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总是做梦,噩梦。内容光怪陆离,从曾经就读的高中爆炸,到他被外星怪物追杀,梦醒之后常常汗湿重衣。只有一种梦对他来说并不是噩梦,甚至可以称之为美梦……就是他会被绑在各种各样新奇的刑架上,摆成各式羞耻的造型,接受一个男人的调教。男人有着宽阔的肩膀,修长的双腿,手中的马鞭、皮带、铁链都象征着霸权与安全,而那些耻辱的道具刮擦在季白的身体上,会让坤泽细腻的肌肤为之战栗,忍不住撅起紧实挺翘的圆屁股,接受那个男人用力的挞伐。
将他肏得只能làng_jiào,将他肏得忘记生活中的不如意,让他只能在他身下流出湿漉漉的汁水。
季白无疑是坚强的,但是人再坚强也有极限——譬如遇到几个星期也毫无进展的大案要案,譬如朋友死在自己面前,譬如拖着重伤的身体被推搡行进在边境的密林,譬如甫一从病床上醒来就接到爷爷被人毒杀的噩耗……
他并不是个擅长宣泄的人。正相反,处于重案组组长的位置上,季白更擅长聆听,将他人的负能量全部吃入腹内再转换成安抚的言辞,再加上坤泽的情感本就细腻些,久而久之,自己反倒越发身心难熬。所以,他需要一个主人,束缚他、监禁他、殴打他、操弄他、使用他,剥夺他的所有五感、主导权,将他完全禁锢在他的身边。像一个引导者那样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让他成为他的所有物,直到将内心的腌臜事完全清空,他才有能力重新站起来。
季白觉得自己甚至可能潜意识的将“黄金蟒”当成了一个追逐的对象。
他在病床上接到战厅的通知,珀只是黄金蟒手下一枚弃子后,季白对这个男人的好奇已经达到了巅峰。他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想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撕下蟒蛇的伪装;又像是一头走失的野兽,因没有明确的目标而惶然无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执着是要将这个人速速缉捕归案,还是先屈从自己sub的本能臣服于他高绝的本事与权威之下,再去履行他身为警察的义务。
而当季白再一次从梦境中挣扎而起,趴在新的办公桌上微微喘着粗气时,已是第一日上班的午后。
飞机喷出漂亮的白色尾烟,穿透云层,平稳降落——
就在季白挣扎在噩梦中时,彘市又迎来了一位“重要人物”。年轻的女孩身穿小貂皮,踩着拥有12m防水台的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踏上了彘市的土地,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听奴正任劳任怨地替她拿行李。
她摘下手上的狐狸毛小羊皮手套,随意地向后一递:“所以说,启山哥哥早就和那什么劳什子的张日山结婚了?”
“是,”立刻有听奴替她接住了,“而且根据属下打听来的消息,张大佛爷是在三年前秘密结婚,但至今仍没有孩子。”
“这可就奇怪了!”尹新月的眼珠子转了转,“启山哥为人嚣桀霸道,虽然做事沉稳老练,但在感情上可谓是张扬大方,既然结了婚,为什么又要秘而不宣?”
彼时他们已经走出机场,听奴替尹新月拉开了车门,除了司机外,一人坐上副驾驶,一人在尹新月身侧伴驾,副驾驶上的听奴回头道:“小姐,并不算完全隐秘,否则属下也探听不来消息了。只是确实只宴请了至交密友与双方的亲属,隆重而又私密。”
“那这就更怪了,难不成那个张日山见不得人?”尹新月拆开了一袋儿零食。
坐在她身侧的听奴立刻用手举着果壳袋:“或许……是因为四一九大案?”
尹新月移动视线瞥她一眼:“你说说!”
“四一九大案是三年前东南亚地区的一宗大型坤泽贩卖案件,涉及到了边境各省,彘市也算是重灾区。但彘市是张家的地盘,有人敢从张家鼻子下面挖墙脚,张大佛爷自然是要追查的,佛爷也是因此在道上立的威。只不过事情结束没多久他就结婚了,如果硬要说秘密结婚的原因……要么就是张日山与这件事有关,要么就是张大佛爷担心事情没平息有人会狭私报复,所以只宴请了少数亲友。”
而不等尹新月表态,副驾驶上的听奴便道:“小姐,阿萱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据说……那个张日山,是大佛爷救回来的人!”
尹新月停住了嗑瓜子的动作。
“毕竟咱们张大佛爷在明面儿上是文焓企业的董事长,他的事情在彘市也是大新闻。听说他三年前从车里抱下来一个人,就是现在的张夫人……”
“你活腻歪了,叫谁张夫人呢?!”尹新月不由分说一个果壳狠砸过去。
那听奴吓得一缩脖子:“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是小的错话了。您才是未来的张夫人!我只是说,如果扯到那件事,又有张大佛爷救人的事,没准那张日山就是曾经被拐的其中一名坤泽。”
尹新月的眉心皱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四一九一案不是涉及大规模蓄奴调教么?那按照你的意思,我的启山哥哥千挑万选的……选了个烂货?”
车内一时噤声。
“有意思,索性姑奶奶这就让这个张日山知道知道,一个烂货到底配不配坐张家夫人的位置!”
日山接到了山脚保安处打来的“访客电话”,张启山还在书房与几位元老开会。张家的企业越做越大,黑白都有,张启山也就越发的繁忙,所以听到张启山与明楼之前在电话中提及的“尹新月”带着仆役上门,日山到底是存了微妙的心思,自告奋勇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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