也不服!”
司峰从腰间抽出玉笛,转眼到了陈巍松的面前,手上甩了个花式,嚣张道:“行了!别总为难你们太守大人。老子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你们有人能打赢我,什么罪我都认。就怕你们一个个酒囊饭袋全没本事。”
结果是司峰挑了全武将,在言语上和ròu_tǐ上狠狠□□了他们一番,不屑地哼了一声,赏他们一个白眼,潇洒地撩起花俏衣袍走了
一个被裤腰带反手绑住的官员在背后怒道:“陈老大人英明一世,最悔恨的就是一时善心收了你这个贱人做养子,结果害得老人家死不瞑目!”
陈巍松一把砚台盖在了他的脑门上,又给他蒙了块布,没什么诚意地说:“失误,你们自己看着解。”抬脚追了上去。
司峰也没走远,坐在转角的石阶上边,抬着腿失神地望着眼前的花圃。
这片花圃没什么人照料,都是陈巍松自己松的土,空时来除草,撒把种子。枯死的再铲走,现在什么花都有了。金剪刀,红玫瑰,□□花,还有几株吐下去的西瓜嫩苗。杂乱无章,又生机勃勃。
司峰,当年还叫陈巍峰的时候,举着把锄头对小弟说道:“这所谓女人呐,就像种花。又烦又累。等你什么时候能养活一众杂花杂草,你就知道什么叫女人了。”
陈巍峰迷糊道:“什么叫女人?”
“就是你以后要喜欢的人。”
“男人不行吗?”
“随意吧。反正都是烦心事。”司峰扛着锄头往地上锄了几把,翻出新土来:“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还得躬亲自足,才会明白。什么土要选什么样的种子。不是全都能种的起来的。”
“那咱家的能种啥?”
“种草吧。你哥我只能种的活草。来帮你老哥一把。”
夫子走过来的时候,看见一大一小埋在荒地里,陈巍松捧着把泥来来去去,浑身上下尽是污渍,遂捋着胡须靠过去适时教育道:“巍松呐,别学你大哥,偷懒装病还被夫子发现,现在才要来罚锄地。”
陈巍松吮着手指:“咦?”
陈巍松搭上他的肩膀:“他们不理解你,我却是知道。那些什么功名利禄,你都不曾放在心里。他们笑你世俗,可谁不是个世俗凡人呢。”
司峰闭着眼睛,感受热风滑过脸侧,笑了起来:“你以前很可爱,奶娃娃一样,跟在我的后边儿。”
陈巍松:“大哥……”
司峰:“我以为你长大了,还是不够。你现在是太守,掌管数万百姓的生死荣辱,不可行差步错,你明白吗?”
陈巍松微愣。
司峰又道:“路是你自己选的,总该要负责。”
陈巍松沉吟片刻:“我知道。只是不甘心他们这样说你。”
“他们说的倒也没错。”司峰挑起他的下巴,调戏着用手刮了一把:“我又不放在心上。”
还真是别有洞天。几人钻出泥泞的洞穴,被突然而至的阳光晒恍了眼。陈九期左右瞧瞧,认不清了。
“咦?怎么觉得都有些像?”
“老爹!”
陈九期腿先迈了起来:“往左吧。最近觉得往左走总有好运。”
陈淮慎跟在他后头,随意用手一拨,高高的灌木丛后面漏出了一个黑黑的脑袋。惯性又往前走了两步,睁着大眼退了回来。
那是几个脸上糊泥的青稚未脱的哨兵。
哨兵看见他们几个,似乎很是犹豫。看脸,形象和他们贴切,看着装,又不大正常。踯躅片刻,试探地侧头喊了声:“嗷呜?”
陈淮慎也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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