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影响其他患者的就诊,高所长和王春梅被转移到了人最少地下一层,也是医院的停尸房所在,几个警察听到医院居然给找了这么个地儿,都骂起了娘,“还嫌不够吓人怎么地!搞到太平间干嘛!”
引路的医院副院长连忙解释,“唉,我们医院那么多病人,又不能把他们撵走,高所长他们要是在上面,我怕伤到其他病人啊……”
这话说的也是,不管高所长身份多么特殊,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能减少点危险因素就减少点危险因素,高所长一个将近200斤的健壮男人,十几年前也是良钱踪身手最好的刑警,发起狂来十几个人都奈何不了他,把这样的不确定因子放在病人的就诊区域内,无疑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很快一行人就乘坐电梯来到了地下一层,这里的制冷系统常年轰鸣,尽管灯光明亮,可还是让人无端端地感到一股阴寒扑面而来。
姬巴巴刚出电梯,就看到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头儿十分淘气地骑在扫地大妈的头上,“怕我不,怕我不,叫你上个星期不理我……”
扫地大妈无知无觉地把簸箕里的垃圾倒在大袋子里,拖着走远了。
姬巴巴不禁心生佩服,大爷一看就□□十的人了,死了都不忘泡妞,这特么是一种什么精神= =。
高所长他们被安排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十几个健壮的护工都围在那个房间的门口,谁也不敢踏进一步,见到副院长,他们赶紧跑过来,纷纷表示这个夜班老子上不了了,必须走,太吓人了。
副院长开口就要骂人,被杨琛阻止了,“钱院长,让他们回去吧,有我们在就行。”其他警察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姬巴巴深吸一口气,做了十足的准备推开了房间的门,老实说情况还好,因为王春梅和高所长都被五花大绑着,眼睛和嘴都被蒙上,除了高所长用尽了力气从喉咙里发出来的闷闷的嘶吼,房间里几乎可以算得上安静了。
姬巴巴大着胆子走过去,看到王春梅右耳上的纱布泛着殷红的血迹,脸上脖子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咬伤,她非常安静,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既没有发出嗷嗷的吼声,身体也一动不动,姬巴巴不禁疑惑,为什么同样是被饿死鬼上身,毛痢疾和高所长就表现出十分疯狂的样子,动不动就挣扎嘶吼或者伤人,王春梅身上的这只鬼简直称得上鬼界瓜小小,除了旺盛的食欲外,简直安静得像个宝宝——宝宝!?
难道王春梅身上的这个是只早夭的鬼!?
一瞬间姬巴巴犹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脑子里灵光一现,他转头看着高所长,喃喃自语道:“莫非这是对子母鬼……?难怪会出现两线香这种现象……”
杨琛听到姬巴巴的低语,开口问道:“您说什么?”
姬巴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听到杨琛的话,过了一会他不确定地摇摇头,“不对,不像,子母鬼的话她们之间为什么还会互相啃咬……?”
所谓子母鬼,顾名思义就是两只存在着亲子关系的鬼,这种鬼在几十年前尤其多见,那时候医疗技术不发达,母亲难产死亡,连带着肚子的孩子一起下葬,有的怨气过重,母子两个便双双转化成厉鬼复仇索命,比一般的厉鬼更加难缠和凶残。这种情况下,子母鬼之间的血脉亲情往往比人间的母子更加紧密深厚,道士们驱鬼的时候必须一起驱散,只驱散其中一个的话,另一个会更加疯狂残忍,这也是子母鬼让大师们头疼的原因之一。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子母鬼之间是不会发生相残的情况的,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体的,灵魂纠缠的。
可眼前的两个虽然有子母鬼的特征,但是却互相残杀,确切来说是高所长身上的厉鬼主动伤害王春梅身上的鬼,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姬巴巴想了一会,没找到答案,还是杨琛有一次提醒他,“伯父,您能开始了吗……”他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行,现在就开始,”姬巴巴从包里掏出度灵盏引魂剑等东西,随后吩咐杨琛,“你留下,其他人出去吧——对了,这两个人绑好了吧?”姬巴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秃顶的副院长,副院长赶紧点头,“绑好了绑好了,两个人都打了强效镇静剂,至少两个小时……”
他的话没说完,高所长像垂死挣扎的鱼一样在床上挺动了几下,整张床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副院长擦擦汗,“这个……”
姬巴巴叹了口气,摆摆手说:“算了,你们先出去吧……”其他人简直如蒙大赦,纷纷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帮姬巴巴和杨琛掩上了门。
姬巴巴划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两滴血在度灵盏里,连带桃木枝递给杨琛,“待会我让你敲的时候你就敲。”
杨琛想到自己跟个要饭花子似的傻逼兮兮地站那敲碗,就雷得鸡皮疙瘩起一身,不过出于对不科学现象的屈服,他还是点点头,“行。”
如果说下午他亲眼看到一根香火莫名其妙地分成两缕烟时对自己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观念产生了一丝动摇,那晚上医院发生的一系列疑似鬼上身事件则彻底颠覆了他的xx主义核心价值观。
原来,这世界真特么有鬼的……
姬巴巴沿着两张病床撒了一圈的生糯米,防止饿死鬼万一逃脱,具有敛魂作用的生糯米或许可以拖延一时半会,好留给他们逃跑的机会,接着姬巴巴用裹尸布在引魂剑上擦拭了一下,举着剑就刺进了高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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