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阿初毫不在意。
“对了,不如我烧一道日本料理给你尝尝。”阿次看着阿初:“我在早稻田念大学的时候经常吃,就问了做的方法,有豆腐么?很快的。”
“哦?”阿初来了兴致,“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对着阿次晃了下,“非常期待哦。”
“二爷,这边请。”刘阿四对着阿次伸手引路,把他带去了厨房。
阿次其实一开始就觉得刘阿四叫他二爷,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去纠正刘阿四这个说法,或许在他的意识或潜意识里,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是阿初的兄弟吧。
逐渐的习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有时候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已经接受了一件事情,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现……
想要改变却再也无能为力了。
也许阿次对阿初的感情便是如此。
厨房佣人们已经开始陆续上菜,等阿初吩咐的菜色上齐了以后,阿次才端着一个长方形的瓷盘从厨房里走出来,
阿初挑挑眉,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阿次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快揭开吧……我都好奇死了。”
阿次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愉悦的笑意。他伸手揭开盖子,然后纯美甘甜的香气就涌了出来。
“哦?”阿初有些雀跃,“这叫什么?”
他看着一片片轻薄如花瓣一样的东西在一块块方方正正的豆腐上如跳舞一般的摇曳着,浓稠的酱汁将每一块豆腐都包裹起来,确实让人食指大动。
“铁板豆腐。”阿次回答:“还好你家厨房的材料很丰富。”
其实他一开始就觉得像阿初的厨房必定也跟他的人一样,准备齐全,处处圆滑.
结果他的想法是对的,他在厨房里看到了很多从没用动用过的食材,就算阿初不吃,他也会准备好.
以防万一,这就是阿初的个性。
阿初已经伸过筷子夹了一块,看了看阿次,发现他眼睛里有些期待的眼神,笑了笑,咬了一口下去,那种阿初并不熟悉的民族特有的口感好像带着海洋气息的酱料,甜咸适中确实不错,唯一的奇特就是豆腐的外壳好像有点太硬,虽然里面还是一样的鲜嫩柔软,但还是跟他平时吃的完全不同。
阿初真的很诧异:“很好吃嘛!没想到你这小子很会做菜。”
“我只会这一个菜,还是留学的时候家政科目里的考题。”阿次很老实地笑了,“而且我好像用的火候过大,外壳被烤的太硬了吧。”
阿初大笑了起来,“我还以为这个本来就是一种特色呢。”
他将一整块吞下去,舔了舔唇,忽然勾起唇冲着阿次邪魅的笑:“我忽然觉得这豆腐的味道有点像你。”
阿次愕然,他有点难以置信。
“本来就是嘛。”阿初看着阿次的表情就越发想逗他,“你想啊,表面刚硬,内心柔软可不就像你么?”
他说着还用手拍了拍阿次的胸口,凑近了些小声说:“我吃过的,我知道。”
“噌”的一下,阿次的脸红了起来,差点就手足无措,他硬生生的忍住,憋着想了半天:“我觉得你就像一条泥鳅!老奸巨猾的泥鳅!”
“哦?”阿初眼珠转了转,笑起来:“阿四啊……去告诉厨房晚上再加一个菜。”
“好的,老板。”刘阿四问:“要加什么菜?”
“泥鳅钻豆腐。”阿初眨眨眼,明明是对着阿四的吩咐却故意向着阿次说:“你看……正好嘛,泥鳅可不就是钻进豆腐里的么?”
这也算得上一道南方名菜,泥鳅的生命力极强,吃得就是这种鲜美。
开肠破肚甚至清洗以后的泥鳅还能挣扎扭动,若是在锅中的水里煮上一块四四方方的嫩白豆腐,待到菜熟揭锅,就只看到一块豆腐,没有别的。
泥鳅去了哪里,自然都条条钻进了豆腐里,豆腐也因为泥鳅的鲜美而更加入味。
然而这个泥鳅煮豆腐,却偏偏被阿初形容成了泥鳅钻豆腐,这个钻字的确很形象。
却又触到了阿次心中某些不可言喻的事情,脸一阵潮红。
“姓荣的你!”阿次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你……”
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甩出一句,“你吃你的!”
阿初大笑起来,笑得阿次一脸窘迫的又坐了下去,笑得差点折腾出眼泪才作罢,“我姓杨。”
阿次咬牙切齿,气鼓鼓的,他永远拿这个家伙没办法。
这张嘴皮子,他永远都说不过他!就好像在娘胎里嘴皮子就没他发育得好一样。
“杨慕初先生?是吧?”阿次没好气的哼了声,“您还吃饭么?小心再笑下去非噎死不可。”
“吃饭,吃饭。”阿初心情极好,笑地越发优雅。
酒过三旬以后,阿初切开蛋糕,他的手势非常熟练,一个蛋糕被分为均匀的等分,在阿初公馆里的所有人都被分到了一块。
最后他拿着两块回到餐桌边,他的手里只有一个盘子,却装着那两块蛋糕。
“这……”阿次不明所以的看他。
“我们一起吃。“阿初拿了勺子。
“不用客气,我不习惯甜食。”阿次有些拘谨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两块放在一起的蛋糕叫他非常不适应,他只是为人耿直并不是傻子,他明白荣初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意思,他完全明白很多日子以前那一夜在医院里荣初认真的话语每一句都是真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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