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回事啊……”安平哑然失笑,可这看似荒诞的狡辩,突兀之间竟也找不到更有利的说辞反驳。
“怎麽不是,还不都是衣服?一件衣服而已,那有那麽金贵。”
“不对,不是这个理,我……”
那人微笑著向安平摆了摆手,抬眼环顾下热闹的会场,“如果先生是在过意不去,就请帮我个忙吧。”
他又向礼台的方向看了看,面露歉意,“我有些急事要处理,的马上离开。先生可否代我向新人道个歉?”
安平忙不迭应下。那人舒了口气,向安平道了谢,贴著宴会厅的墙边悄悄离开。
安平目送他下了楼梯才收回视线。
方才安平还一直在暗自纳闷,身边坐著这样一位身材高大的客人,他居然没有发现。见他离开安平才记起,这人走得早,来得也晚,水果大战开始之前,他右边的位子都空著,什麽时候坐了人他也没在意,。
这麽算来,那人前後总共不过呆了五分锺。
瓜果盘都要被扔空了,众人才逐渐结束战斗。精心装扮的新人,早被攻击的形容狼狈。新娘还好些,只是头纱有点歪,新郎雪白的西服开了百花齐放,五颜六色好看得很。
好在新郎新娘都是直爽人,半点也不恼,大大咧咧地去休息室换好礼服,照样红光满面出来挨桌敬酒。
杨月惠换的是一身火红的凤仙装。她肤色白,跟正红色最相配,再略施淡妆,衬著眼角眉梢的喜气,水嫩的一张脸庞,真被她鬓边差的百合还要娇美。
她跟新郎一道在全场敬过一遭酒,有抽空独自端著一杯酒,笑吟吟向安平款款走来。
安平赶忙站起身,不等她劝酒,仰头便干了一大杯。
杨月惠掩口大笑,“哪有你这样的,嫌自己醉得不够快吗?”
“月惠,恭喜你!”安平望著她,真诚地道:“能参加你的婚礼真的很开心。”
“只有开心吗?就没有,一点失落,一点妒忌?”杨月惠故意拖著腔调,轻笑斜睨著安平,“承认了吧!我早就知道,错过我这个大美人人,你後悔的要死!”
安平摇摇头,禁不住笑出声,“你呀……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端庄文秀的淑女到底跑哪里去了?我都要替新郎官担忧了。”
“切,你少瞎操心。他要是敢抱怨半个字,我的高跟鞋就有用武之地了!”
杨月惠对安平的迂腐论调呲之以鼻,做女英雄状立下豪言壮语,转眼又皱起眉,“不是我自作多情怀疑你心怀不轨,实在是……”她又仔细打量安平一番,眼中忧郁愈甚,“安平,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家里出了事?几个月不见,就瘦成这样,下巴尖得真要变成锥子了。你有什麽事可不许瞒我,听到没有?!”
“没事,真的没有。不过是前些日子天热,没大有食欲。”安平淡淡地笑著,岔开话题,“别说我了。倒是你,婚礼这麽仓促,之前许诺的大礼都没时间准备了。”
“这还用说?自然是本小姐心地善良,舍不得你多花钱。”
杨月惠又胡乱说笑了几句,看看四周没人注意,把安平拉到角落里,略显凝重地道:“本来也没想到会这麽快。按原计划,最早也得是明年的。不过後来,他们公司在伊拉克接了一个工程,”杨月惠向新郎那边扬扬头,“上个月,那边负责的总工程师遭绑架遇害了,公司紧急抽调他去把工程担下来。”
“月惠!”
“放心吧,我没事的。”杨月惠拍拍安平紧握住自己的手,眼里泛起星星点点的泪花,“我活这麽大,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我就不信自己的命真会那麽苦。老天已经让我做了一回被人抛弃的怨妇,没道理再让我做一回寡妇。这世道还是有公平的,对不对安平?”
安平说不出话,只能不断点头。
两人默然相对了良久,最後还是杨月惠爽朗一笑,“行了,在我的婚礼上愁眉苦脸的成何体统。告诉你吧,我老公明年回来就能转行政升副总,到时候享福还来不及呢。”
安平明了她一片苦心,也顺著她插科打挥地说笑起来。又聊了一会儿,安平想起刚才那人的交代,便对杨月惠说了。
杨月惠听完,眉心紧锁不屑地撇了下嘴角,“哼,什麽有急事,我看是不好意思见许哥的家里人,逮空灰溜溜的逃走了。”
“许哥?你是说夏宁?那人,跟夏宁认识?”
“当然认识啊,许哥这样全是那混蛋害的!不对,你跟许哥那麽投缘,怎麽你还知道?”
安平呆呆地摇摇头。
“哎,见过呆的,没见过呆成你这样的。那人就是陈彦哲啊,许哥的……”杨月惠受不了般用手扇了扇风,又撇撇嘴,“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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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写文真的不能停,一停就犯懒……
三十七
婚礼结束後,安平匆忙往许夏宁家赶。
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太多,安平心力交瘁,每日恍恍惚惚,把许夏宁彻底忘在了脑後。回国後又与裴宿恒纠缠不清,也没记起要去探望许夏宁。
当初答应了杨月惠要好好照顾人家,他却连许夏宁从b城返回又生了病的消息都不知道,他这个看护人实在失职得离谱。
安平一路自责,尽量快得赶到许家。站在大门前正要按门铃,门板突然猛地被从里面拉开。一个人怒容满面冲出来,紧擦著安平疾步离开。
安平被撞得歪在一边围墙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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