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那个问题害他被刺的药师。不过完紝丝毫没注意到兽的视线,因为他正边咬著食指边专心地直盯著冷邢看。
不看还好,一看兽又傻住了。
原本只是普通地咬著食指,随药师看向师父的眼神越来越异常饥渴,咬的动作已经演变成啃食了……
「药…药师…」
「嗯?」听见兽的呼唤,完紝这才回过神顺著他的视线看向自己露出一截白骨的食指。
「哦,还真浪费。」
药师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就舔起流至手腕处的鲜血。
「………」
打从那时开始,只要是药师说的话兽一定会听。就算是叫他嚐毒草也照做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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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麽,又不是你被吃(喂)
无恶不作 11
墨清13岁那年,随著当今圣上病倒,皇族间的争权夺利越演越烈,大辰皇朝七名皇子遭逢意外的消息更是繁传不断、此起彼落。
最先的牺牲者是身为太子的大皇子。暗杀成功的刺客来不及逃离侍卫包围当场服毒而亡,幕後指使者也始终调查不出。
像要因应这事件似地,15岁的墨清紧接著成了兄弟中唯一外放封王的皇子,称号为───
初王
皇帝此圣旨一出,朝廷内外顿时又涌现另一起风波。三皇子受宠是众所皆知的事,这时不仅被赐予亲王之名,其封号隐含的私心甚至如此明显,再加上下任太子未定,台面下的有心人士无一不纷乱骚动。
皇宫内的意外事件锐减,各势力暗地里派出的刺客有志一同地全往新建的初王府去。
每天照三餐加宵夜和刺客会面,年仅15岁的初王总笑著说:我的魅力随年纪不减反增了。
而清楚他家殿下从小就有一堆刺客追著他跑、现在也跟著搬到初王府,21岁的兽则一点都笑不出来。
因为他某一夜弄昏的刺客就不只四个。
一直专职担任保护者的兽开始了解当初师父问他想不想杀人的意义了。不想杀人只有变弱,弱到连一只蚂蚁都杀不死,或者变强,强到能瞬间让敌人丧失威胁力。
毫无疑问,从他决定接受训练以来目标的就是後者。
如果到了非下手不可的时刻…兽深深叹了口气。自己不想杀人,但却也不能逃避,所以他从很久以前就选择了先做好准备,无论是武学还是药学他都尽心去吸收。
兽一直没有告诉墨清他签下死契、接受训练的事。可是自己第一次在初王尚未反应前、当著他的面直接用手刀打昏夜袭的刺客时,墨清却彷佛早就知道自己会武艺似地,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还很自然地赞美著。
反而是兽最後忍不住心虚地告诉他,自己跟师父学的。
究竟是什麽时候被察觉的?兽完全没个概念,甚至事後去询问雅妃时,她也说自己从未跟墨清提过只字片语。
不过当墨清说想见见他师父後,兽便知道至少墨清没看过冷邢了,那也就代表他应该对实际状况了解得还不深,思及此兽才略松一口气,并用师父不喜欢见外人的理由推掉会面的要求。
他不太希望墨清知道自己的武艺除掉为了保护他的原因以外,也同时为了杀人而学。即使背後的目的都一样。
「小鬼,为什麽你也嫌弃我炒的菜?」
完紝用筷子指著桌上一盘色彩鲜艳的芋叶不满地说道。难得他今天午时休息时间亲自下厨炒了一道菜,结果另外两人完全没碰,只顾夹兽烤好的野味。
「我没嫌弃。」只是唾弃而已。兽仍默默地继续吃著白饭。
「那这一半就给你啦!」药师热心地端起盘子硬把远超过一半份量的芋叶倒进兽的碗里,还不忘边推荐:「辣的配饭刚好。」
看著碗里满出来的芋叶,兽很无奈但还是动起筷子慢慢消耗掉。幸亏他现在被药师毒到抵抗力很强,否则碗里的彩叶芋是人吃的吗?
但就算他能吃,兽还是无法理解为什麽药师能把毒性造成的麻痹和灼痛感当作是辣。
「师父。」想起最近搬到初王府後刺客大增的事,兽迟疑了会刚抬起头想跟坐在对面的冷邢说什麽,就被示意停下话。
「你想缩减训练时间?」安静用完餐的冷邢放下了筷子。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小鬼是练功狂…嘶!」
出声插花的完紝突然弯下了腰。看来是被身旁连瞪都懒得瞪他一眼的冷邢,直接在桌下用剑让他闭嘴了。
「您怎麽知道?」
早见怪不怪的兽也没太注意,继续问师父。反正他以前看到药师自己啃食掉的手指没多久就恢复原状後,就晓得他体质不正常了。
他甚至忍不住觉得师父的剑之所以无鞘,是为了方便教训药师。
「三皇子一有事,你就会提出这种要求。」
虽然冷邢不把姓墨的三皇子当杜家的人,但毕竟他母亲还是姓杜,所以她儿子最近常遇到刺客的消息他多少有听闻。他只是不甩目前的当家──杜太尉要自己去保护三皇子的命令而已。
而兽上次把训练时间从夜晚改成白天是为了陪皇子吃饭,这次要回去挡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刺客,也只能缩减时间了。
「那…」
「你的训练不能中断。」
冷邢立即就做下了结论,「要缩短可以,你要蒙眼,就算有敌人也不能拿下。」
那种致命状况下的实战经验,绝对能学到普通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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