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常思提着印有“唐阁”字样的包装袋进来的时候,两个人眼睛都是亮的。
常思:“辛苦了,先吃饭吧。”
h苦着一张脸:“我最近在减肥,粤菜对我的诱惑太大,我不能留着这里了,还是去楼下啃我的苹果吧。”
说完就闪身走人,步履匆匆好像多停留一秒都是罪过。
夏黎黎搬出桌子把食物摆好,看到有两份她喜欢的脆皮烧肉时,一边把筷子分给其他人,一边暗搓搓地看向常思,贱兮兮地挑了挑眉毛:小伙子上道,这个助攻我当定了。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份脆皮烧肉出卖了的陈默,正全神贯注地琢磨如何把动作表现得更有力量。
下午安排的活动是去跟着声乐老师王颖练歌,因为流行歌曲的演绎通常是采用通俗唱法为表现手段,而通俗唱法一般以轻唱为主,共鸣运用不多,喉咙不要求打开,呼吸运用普遍较浅,保持声音自然流畅即可,但注重情感表达有重情轻声的倾向,表演具有随意性,对陈默来说倒也不难。
“or u......”
王颖:“停,这里的颤音注意一下。”
“对于流行歌曲,有些低调的地方不需要像唱民歌一样每个字都在气息上,有时似一种悄悄话,有时像一种无奈的叹息,这时就需要你用一些小技巧来修饰你的尾音,流行歌曲的颤音表现不完全通过气息顶出来,有时候抖抖喉结,控制嗓子眼里的声音也未尝不可,只要整体在歌曲的氛围之中不受影响即可。”
语重心长道:“要知道有时候用力过度也只会适得其反,欲速则不达,今天就先练到这里。”
见老师离开,夏黎黎递过来冰柚子茶,裴昱澄打开就要喝:“渴死了,嗓子都快冒烟了。”
陈默想去拦,常思已经快他一步,把手中的保温杯放到了裴昱澄手里:“最近不要喝冰的,避免声带受损,我给管家打过电话了,他会看着你不让你吃辣,张婶会给你冲蜂蜜水,早晚记得喝。”
一开始裴昱澄还表现的有些不情愿,随着常思叮嘱的越来越多,裴昱澄再也崩不住,扑到了常思身上,埋头在他怀里。
“老常,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跟你生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我从来没有觉得那么恐惧过。”
常思拍着他的肩安抚,回想裴昱澄从还在襁褓中皱巴巴的一团,到现在都快跟他一样高了,二十年来,自己带大的孩子是什么脾性他又怎么会不清楚?
说起来裴家的后代,常思都是间接照看,只有裴昱澄是他亲自带在身边,因为裴昱澄的眉眼间有裴尚倾的影子。
裴尚倾上一世过得极不快活,这种不快活从幼时就开始了。
生母是大户人家的嫡系小姐,行事端庄得体,却只教导裴尚倾不能丢她脸面,自始至终都同他隔着一层亲近,在父母跟前撒娇这种事,于其他同龄的孩子再稀松平常不过,于裴尚倾而言却是一种奢望。
及冠后的裴尚倾则是疲乏于百姓疾苦,终日为朝堂社稷奔走,可大厦将倾,又岂是他一人之力可以扭转乾坤。
上一世的裴尚倾活得隐忍,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那么点失控和率意,又往往是在被欺负狠了之后。
在日复一日的寻觅中,常思回味裴尚倾的一生,胸口处总是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所以常思自欺欺人地将裴昱澄带在身边,想由着他任性撒娇,由着他没心没肺,由着他做任何想做的事,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对那个人的心疼一样。
好在裴昱澄自己争气,被常思这么骄纵地养大,除了因为担心他太天真会让人了欺负之外,,倒没给常思添过多少麻烦,也没真的成了个纨绔子弟。
不过显然,从秘书找来的资料看,这一世的陈默,幼年经历比起裴尚倾也并没有好过多少,如果能早点来就好了,如果能早点找到他就好了,这么想着,常思的视线又落到了陈默身上。
夏黎黎看着重归于好的两个人,感叹道:“裴昱澄幼稚归幼稚,不过可真好哄。”
陈默笑了笑,幼稚是因为一直有人宠着,好哄则是因为裴昱澄心性单纯没什么顾虑,有些话他能轻轻巧巧地说出口,换作旁人却未必能。
第19章 老常我怕怕
不同于夏黎黎的鄙夷,裴昱澄显得一脸向往:“一想到要在漫无边际的田野里自由奔跑感觉就不一样了好不好,我之前经常跟老常去乡下一住就是几天,在麦地里抓蚱蜢,编草帽,童年啊,童年,回不去的童年!”
裴昱澄说到自由奔跑的时候,夏黎黎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幅场景:“e……你的话我是可以理解,可常思总不能跟你一样也像只脱了缰的哈士奇,那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
裴昱澄摆摆手:“没有没有,他只会找个阴凉的地方,扣着草帽睡得天昏地暗。”
夏黎黎摇了摇头,翘了下手指:“不好意西,本居居女孩,童年也过得精致,基本的活动就是搂着芭比娃娃过家家,要不就是去各种补习班,实在不喜欢亲近大自然。”
夏黎黎问:“诶,陈默,你的童年怎么过的?”
陈默声音与平时无异,漫不经心下带着那么几分调笑:“忙着长大。”
只是细听之下会发现些许颤抖。
夏黎黎神经大条,自然是没有留意到,“切”了一声,刷起了手机。
车缓缓往郊区行驶,陈默戴上耳机,懒懒地倚在车座上,内心却不似表面平静。
昨晚停电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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