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他们相拥着,亲吻着彼此,感受着浓烈的爱意和情感。
如痴如醉,一发不可收拾,越陷越深,愈演愈烈。
一个声音划破了空寂,尖锐得刺耳,他的头嗡嗡作响,痛得窒息。
败俗悖德!
跟自己兄弟做出有违伦常之事!
世人无法原谅的诟病!
隐约还听见了讥笑,嘲讽,鄙夷的各种声音,他拼命摇头,拼命摇头,极力地否认。
“不!不!不是的……我们是真心的……大哥,大哥……”
醒过来,醒过来,他逼着自己,这里没有别人,没有人会诋毁他们。
他们昨夜才在十字架前发誓,该得到祝福的,还是说神不肯原谅他们?因为是同性?更因为是亲兄弟?
“阿次!阿次!醒醒!你醒醒啊!”
耳边传来了阿初焦急的声音,一阵猛烈的摇晃,将他的意识抓回了现实。
缓缓睁开眼,不知不觉中已含了泪,颤抖地靠到阿初胸膛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从那一次两人吵开坦白之后,阿次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再也没有过多得介意什么,也没有再做过噩梦。
“恩……不过没什么,已经很久不做了,大概是我……累了吧。”
阿次摇了摇头,虽然已经努力忘却了很久,不过某些刻骨铭心的痛楚可能真的要花一辈子去愈合。
不过他不怕,他有阿初,他就什么都不怕。
“对不起阿次,是哥不好。”
阿初愧疚了起来,果然太大意了,从那之后他很少有不陪着阿次睡觉的时候。
唯一的三次,就发生在这几天。
前两次,弄得阿次几乎整晚没合眼。
这一次,仅仅是一个短短的午觉都能被噩梦折磨。
“不是大哥的错……”
这怎么能是阿初的错呢?阿初习惯地把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好的事情,都归结为自己的错。
“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的。我应该抱着你,陪着你午睡。”
“大哥……”
阿初大力地拥抱,就恨不得要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可是阿次早就已经习惯上了这种感觉。
“阿次,还困么?还想睡么?”
温柔地扶着他的背,阿初在他耳边低语,口气异常宠溺。
阿次明白,大哥任何时候,都会把关心自己的身体作为第一位。自己却时常还要糟蹋自己的身体让他担心,让他生气。
“睡不着了,不想了。”
自己这种回答,大哥会生气的吧?
阿初却还是搂着没有放开他,竟然没有说一句类似于不行赶紧睡之类的话,反而拿起一边的外套让他穿上。
“大哥?”
阿次倒有些不明白意思了。
“阿次,有人让你做了这一个噩梦,哥说过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大哥,不要冒险……”
大哥到底想干什么?阿次看到阿初眼里充满了复仇的那种光芒,就好像是曾经想要杀了杨羽桦和徐玉真那般,那句向你父母问好的口气瞬时回荡在耳边。
而且更有甚者,带着复仇的那种憎恨,还透着一丝残暴的笑。
“你不用担心,你哥有那么不靠谱么?”
转向阿次,阿初的视线又变得温和起来,他的手紧紧握住了阿次的手,像教育孩子一般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个噩梦,必须要你亲手去了结。我希望,用你的手,摧毁这个折磨你多时的噩梦。阿次,你可以的。”
他没有完全明白大哥的意思,但是他明白,大哥绝对不可能害他,所以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听。
“好。”
“如果我现在想带你出去,吃得消么?”
阿初把轮椅推了过来,在抱阿次坐上去之前,特意询问了一下。
“没问题。”
阿次点点头,果断地环上阿初的肩膀,让他一如既往地把自己抱到轮椅上。
阿初没有马上推着走,而是去床头拿了一条毛毯,一叠二盖在了阿次的膝盖上。
“小心冷。我们走。”
“恩。”
阿初推着他来到教堂后不远的一块空地上,空旷的地上除了一些废弃的东西外没有别的,好像有一个人影,瘫在地上。
车越推越近,阿次看清楚了,趴在地上的那个,就是丧心病狂的三泽僚。
如今,已经是宛如打蔫儿白菜一般,瘫软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都染到了无辜的地上。
看起来,像是手脚都断了?要不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哥?这……”
阿次抬头看了看阿初,只见一把枪递过来。
“阿次,和这混蛋算账的时候到了。”
阿次恍然大悟,想必大哥早上外出就是为了此事,他恨透了三泽僚,于公于私皆是如此。
可他清楚自己现在的身手,即使再有报仇的心,阿初有怎肯放他一人前行。
他的大哥,真的太了解他了。
已经如此田地,大可一枪毙了,大哥却费劲心思把自己带来,就为了圆他这个报仇雪恨的梦,就为了让他亲手掐死那个迫害人的噩梦。
这一刻对阿初的感动,甚至已经超过了报仇的愤怒,阿次定了定神,从阿初手上接过了枪。
“满膛的子弹。”
阿初特意在他耳边关照了一句,留空一颗增加自己人活命的机会,这是阿次自打潜伏在军统开始就有的习惯。
他拿着枪,伸直了手,满膛子弹的枪,他还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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