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急躁的性子,傲到了天上,啸是我少有的朋友,也是极少知晓我跟那人纠葛的人。
思绪被我摇头拂断,多想无益,回忆里那人的身影太多,过去了就是过去,学会忘了他已不易,真的不想再徒增困扰。
到了地方推门进去,环视一圈,店里装潢摆设几乎跟从前一模一样,人影零疏散落著聊天喝酒,我绕到了後台休息室,果然,他在睡觉,坐在他旁边,看了一会,不免失笑,这人呀。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我回头,是这家店的老板,峰,清瘦冷峻,笑的时候却温暖的叫人心房都不禁柔软,很迷人的男人,我暗暗笑著,记得从前年少,调戏起他从不留情,很有意思的回忆,低叹了声,佳人已有了归属,可惜了呢。
他走了过来,淡淡的点了点头,许是发现了我眼中的戏谑,又瞥过我,只是眼底寒光骤现,我摸了摸鼻子,低咳了一声。
此时啸渐渐转醒,娃娃脸上睡眼惺忪,很可爱,我捏了捏他的脸,跟他打招呼:“嗨,啸,我回来了。”
他瞪著我似是呆傻了一般,半晌才有了动作,眼圈却泛了红,鼻尖也红通通的,小兔子一般,我上前揽住了他:“啸,抱歉。”
害你担心了……
他忽的一把推开我,跳了起来昂著下巴直视我,哼了一声,不屑道:“还知道回来!谁要你道歉了!”
那样子实在可爱,我实在憋不住闷笑出声,却被他冲了过来紧紧掐住脖颈摇晃,恶狠狠的:“笑什麽笑!”
我紧紧抱住他,没再出声,他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直到峰吃醋过来拉开我们。
出去随便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啸在峰嘴边印上一记响吻,将他撵走,回头上下左右的扫视著:“更帅了呀?!只可惜比不上本少爷!哼!”
我无语……
这家酒吧的气氛还是跟从前一样的舒适,我嚼著柠檬,窝在沙发上跟啸闲聊,他也平了心绪,显得成熟了不少,说说闹闹已然近十点,有些饿,便商量著出去吃饭,跟峰招呼了声便出了去,外边天色不知何时阴沈了起来,却很爽快,到了旁边的饮食街随便进了家餐厅,惊喜不已,竟然有我喜欢的酱鸭,本市一绝,我点了来,味道果然不错,吃的很是欢畅,遭对面的小男人白眼鄙视,不去理会,天知道我有多怀念这味道!
对面的人摇头轻笑,小脸一本正经:“怎麽没通知我,都没来得及去接你。”
记得以前这人从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要说峰那家夥调教有方麽?瞧这模样,多严肃,我不禁感慨著。
他继续念道:“後天夏刑过来,你小心点,他可不会轻饶了你!”
一块鸭肉卡在喉咙里,我差点憋的呛死,夏刑,那祖宗不是千里之外荒山野岭当著兵操练著人嘛?!?额头冒著冷汗,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对面的家夥明显在幸灾乐祸,抿著嘴偷笑著点头,我郁闷,放下吃了一半的鸭肉,冲服务员招手打包,心不在焉。
夏刑这人,怎麽说呢,从小就是黑面煞神,刚认识的时候他来我家做客,一连三天我都没理会他,那时觉得小小年纪天天黑著脸瞪人实在讨厌,直到後来一次被狗追著咬时他跑过来帮了我,才渐渐跟他相熟起来,总之是铁汉加煞神,那时惹祸打架拉著他便万事大吉……
但是三年前我不声不响的离开,那家夥肯定气炸了,我都能想象他狂击沙袋郁闷练人的模样,估计这次我难逃一劫。
“你现在住哪?”
单啸打断了我思路,问。
“家里呀。”我还心有戚戚,随意的答著。
他好似有些惊讶,我疑惑,他叹息:“你哥也还住在家里吧,你没关系麽?”
我笑笑,点头:“没事,兄友弟恭,他做的完美,我配合默契,挺好的。”
啸哑然,又翻了个白眼,我轻笑,手指却已蜷缩握起。
回了家已经十一点,我两手空空---剩下的半只酱鸭被啸敲了去,说是给峰当宵夜……
倒了杯水边喝著边上了楼,却撞见了那人,他头发还湿漉漉的,滴著水珠,眸子水润潮湿,丝袍睡衣简单裹在身上,胸前春光一片,慵懒而不羁,应该是刚洗完澡。
从前爱死了这模样,每每都恶狼似的扑上前去啃咬舔拭,他则一脸纵宠,任我胡闹。
我抿了口水冲他微笑了下,他一怔,渐渐回了抹温柔笑意。
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低低问:“要谈谈麽?辛。”
我愣了愣:“今天好累,哥。”
尾音微微拖长,我转头看著他,冲他又笑道,这语气是弟弟对哥哥的撒娇,我拿捏的这麽好,哥,还需要谈什麽?
他又是一怔,眼底复杂情绪扑面而来,我眨了眨眼,禁不住打了个哈欠,真的好累。 他终於淡淡微笑:“恩,那早点休息。”
我点头,转身回了房。
关上房门,靠著床沿坐与地板上,一口喝光杯中冰水,我低叹,真没意思,傅宇,你搞什麽……
眼睛却渐渐酸涩。
☆、(三)都记得
早晨趴在床上昏昏沈沈的起不来,摸摸额头,有点烫,我苦笑,估计是因为昨天走回来时吹的一路的凉风。
老妈很担忧,请了家庭医生过来,她坐在床边看著,我左手挂著吊针,右手拿著汤匙喝著热汤,苦闷不已:“妈!我没事的,您别这麽盯著好不!”
老妈瞪眼,伸手作势敲我:“刚回来就发烧!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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