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行吗?”
“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准备探病钱,帮我较好出租车。还有,刚才的日记的打印。”
“好,我立刻去办。”
馆的原则是不雇佣专属司机之类浪费的东西。在出门前的十五分钟中,他将领带换成朴素的花样,结果了解读日记的打印件。这次他必须阅读全部的记述。
他在龙子的目送下离开公司是在九点半左右。
道路很拥挤,花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到达东京郊外的医院。
虽然日记那边看了不少,但是馆的脑袋却因此而完全混论。老人的日记……不对,在书写的时候他还不是老人。球岗家的宗主还很年轻,正在精力十足的地进行着工作。在那其中,是不是会出现关于妻子和年幼长女的记述。
——在楼梯上,女儿闹着玩地撞向我。因为觉得如果掉下去就危险了,所以我严厉地训斥了她,结果她哭了出来。妻子立刻冲过来,抱着女儿狠狠瞪我。
这个女儿就是加濑的母亲。
——多半,妻子已经知道了。知道了我已经知道的事情吧?
球岗老人知道了什么呢?随着阅读的进展,这一点变得明确了起来。妻子频繁外出。几乎没有和丈夫的对话。球岗老人虽然烦恼痛苦,但是那个仅限于在日记中,好像并没有表现在脸孔和语言上。
——我不擅长交流,不知道该和妻子说什么才好。虽然想要原谅妻子做过的事情,但是那个却非常困难。虽然女儿很可爱,可有的时候又让我觉得非常可恨。如果像妻子的话还好,可是她变得越来越像那个男人。
虽然没有清楚地写出来,不过……
从字里行间来看,球岗老人的妻子好像另有男人。而且老人怀疑女儿是不是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孩子。
在医院的接待室,馆还在翻阅报告书。他无法在中途停止下来。在接近结束的部分,馆瞪大了眼睛。
——检查结果出来了。是很明了的结果。我的怀疑已经不是怀疑。我收到了妻子怀上第二个孩子的报告。怎么办?对她怒吼说让她滚出去吗?怎么说呢,一切都变得很麻烦。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应该相信的东西。
“……他说的结果,是什么的呢?”
馆不由自主喃喃自语。
和他隔着一个座位的老妇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不好意思,馆站起来离开了那里。
如果日记不是妄想,而是真实的话……就是外祖母发生了不伦。生下的女儿是外遇对象的孩子。而且,丈夫注意到了那个。不仅如此,妻子也知道丈夫注意到了。就好像三流午间电视剧一样的展开。
这样的话,加濑也无法称得上是球岗老人的外孙。但是,在户籍上应该还算是外孙。在这种场合,继承权会怎么样呢?假设通过dna鉴定而确认了加濑和球岗老人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他会失去继承权吗?
在他思索着而转来转去的期间,不知不觉到达了住院病房。
他在问讯处查问了差点死去的债务者的病房。在护士表示“现在他还不能见家人以外的人。”之后,他表示说和对方家人打个招呼就好,于是问出了病房号码。
他决定通过楼梯前往位于五层的病房。这是个不错的运动。
怎么说呢,脑袋里面乱成了一团。
找不到薛定谔。
身穿丧服的秘书撕破了书信。
加濑也许不是球岗老人的外孙,死者的孤独是有原因的……
在馆的思考中,奇怪的遗产继承方法,是不是为了像孙子们诉说自己的过去呢?
为了找猫,必须要阅读日记。是不是在寂寞中死去的老人,希望至少在自己死后,有什么人能知道自己的生活之路呢?
他在三层的拐弯处喘了口气。
必须要切换头脑才行了。要和债务者的家人以及亲戚对面。虽然理所当然心情沉重,但那是工作。
他在脑子里进行着演示。
——我听说他脱离了生命危险。真的太好了……咦?你问我吗?我是这里的荏……对,我明白。你的丈夫是因为债务之苦才变成这样……虽然我觉得我这种人来了也只会让人觉得不快,但无论如何都很担心……而且,对于今后的事情也必须进行协商。这样下去的话,就存在着强制执行,也就是开始冻结财产的可能性。如果至少趁现在还上利息的部分,也许还可以有办法。啊啊,这位是你丈夫的亲戚吗?那想必可以放心了……
就是这个样子吧?
就算那些亲戚都摆出“不关我们的事情。”的态度,也只要死心地去走法律程序就好。
“你那样不是太过分了吗!?”
尖锐的年轻声音冲进馆的耳朵。
转过头去后,能看到走廊角落的轮椅。坐在上面的是瘦弱的中年女性。少年是她的儿子吧?他冲着母亲又说了一句“差劲透顶。”
蓝色的立领衣服是学校制服吧?因为是背对着馆,所以看不见脸孔。
“没有办法吧……除此以外,我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就算如此,也不能骗人吧!还偏偏是那种谎言!”
可以看到愤慨的少年的侧脸。
他拥有好像少女一样端正的脸孔。虽然还残留着几分孩子气,但是过上五年的话应该就可以成为英俊的青年吧?虽然感觉上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是像谁。
那个母亲抬起低垂下的脸孔。
“你知道什么!”她用混杂着憔悴和亢奋的表情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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