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星换上了訾熙衍找来的鹿裘,衣服上总有一股怪味,但放到现代怎么也算件皮草了,况且是訾熙衍的一番好意,人家自己还没有皮草穿,镇上裁缝铺里的狐裘虽然好,但到底都是死贵死贵的,摸着自己可怜的荷包,褚辰星第一次理解了单位小姑娘为什么一到月末就要抱团吃土了,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訾熙衍带着冬天的寒意,整个人冻得跟街上卖的糖葫芦一样,缓缓地走进屋内,本想把炭火盆放在屋里,但是炭火质量太差,只有放在门厅里合适。褚辰星是在北方用惯暖气的人,本来就怕冷,现在更是屈服于冷空气的恶势力下了。訾熙衍脱下宽大的袍子,看到屋里的人几乎要靠到火盆上了,整个人几乎融在了鹿裘里,看着好像一只蚕。訾熙衍笑了笑,看着烟雾缭绕的屋子,好像屋里的烟味也没有那么呛人了。訾熙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发现褚辰星已经昏昏欲睡,想要伸手扶起坐在小凳子上的人,却不想惊醒了褚辰星,褚辰星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不想自己这样才是最惹人心动的。訾熙衍逼迫自己移开目光,将一个小小的物件塞给了褚辰星,褚辰星拿稳仔细一看是一个小小的手炉,外面被水蓝色的锦缎包好,锦缎上绣着不知名的花纹,褚辰星拿起来仔细看了下,仔细辨认应该是鸳鸯荷花纹,一看到这个纹路褚星辰心中的八卦分子就开始熊熊燃烧,随即凑近訾熙衍,猥琐地笑着说:“熙衍啊你看这花纹,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啊”訾熙衍自然是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特别是褚辰星的那句熙衍,让訾熙衍直接红了脸,仔细看的心思都没了,支支吾吾地回答:“这.......这,我怎么知道呢,这屋里暗,我看不清。”訾熙衍顺势倚靠在訾熙衍身上,拿着小暖炉,仔细端详,訾熙衍想抢回来,褚星辰比快他一下,躲过了訾熙衍的手,嘿嘿笑着说:“这可是你塞到我手上的,这就是我的了,自然不会给你了。”訾熙衍也是认了这人的赖皮劲,没有反驳,就算给他了。褚辰星细细端详着手炉,想着回头送訾熙衍一个做新年礼物。到了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送的了,送些小物件表表心意,也是可以的,想到这里,褚辰星便起身回屋,三两笔画完了最后的几张画,算计着再画几张年画,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中午做了一堆辣菜,二人吃得心满意足,休息了一会,褚星辰就回去画了几张年画,又画了几张门神,写了几副对联,全部收好,就出门了。
到了集市,褚辰星将自己的小篮子放到地上,本想为自己摆个摊,却发现自己的设备都不怎么齐全,只好作罢,拎起小篮子,一边走一边喊:“年画——对联——画本——便宜卖啦!”一听他这样吆喝,大家虽然觉得奇怪,但也被他吸引力过去,这里的人好像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接触,自然这些东西就成了看着很新鲜的东西。前几日褚辰星出来卖画本就赚了好大一笔,正好应证了中学政治课上讲的求异心理。
不一会,天色阴沉下来,褚星辰心道不妙,估计是要下雪了,但看看还剩下的小半篮东西,内心权衡之后,留在了集市上,直到卖完东西,雪也没有下起来。
褚辰星小小的骄傲了一把,觉得自己真是运气爆棚,哼着歌走在路上,心里暗搓搓地感慨天助我也,打开荷包,数数自己的钱,如果按照这样的比例来说,自己在过年前是可以买到狐裘和手炉的,想到这里,褚辰星不禁开始仰天大笑。忽然,他脸上有了一丝凉意,褚辰星迅速回过神来,发现天上开始飘雪花,而且有肉眼可见的变大趋势。褚辰星大呼坑爹,竟然没想到自己还有个乌鸦嘴的属性,加快速度往回跑。
雪越来越大,褚辰星冻得瑟瑟发抖,嘴唇的颜色向不正常的方向发展过去,不就雪就没过了脚踝,褚辰星没有办法,开始疯狂奔跑起来,这里的大雪总是出乎意料,自入冬以来,有人在外面活活冻死的事故便只多不少。褚辰星开始抱怨自己为什么做这种愚蠢的决定,少挣的一点钱,可以明天再来,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什么也没有了。就在这紧急关头,褚辰星才理解生命诚可贵。
天色越来越暗,到根本分不清路的地步,褚辰星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依靠着自己对訾熙衍家的记忆一点点往回走,雪已经很大了,积雪的厚度也在一点点长,褚辰星又冷又饿,在与雪搏斗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使自己多年后与訾熙衍讲起的时候任然心有余悸。
困,难以抵挡的困意,使褚辰星的脑子开始逐渐清醒,但眼皮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开始靠近,也就是在这时,褚辰星听到訾熙衍大喊自己的名字,于是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吼了一声,便放松睡了过去。在睡过去之前,褚辰星还在想,訾熙衍真是个好人啊,自己醒了以后把最好的那件狐裘买给他。
恍惚中,褚辰星听到了许多声音,大都是不真切的,就算能听也只是听了一半。唯独那一声声褚辰星,显得格外清晰。
大约是过了一日褚辰星终于是醒了,没有发烧,没有感冒,訾熙衍按在床上休息了好几天,才下了床。
褚辰星出来的时候,訾熙衍正在清理门口的雪,这雪估计是刚停,今天没法赶集了,只有待在家。褚辰星心生无聊就顺手捏了一个雪球,向他砸过去,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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