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沈溪道:“就有人天生看不对眼吧。”
他一路潇潇洒洒的往回走,偶尔在街边的小摊逗留,浑然没有被奚落的愁容,暖风过面,青袍鼓动,更衬得肤色白皙,矜雅无双。
这曼妙的氛围被阿蛮一句话打破:“可是少爷,你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
沈德楷见那该送的礼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始作俑者垂手杵在那儿,一副任君处置的无辜样子。
“回回都这样。”沈德揩手指狂戳,恨不能把小儿子的额头戳出个洞来:“把饭做好了送到你嘴边你都不吃,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有上进心的东西!”
沈溪不言不语,但仿佛应付这场面极是得心应手了,连面部表情都处理的恰到好处,低垂的眼睫是内疚,紧抿的嘴唇是委屈,路过的家仆们纷纷在心里叹气:唉,可怜的小少爷,又挨骂了。
沈德揩来回踱步,气道:“你知不知道蔡公身边的这个位置有多少人想要?你知不知道跟着蔡公做事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打听到蔡公的行程?”他气不过,狠狠一拍桌案:“你别总是这副闷葫芦样子,好像我虐待了你似的,我沈德揩怎么会有你这么娘们儿唧唧的儿子!”
沈溪吐出一口气,刚要说话,大娘却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刚出锅的补羹,笑盈盈道:“老爷别生气啊,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我生气?我生气还不是因为他!”沈德楷道:“他要是有征儿一半的上进,我能气成这样?”
“老爷,话不能这么说。”大娘道:“这人嘛虽然分个三六九等,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呀,沈溪他也有自己的好,你看他自己经营些小生意,吃穿不愁,总比那些游手好闲的人强。”
“他那些小生意你提了我就生气!”沈德楷将一碗汤一饮而尽,碗顿在桌子上:“你自己说,卖的都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
“话本书籍而已。”沈溪乖乖答道。
“肤浅!”沈德楷说:“放着官不做,非要去跟那些市井之人混在一起!”
“老爷消消气消消气。”大娘道:“您想想,征儿正在为国效力,在王上面前露脸,风光着呐!咱们家有征儿这个顶梁柱就够啦。”
说到此,沈德楷气消了些,蹙眉道:“都是我的儿子,差距怎的如此之大。”
沈溪的眸光闪了闪,回首,看见亲生母亲正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碗没了热气的粥,面色苍白,随后一咬牙低头走了。
沈溪原想去宽慰她两句,那厢阿蛮来说书舍里的书受潮生虫,不得已只能先离家。
作者有话要说: 愚人节偷摸摸开坑。
第一次写原耽,还有点小紧张。
☆、第二章
为了收拾整理饮冰居里的那些书,沈溪和一群人折腾了两个晚上没合眼,随后干脆敞开了在躺椅上睡了个昏天黑地,再醒过来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沈溪觉得头皮被勒的疼,干脆将那玉冠丢了,换了一根素白的发带将头发束了出门。
当今这个多国并立的盛世,观念开放,文化得以蓬勃发展,最能体现这一点的就是街头巷尾会流传甚至会有人撰写一些评文轶事。
人们最喜欢拿来当茶余饭后谈资的就是八卦,八卦的核心无非是一些人上人,例如十大美女,十大才子,十大富豪之类云云。而人们尤其喜欢看那些人上人怼人上人,比如姑娘们为了争第一美女的头衔勾心斗角,而富豪们为了赚更多的钱相互博弈。
沈溪早年曾经被编入一个叫“宛霜城最能让人产生非分之想的男人榜”,位列前三甲,那段时间他走在路上都觉得毛骨悚然,一怕那另外两甲凭空跳出来跟他决斗,二怕真的有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再后来人们渐渐发现沈家的小公子其实是个空有其表的大绣花枕头,承载不了众人的幻想,他就渐渐的淡出了众人的视线,取而代之的就是沈征或赵扬这一类功成名就亦或是家世显赫又高调之人粉墨登场。
他的大哥沈征是姜国最年轻的骠骑将军,作为沈德楷的嫡长子,他的的确确值得天之骄子这个称号,沈德楷早年筚路蓝缕,在各行各业里摸爬滚打,即便后来有了殷实的家底,却也时常被当官从文的瞧不起,有了这个儿子,可谓一雪前耻,长脸的不行,成日挂在嘴上夸,也恨不得再给沈征铺一条通天之路,让其爬的更高一些。
沈溪其实心里明白,这次约见蔡公相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有机会辅佐沈征罢了。
没走几步沈溪就觉得不对劲——好像总有人对自己翻白眼。
这兆头可不大好,沈溪低首而走,避开热闹人群,忽闻得街角一阵吵闹,行人的注意力皆被吸引,沈溪也心生好奇,驻足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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