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连忙松了手。
“再过几日就是马芳铃大婚之日。”夜尊道，“我在万马堂等你。”
这一次，傅红雪没有阻拦夜尊，他侧身躺着，目送夜尊离开。
*
万马堂是江湖第一大门派，马芳铃是万马堂主人马空群唯一的女儿，她的婚礼自然是这武林中一件大事。
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万马堂日日热闹得犹如过年。
婚礼前一日，傅红雪上了万马堂的马车，直到马车向万马堂相反的方向驶去，他才意识到他中了别人的计。
赶车的是路小佳，江湖第一快剑路小佳竟为了阻止他去万马堂，甘愿乔装成一个车夫。
但是没有什么能阻止傅红雪复仇，即便是路小佳的剑也不行，他还是回到了无名居。
他向无名居的老板萧别离借一匹马，萧别离却告诉他，这无名居已经没有马了。最后一匹马被一个人借走了，而那个人正在他的房间里等他。
傅红雪很疑惑，直到他推开门之后看见了马芳铃。
少女注视着走进来的傅红雪，她双目含泪地上前吻住了傅红雪的唇。
那吻带着少女的香气和胭脂的甜美，足以令所有男人沉醉。
然而傅红雪却推开了她，转身走了。
“傅红雪，”马芳铃问道，“我长得不好看吗？”
傅红雪驻足，回头看向她：“好看。”
马芳铃眼泪滚落，她笑了：“那我想在和一个讨厌的男人结婚之前，和我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待一个晚上，有错吗？”
傅红雪道：“没有错。”
马芳铃问：“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傅红雪很认真地想了想：“我曾经在这个房间，答应了一个人一些事，我答应了他的，就不会食言。”
马芳铃问：“那个人，是不是翠浓？”
傅红雪道：“你不需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马芳铃哭了，果然……他心中那个人，就是翠浓吧？
傅红雪再次转身向外面走去。
马芳铃哭着问：“你去哪儿？”
傅红雪道：“万马堂。”
马芳铃道：“你已经没有马了。”
傅红雪道：“我的确没有马，可我还有脚。”
从无名居走到万马堂，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
婚礼这日的上午，马空群带领众宾客一同祭奠他的义兄白天羽灵位，傅红雪正是在这个时候到的。
夜尊站在人群中，看着傅红雪从祭拜的人群中走出，跪在灵位前三叩首，然后他站起来，问马空群白天羽是怎么死的。
马空群便当着众人的面，讲了那段魔教萨满天狗杀了白天羽，他为义兄报仇剿灭魔教的往事。这段往事夜尊并不陌生，就在马空群回来的那个晚上，他就已经从他口中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婚礼将在傍晚举行。
祭祖之后，宾客们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傅红雪作为马空群的贵客，被安排在一个西面的院子里休息。
傅红雪敲开夜尊的房门时，夜尊正躺在木榻上看书，他起身开门让傅红雪进来。
傅红雪的眼里有血丝，和刚才在白天羽面前那个警觉万分的傅红雪不同，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能在你这里睡一会儿吗？”傅红雪看向夜尊，“昨天无名居的马都被借走了，我走过来的。”
夜尊道：“马空群不是给你安排了单独的院子休息么？”
傅红雪道：“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睡一会儿。那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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