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摇旗呐喊。
原计划里他想着在宋晚家赖个早上,运气好顺带中午和晚上,荒唐过后正好第二天上班。
纪辰南的夜生活并不潇洒精彩,城市初来乍到,今年还想着升职,工作格外努力,放弃了大量以前会用来休闲玩乐的时间。要知道大学时纪辰南还顶着帅气的脸得到花花公子的美称。
原本就是谋求更好的发展才来,不然在原城市的那位女朋友也不会忍受不了分手,一个月没有报日常的电话没有深夜亲昵的晚安难得周末想要视频结果脸都没看清对方就匆匆通知要离开一会。
“一会”有时象征着短小整天,有时就象征着几天。
纪辰南以为坏习惯戒不了,骨子里的耳濡目染。没想到一年内还真的变成对任何都兴致缺缺,比方酒吧内五光十色的灯光与徒有虚表的鸡尾酒,还有那些跳得辣的美女,统统消失。
他就像每一个忙忙碌碌的城市人,上班时认真努力,赶业绩巧舌如簧,费劲十八般武艺,下班后就裹着大风衣沉默无声地走回家。
近期的变故,难得的兴趣点,只能说是那位宋晚先生了。
下了班车,进小区时被风一吹,清醒不少。
纪辰南站在楼口,心里不是滋味,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冷清。
他想着是不是该去找唐明喝一杯。
唐明,最初祸害他的罪魁祸首。
大学毕业后就各分两地,纪辰南没啥念头,只想找份工作度日完成结婚生子的人生目标。唐明自称自由发烧友,走南闯北,时不时发点跟一群人去西藏去海南的照片,总之哪里远就跑哪里。
两人相遇还是在这座城市,夜晚,下班后纪辰南就近买了份夜宵。
还没走开,人群里爆出声“抓小偷”,面前就蹿过一条黑影。
唐明逮住小偷时嘴里塞了口酸辣粉,一手还抓了根沾了辣汤的塑料筷子,另一手使劲拍着小偷的头,含糊不清地嚷嚷:“妈个蛋,老子忙了一天都没吃饭,你们就不能消停点,不能消停点啊!”
人群黑压压地围了一圈,小偷窝坐在中心抱着头。
纪辰南的路被挡住,只得伸手拨开,人群一散,正好看见抓小偷的人。
“唐明?”他惊讶。
“妈的,谁?”唐明还在记恨,循声时同愣住,“……纪辰南?”
之后热心群众报了警,警察来,唐明交接,欢欢乐乐地搂住纪辰南再杀回夜宵摊。
两人坐在一个小桌上,周围热火朝天,棚底黄灯晃眼,唐明重新点了份馄饨,胡吃海塞,咀嚼间还分出点时间问他:“妈的,好久不见了,来这里干嘛?”
“工作啊。”他亮了下公文包,“这边有家公司看重我,提出的待遇好,我就来了。”
唐明被馄饨烫到,哈哈喘气:“跳槽?知识分子呐!”
纪辰南:“你呢,怎么没见多久说话方式都变了。”
“还不是被那帮龟孙子给气的。”唐明叫道,“我啊。”装逼地亮亮衣领,小声说,“在这里当警察。”
纪辰南:“你怎么当上警察了?”
唐明蒙圈:“什么叫‘我怎么’,大哥我就是警校毕业的啊!我们同一小学同一初中同一高中,可没有同一大学!你爱搞那什么经济,老子看不起你,男人就该志在四方报效祖国!”
纪辰南:“你有病?”
唐明:“……”
唐明:“你才有病。”
纪辰南在陌生城市里遇到小伙伴,莫名觉得有了几丝牵挂。可没兴奋几天才发现根本没用。
他们在吃完夜宵后就互相交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唐明火急火燎地回警局,他则一个人拎着凉了个透的夜宵回家。
纪辰南有时想邀约唐明出来叙叙兄弟情,周一发的短信,周三才回,还简单的可怕。
听说最近在追一宗案子,忙得没日没夜。
纪辰南自讨没趣,觉得以后还是等唐明良心发现请他喝酒再说。
因此,当站在楼口有这个想法的纪辰南就自顾地拾起心里小剪刀果断地剪个稀巴烂。孤家寡人还是回家闷头大睡虚度光阴得好。
还是没忍住,一个人睡在床上带来的舒适好上百倍,不由在上面滚了几圈。
纪辰南平躺住,正面朝向天花板。
总觉得最近像做梦一样,白天夜晚都在忙忙碌碌,第一次拽着点小信息导致不够理性反而显得步步紧逼,或许人都有点喜欢居高临下的劣性。例如看到那种被强迫后想反抗又不能反抗的表情。
纪辰南从来没和男人做过,平日里也不接触所谓“同性恋”的团体。性取向不算特殊,对女方的长相不做过于的要求。
没想到第一次还硬的起来,真意外。纪辰南侧身,窗帘没拉上,白艳艳的光非常刺眼,原本只以为对好看的背有非分之想,没想到连人都一起打包,难怪说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和女人相比,感受当然十分不同,而且,会挤得疼。
一联想记忆就像开了阀,本来说好只想一个人呆着享受平淡时光。纪辰南抬头,最近不常睡,被子铺的很整齐,他记得宋晚家的床上有股淡淡香味,因为小老板总喜欢用这种气味的沐浴露。
画面零碎不间断地涌出来,床边始终亮着的昏黄台灯,被压进枕头传出的闷闷喘息,还有被灯光照亮摸上去柔软的头发。纪辰南眨了下眼睛,恍惚看见旁边躺在宋晚,是白天时的景象,同样侧躺,无害的睡脸对着他,睫毛很长,皮肤在铺天盖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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