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悲愤被打断,白鸢一下子泄了力。他混乱地想:让我死个痛快吧。
唾液的润滑远远不够,但男人仍插了进去。他一只手贴搂着白鸢的腹部,一只手按住白鸢的左手,脑袋则凑在白鸢颈侧,吮`吸刚刚咬出来的伤口。他的腿抵开白鸢的腿,让他分得更开些,更好地容纳他。他动了起来。一开始缓慢抽`插几次,像是试探,紧跟着速度愈来愈快。空荡的暗室回荡肉`体相撞的“啪啪”响声,白鸢咬着自己的手腕,牙齿嵌进皮肉,不让自己泄露出丝毫呻吟,哪怕是痛苦的呻吟。他的嘴里尝到血腥味,身后已然麻木,他的眼泪一刻也没有停,直到晕厥过去。
蜡烛已经燃到了最末,火光跳跃,只能勉力照亮一小方天地。
男人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暗沉的眼眸一点一点涌上理智和记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白`皙的皮肤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脖子右侧被他咬得稀烂,他自己嘴里一股子腥锈味。他的目光又往下移,他那物射完已软踏踏地垂在胯间,而少年私`处却混着鲜血与白浊,臀上满是手指的抓痕。
他微微颤抖着,手慌脚乱地将自己的衣裤穿好,然后摸索着抓到自己尚算完好的外衣,笨拙地包裹起少年的身躯。少年还活着,呼吸微弱,脉搏也轻得几乎摸不到。他把他翻过身,抱起来,轻手撩开少年的发,看清他的面容。少年的额头、嘴唇与下巴上全是血,手腕上布满他自己的牙印。他才多大?十七岁?十八岁?他大概委屈和害怕极了,小脸上满是泪痕,鼻子与眼眶都是通红的。男人盯着他唇边的血迹,着迷一般,低头,伸舌头舔了舔。这个动作一做出他便悚然一惊,猛地僵住。他闭眼沉了沉心绪,朝密室出口喊:“来人!”那嗓音沙哑地不成样子,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先进来的是侍从,他拿起桌上只余一点的烛火,不徐不疾地将内室墙壁上安置的灯盏一一点燃。
密室亮堂起来,男人低头又看了少年一眼,怜惜地抹去了他眼角渗出的泪。
侍从在他面前站定,恭敬道:“公子稍后就到。”
男人盯着,像是在分辨什么,片刻后,哑声问:“你是……顾流?还是顾游?”
“属下顾流。”
男人微微颔首。
公子来时,面露微笑,道:“许久未见,司空教主。感觉如何?”
“沈大神医,少贫两句罢。我能清醒多久?”
“半年来头一次,不好确定药效。”
司空骞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有些难为情地开口:“药……是他?”
沈寄傲一眼扫过白鸢,神色未变,甚至笑意还深了几许:“是他。”
“非得……如此?”他问得愈发艰难。
沈寄傲斩钉截铁:“非得如此。”
司空骞抱着少年站了起来,示意顾流来接。他看着沈寄傲,沉声说:“那……去帮他处理一下吧。”见沈寄傲神色淡淡,他忍不住补了一句:“别舍不得你那些好药,他年纪还那么小……”沈寄傲笑着打断他,“不小了,你十九岁时,已灭金缕殿满门。”
集市很热闹,到处是嘈杂的人声。这里有胆大的游人,流窜的逃犯;这里魔气浓郁,有人摆弄尸体,有人坑骗活人。天空很亮,太阳照耀这片大地,光芒眩目。身边的人大多操着一口他听不太懂的方言,买家与卖家来来回回地争吵、辩论、互相说服。这里的集市以物换物,东西的价值全凭双方喜好,倘若喜欢,一粒砂石也是无价之宝;倘若不喜欢,拳头大的黄金也不值一文。他亲眼见到有人拿一块上好的翡翠换了一枚丑陋的蚌壳,小小的,能握进掌心。
这儿肮脏、破旧、闷热,空气中蒸着微臭的海咸味。这味道让他想到在海上颠簸的一个多月:夜夜噩梦,干呕,出冷汗,神情恍惚。直到落地那一刻,他还晕得七荤八素,险些在黑港重新栽回海里。也许是因为他搭的并非在官方登记的船舶,那条船布满脏污,味道极不好闻,准备的果蔬也带着一股被热得腐烂的臭味,但是不吃又不行。他从星野离家,想着,反正要走,不如走得远些。然而从星野到水阙的一路并不顺利,到现在,他还觉得浑身酸痛难忍,对一切食物都失去了胃口。
在黑港附近的客栈住了没几天,他便感到腻味。正好他在大堂吃饭时结识了一位旅人,那人告诉他,水阙的落月沙漠极为有名,那儿环境极端恶劣,但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盖因黎明月落日升的景色极美。旅人邀他前往沙漠同赏奇景,他也想逃开那令人不适的海腥味,便欣然应允。
天气很热,长发和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他们骑着骆驼,不到半日,便从荒芜土地彻底踏进黄沙满目。他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一路走来口干舌燥,因为不够节制,携带的水囊已被他喝得空空如也。他头晕目眩,浑身难受。更倒霉的是,刚进沙漠不久,远处便有遮天蔽日的滚滚黄沙袭来,骆驼发了狂,把他甩到地上。他与同行者失散,只能独自深一脚浅一脚地盲目逃跑,数次摔倒,连滚带爬,却还是被黄沙湮没。起初他被呛得难受,渐渐的,他喘不过气,沙子灌进耳鼻,嘴里也吃了不少,身体愈来愈沉重,直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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