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这样。
梁冬哥去卫生队给被针扎破的手指消毒时,脑子里还是那双映着自己的眼睛,还有似乎还萦绕在他脸边温热的鼻息。两颊止不住地发烫。
在医院的时候,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一个蜻蜓点水般轻柔的吻,带着他熟悉已极的气息……梁冬哥抱着浑身酒气的陈怀远,想质问,想发火,想推开他,踢他,踹他,揍他。可最终,梁冬哥伸过脖子在陈怀远的唇上轻点了一下——这样,是不是以后就两不相欠。
……
“冬哥,冬哥?”
梁冬哥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勉强从撑坐起来,人还迷迷糊糊的:“嗯?”
陈怀远亲昵地捏了两下梁冬哥的脸颊,轻笑道:“这几天东跑西跑的都累坏了吧?你一个午觉就睡到快晚饭,被梦靥住了?看你眼皮动得厉害。”
梁冬哥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这个梦有点长,往事历历在目。他看着陈怀远,心中百般滋味。
感情有时候就像水中的船,而各种外围条件就是载船的水。固然是有因为划船的人打架而闹翻船的,但很多时候,水高就顺利,水落下来了船就会触礁。不能说谁对谁错,触礁了,不是划船人不想走,而是船本身走不了。
“怎么了,人不舒服?”
“报告师座,属下没事。”梁冬哥又恢复到了工作状态,马上下床整好衣服示意自己没事。
陈怀远在一边看着又心疼又叹息,也不管人乐意不乐意,拉过梁冬哥的手,边往外走边道:“走,一起去食堂。晚上早点睡,以后累了就别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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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一词,并非爱称,实则蔑称,并非专指张学良,实则泛指。注意军阀都称“帅”或“大帅”,例如:吴佩孚是“吴大帅”或者“玉帅”(吴字子玉);张作霖是“张大帅”或者“雨帅”(张字雨亭);孙传芳为“孙大帅”或者“联帅”(孙曾任五省联军总司令)。而跟军阀的亲属,往往也以各种“帅”戏谑,例如“舅帅”指军阀的小舅子,“姑帅”指军阀的姑爷,“少帅”指军阀的子侄。而“少帅”更多的用来称呼那些未成年的孩童,如果成年了,还叫他“少帅”,则显得轻慢不恭,好似讽刺其为倚仗父辈权势横行霸道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般(内容总结自《民国军史中的以讹传讹·(二)少帅的谬称》)。此时西安事变还未发生,梁冬哥这里说“直系的那个少帅”是指张学良,亦带有讽刺和蔑视之意。
②1933年12月,福建蔡廷锴、李济深及其十九路军组织“中华共和国临时革命政府”,与红军签署《抗日停战协定》,力图挽救危局,史称“福建事变”。但由于蒋介石勾结日伪军对这支革命武装进行血腥镇压,加之当时中共领导人奉行的“左”倾关门主义政策,福建事变最终失败。(摘自百度百科,词条:抗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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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者说对梁冬哥的心理描写太少,关键转折太隐晦,所以这章是额外补的一章。本章对接下来的行文思路没有影响,只是点明前文中关于梁冬哥的心理变化比较隐晦的地方。请读者放心。
第三十四章 心意分明
“我们乾定这种小地方,一下子来了两个师,一时间负担不下很正常,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大动干戈,这万一要是改出什么毛病来了怎么办?”县政府的人认为应该一切求稳。
“一时间?时间再久一点百姓就要暴动了。两个师,两万来人,一下子那么多钱流入市场,乾定的物价飞涨,要不是军队的力量镇着,早闹翻了!”商会的人表示不满。
“怎么会负担不下?只要处理得好,这么多人,要消费,要买卖,正是促进我县发展的好机会嘛。”财委会的也点头。
“正是此理。况且陈长官的部队防区覆盖了四个个县,只不过司令部在乾定罢了。要是弄得好了,这一片地区的民生和税收都能好起来。”党部对民生非常关注。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就是一早想好了要弄流通券!”县政府的人一下子点出所有人的心病。
“想弄流通券怎么了?现在法币贬值得厉害,多少地方都在弄流通券!不把市价稳定下来,还谈什么增加财政收益?照你说,不弄流通券,那要怎么办?”商会的人想弄流通券想很久了,这下也扯着嗓门嚷嚷开了。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财政部的《县银行章程准侧》是摆着看的?别的地方搞流通券那是在日占区,敌后,随便怎么来国府也管不了。我们可不行。”县政府主要还是怕出事,“再说了,别说我们乾定是个县,就是省,也未必能被批准发行流通券。搞不好弄个破坏经济罪,陈师长不怕得罪中央,你敢说你不怕?”
“不是还有省政府搞的县合作金库嘛。”党部建议。
“不行不行,这事怎么往合作金库上惦记了?”合作金库的人也出声反对,“合作金库那是用来办理农村合作贷款和小额工商业放款,还有代理银行收付的,本来就是做周转用,你什么时候听说合作金库可以发行流通券了?那不早乱套了!”
陈怀远坐在首席的位置,在一边闭着眼睛靠椅子上老僧入定,完全不干涉他们讨论。梁冬哥挨坐在陈怀远身边做会议记录,可摘了几条也发现,双方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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