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宣庆帝呆坐在椅子后面仿若未闻一样,刚刚面对儿子时的气势早已经不复存在,整个人甚至显得有些颓丧。
如果现在有人向他望过去,就会发现,哪里还有什么高大威严的身影,那里现在端坐的也不过是个有些瘦削佝偻的老人罢了!
看他那个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时候这个老人最需要的其实只是有个人能够听听他发一下牢骚而已,但他却注定了是一个孤家寡人,这天下也注定了没有人可以听到他吐漏心声!
……
三皇子这边出了宫,刚上马车,便看到一个少年正靠坐在属于他的车厢里,手里拿着一叠点心,毫无形象的吃着。
身后一个小太监正在给他打扇,旁边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正在给他剥栗子。
那少年看他进来动也没动,两个小太监却是被那冷凝的目光吓得身子一抖,赶紧伏下身子给三皇子见礼。
三皇子看到这车里少年坐没坐相的样子便不禁皱了眉头,看到那两个太监的模样更是有些不悦,但他也知道,这个弟弟向来是个不服管的,对他说教也只是浪费力气,说不得还要将自己给气个好歹。
他这边皱着眉头,对那两个小太监一扬手,两人自觉的走出了车厢。
刚要侧身坐进去,却看到弟弟正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脸,眼中的怒气毫不掩饰,这时候才想到自己头上受了伤。
倒是没怎么感觉到疼,伸手摸了一下,虽然心里并不怎么在意,但是因为有人关心还是感觉心里一暖。
那少年看到那青紫的痕迹却很是气愤,气呼呼的将手里点心扔了出去,看到哥哥坐了进来,凑到近前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虽然没有破皮,但是却也肿了起来,这个样子,近几天却是不好见人了。
翻翻拣拣的还真的从车厢的暗格里面找出了伤药来,一脸郁闷的给哥哥上了药。
这才问道:“老头子打的?”
三皇子拿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开口呵斥道,“这是哪家先生交的没上没下?那是父皇!”
那少年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意。
三皇子拿着这个弟弟的这副嘴脸实在无奈,这满京城就没人不知道皇八子徒睻是皇家的异类。
从小就不服管教,正经事情一件没做过,但是却胆量惊人,小小年纪便跟皇上对着干,因为拒了皇上赐婚,是唯一一个没大婚便被赶出宫的皇子,到现在满府的一个姬妾没有,倒是只养一些面貌清秀的戏子太监。
被皇帝训斥了,却每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也不知道将皇帝气的多少次大叫着要不认这个儿子。
这如果是别人早被厌恶的仍在一边不管了,偏他长像绝美,从小嘴巴又甜,虽然有时候能将人气的半死,但平时的时候却很会说话,只要他高兴,便能将皇帝哄得心花怒放,使得皇帝即使为了自己经常能有个好心情,也舍不得太过疏远他。
偶尔气的狠了皇帝也只能心中暗暗埋怨贤妃不会生,老三老八一母所生,一个性子严厉方正的不行,最是眼里不容沙子,一个却只会胡混气人,半点正事都不想沾边儿。
任谁摊上这么两个儿子,都要感叹,这两人性子如果相互补充一下该多好?!
但也只能是想想,徒睿年近三十,徒睻也十八岁了,性子早已经定性,哪里就改的过来。
徒睿知道弟弟听不进去自己劝阻,只得耐心安抚道,“八弟,最近父皇心情肯定不好,小心祸从口出!”
看着弟弟还是那么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想起了船上那个小孩子来,比自家弟弟还要小上好几岁,但是却一副大人的模样,小小年纪已经能够将自家父亲照顾的妥妥帖帖了。
忍不住就拿着这个例子,给弟弟说了起来,想着给他找个榜样,也让他在人前少胡闹几分,至少也得是个皇子的样子。
却不知道,他这一说,却给小贾琮招来了一个□□烦,八皇子从小便是自家三哥带大的,对他家三哥的崇拜可以说是已经到了骨子里,哪里能够容忍在自家三哥的心里,一个外人竟然比他这个弟弟还强些,所以,心里至此便憋了一口气,早晚要让这个贾琮出个丑,让哥哥看看到底是谁更好一些。
为了到现在还远在江南无知无觉的小贾琮点个蜡……
“三哥,先不说这些,老头子到底说怎么惩罚那几个了没有?”八皇子心里有了主意,嘴上便转开了话题。
三皇子只当自己这个弟弟不受教,可也知道说也无用,见他问这个,心里却也因为父皇的偏心而难过了起来,此时摇了摇头,脸上难得的浮现了一丝烦躁。
“不但如此,父皇还把过错全推到三哥身上了吧?”八皇子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为了自家三哥有些不值,“只因为这些东西是三哥查出来的?”
“别说那些,父皇也只是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罢了。而且,我也只做自己认为对的,无愧于心便好,计较那些做什么!”
哼,自家三哥就是太好说话了,才被人如此揉捏。
三皇子看到弟弟在那里眼珠子乱转,知道他不甘心,怕他惹出什么事情来被父皇盛怒之下逮到就不好了,赶忙警告道:“你这一段时间少惹事!”
“知道了,知道了!”八皇子笑嘻嘻的答着,语气里却无半分诚意。
三皇子知道他是没听进去,拿他没办法,只想着,最近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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